“就是今日擅闖密閣的那個賊人!”
魏肆辰:“可曾抓到?”
陸塢一下子變得垂頭喪氣:“沒有。”
但是還沒等魏肆辰說話,陸塢就緊接著道:“陛下,臣沒捉住他,不是因為臣捉不到他,而是另有原因!”
魏肆辰對陸塢的表述形式有些不耐煩,催促道:“別廢話,趕緊說。”
陸塢神秘兮兮道:“陛下,那人輕功極好,臣不願打草驚蛇,故並未動用大招,遠遠地跟上去檢視了一番,發現他不是別人,正是梁國質子,梁硯修!”
“梁硯修?”魏肆辰的指尖輕釦著桌面,“他倒是有些令朕意外。”
“那陛下打算如何處置那小子?可要屬下前去將其捉拿?”
“不用,若是他的話,先替朕盯著。”
陸塢像是想到什麼,又轉頭看了一眼暖閣,臉上的表情忽然有些怪異:
“陛下,那錦嬪娘娘……陛下勿怪臣多嘴,錦嬪娘娘私藏梁國質子,心思深不可測,陛下萬不可貪圖其美貌,犯下糊塗啊!”
“你自去做好應做之事,其餘的,朕自有判斷。”
陸塢應聲退下,魏肆辰繼續拿起奏摺,可不知怎麼的,眼前的奏摺卻無論如何也看不進去了。
魏肆辰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轉向暖閣,可即使有屏風擋著,魏肆辰的腦海中卻也莫名浮現出女子的睡顏。
魏肆辰心煩意亂,重重放下奏摺,乾脆站起身,大步走至暖閣,盯著羅漢榻上的姚錦芊。
此一看,魏肆辰頓時有些驚愕。
只見姚錦芊側躺在榻上,被子沒有好好蓋著,卻是被捲成了一條,被子上面,則壓著她的一條腿。
玉枕被挪到一邊,錦被前端往內一折,被姚錦芊當做了枕頭。
雪梅娘此時已經被姚錦芊擠到了羅漢榻的角落,正用錦被的一個角蓋著肚子。
魏肆辰不禁啞然失笑,睡覺能睡成她這幅模樣的,整個後宮都找不出第二個。
可是下一秒,魏肆辰卻神色一凜。
姚錦芊過於反常了。
即使是九品官員的女兒,也會被從小糾正禮儀動作,而像姚錦芊這種京城貴女,是絕對不會被准許這般睡覺的。
亦不會那般不顧形象地下田鋤地,不會像瘋魔一般抱著貓啃……
“姚錦芊,你究竟是什麼人?”
魏肆辰話落,榻上的姚錦芊忽而翻了個身,卻並沒有醒來,睡得十分香甜。
魏肆辰感覺自己的情緒越來越不受控制,不由得抬起手,死死掐住姚錦芊纖細的脖子。
或許殺了這個女人,一切都會恢復原本的軌跡。
迷藥的劑量有些大,姚錦芊因為窒息而面部漲紅,五官也痛苦地皺在一起,卻依舊沒有醒來。
魏肆辰指尖再度用力,可是下一瞬,手心就像是被紮了一個刺,心也猛然一疼,不自覺鬆開了手。
魏肆辰輕嘆一聲,罷了,若是真殺了她,那隻貓還不知要如何發瘋,對他也是一種折磨。
魏肆辰不再看她,轉身回到案邊。
今夜,註定無眠……
翌日,當姚錦芊昏昏沉沉醒來的時候,感覺自己的脖子有些隱隱作痛。
姚錦芊起身,在旁邊的鏡子裡一照,頓時被嚇得毛骨悚然。
她的脖子上怎麼會有半圈紅痕?
看著樣子,竟有幾分像掐痕!
難道……暴君曾試圖掐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