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心殿。
池昭儀哭哭啼啼地跪在桑憐容下首,眼裡滿是不甘:
“桑妃娘娘,您可要為妾身做主啊!陛下現在已經完全被錦嬪那個狐媚子迷住了眼,竟冷眼看著錦嬪欺辱妾身……”
桑憐容聽著池昭儀將昨夜的經過添油加醋講了一遍,氣得將旁邊的茶盞摔在地上:
“姚錦芊這個小賤人,那日大火竟沒能燒死她,真是可惜了!”
桑憐容緩步走過去,扶起地上的池昭儀:“放心,好妹妹,只要你聽本宮的,本宮必然會幫你將這份委屈給討回來!”
池昭儀給桑憐容重重磕了一頭:“但憑娘娘吩咐!”
池昭儀走後,蔻兒面露難色,給桑憐容遞來一封信:“娘娘,這是詹王殿下傳來的密信。”
桑憐容臉色一變,她此番計謀未能順利除去姚錦芊,只怕詹王會就此怪罪於她!
桑憐容的臉色在開啟那封信後變得更難看了。
她猜得沒錯,詹王果真動了怒。
蔻兒緊張道:“娘娘,詹王殿下可曾說了什麼?”
“他還能說什麼,不過是用老手段,繼續以本宮全家性命威脅本宮奪寵罷了!”
桑憐容眼中閃過一抹恨意,“哼,即使沒有詹王,這個後位,本宮也是坐定了!”
另一邊的凝和殿內,姚錦芊正愁眉不展,與俞聽溪、莊禾蕊和杜才人一同商量對策。
俞聽溪:“黑市我派人去查了,確實打聽到有賣雪奪魄的商販,然而對方似乎很是謹慎,我派去的人只是遠遠查探一番,就已經打草驚蛇,如今再想找到他,怕是更難了。”
杜才人神情激動:“那個賣雪奪魄的商販,手背上可有紅色胎記?”
俞聽溪看向侍奉在旁邊的三七,三七回想了一番,點了點頭。
杜才人眼眶頓時紅了:“是他,是六郎……”
眾人見杜才人這個反應,頓時猜到了杜才人口中的六郎就是那個與她相愛,後又失蹤的神秘人。
三七眼眸微眯,貼在俞聽溪耳邊耳語了幾句。
姚錦芊驚訝道:“原來……三七不是啞巴?”
姚錦芊從未聽三七說過一句話,溝通時三七也是用的手語,以至於姚錦芊預設他是一個啞巴,可看到三七貼在俞聽溪耳邊說話,姚錦芊頓時明白自己猜錯了。
俞聽溪笑了笑,道:“三七覺得自己的聲音不好聽,所以平常不太愛說話。”
俞聽溪又對杜才人道:“三七問,你可知道那六郎什麼弱點?或者把柄?”
“我就是他最大的把柄。”杜才人神色嚴肅,“我知道雪奪魄的事,又知道他曾經神秘地出現在皇宮,況且我還懷過他的孩子,只要我親自出場,即便是要殺了我保護秘密,他也必然會出現。”
莊禾蕊堅決否定:“不行,先不說危險,如今我們都身處皇宮,如何出去?”
俞聽溪卻道:“出宮的事,我有辦法。”
俞聽溪說著,給三七遞了一個眼神。
三七會意,將門窗緊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