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錦芊倒吸一口冷氣,心差點停止跳動,情急之下,吐出了一個字:“沒……”
魏肆辰挑眉:“嗯?還沒摸夠?”
“啊不是不是!”姚錦芊慌忙道,“陛下您聽妾身狡辯……啊不,您聽妾身解釋,妾身不是有意的啊!”
魏肆辰眸中帶著笑意,調侃道:“哦,原來不是有意的,看來你是不小心摸了朕的腰腹,又不小心摸了朕的胸膛,再一不小心,摸到了朕的臉?”
姚錦芊臉上火燒一般發燙,尷尬得簡直想給自己兩下子。
這手怎麼就這麼欠呢,是你的嗎你就摸!
然而此時後悔已經來不及了,姚錦芊只好低頭認錯:“妾身有罪!”
“那你倒仔細說說,犯了什麼錯?”
“妾身……妾身錯在摸了陛下的身子!”
話落,姚錦芊卻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對。
這話……是這麼說的嗎?
“按我大彥律法,侵犯天子,可是要剁手的。”魏肆辰緩緩說著,拇指與食指一用力,捏著姚錦芊左手腕骨。
“啊!”
姚錦芊疼得叫喚了一聲,聽到“剁手”這兩個字,頓時嚇得驚出了一身冷汗,被魏肆辰捏著的那隻手止不住顫抖:
“陛下恕罪!陛下大人有大量,饒了妾身這一次吧!妾身若沒了手,還如何做陛下的刀,為陛下賣命?”
見魏肆辰沉默不語,姚錦芊緊張得語氣都變了,眼淚止不住往下流。
這回不用擰自己,姚錦芊也能害怕地哭出來了。
“陛下,妾身怕疼,陛下若真要剁了妾身的手,乾脆賜妾身死罪,讓妾身少遭點罪,好不好?”
見懷中女子面色一會兒紅一會兒白,嚇得嘴唇都在發抖,眼眶溼潤,淚一滴一滴往下落,幾乎將枕頭打溼,魏肆辰忽然有些不忍。
在這個位置上坐習慣了,他總是不自覺將這些酷刑掛在嘴邊,威懾手底下的人,卻不曾想,她會被嚇成這樣。
魏肆辰的心忽然像是被羽毛刮過,酥癢難耐。
他忍不住將女子攬入懷中,輕拍了拍她的背,將聲音放得柔和了些:“好了,朕開玩笑的。”
有一瞬間,魏肆辰忽然覺得,自己在這皇位上坐了這麼多年,終日如履薄冰,實在是無趣。
如今找一個不甚聰明又信得過的女人,在無聊的生活中增加些趣味,似乎也不錯。
姚錦芊半信半疑:“真的?”
魏肆辰無奈地安撫道:“若沒了你,朕去哪裡再找一個忠心耿耿的寵妃來做朕的刀?”
“陛下,妾身害怕……”
“不怕,芊芊,朕永遠不會傷你。”
姚錦芊將頭埋在魏肆辰懷裡,收回了眼淚,也放下了心,勾唇一笑。
原來,魏肆辰吃這一套。
她剛才的情緒半真半假,說不害怕那是假的,可要是說她只有害怕,那她就不叫姚錦芊!
此時只有她們兩人,魏肆辰如果對她無感,沒必要陪她演這麼一場戲。
那原因只有一個——
魏肆辰入戲了。
至少現在,魏肆辰是真心實意地寵她。
姚錦芊心裡清楚,這是帝王短暫的寵,而非長久的愛。
而她現在只需要做到一點,認真演好寵妃的角色,博得魏肆辰的信任。
在這份聖寵還沒有消失之前,她必須找到離開皇宮的生存之道,才能長久地活下去。
魏肆辰的聲音從頭頂響起:“除了門口的禁軍外,朕會再派一些暗衛來守著雲歸殿,無需擔心,朕不會讓自己的人不明不白地死了。”
“謝陛下。”
聽到這個訊息,姚錦芊卻並沒有多高興。
有暗衛看著,性命是保住了,可暗衛也是魏肆辰的眼線啊!
若說禁軍在明,她還能掌控,暗衛這種來無影去無蹤,暗中活動的神奇人物,姚錦芊實在掌控不了。
那她偷摸乾的一些事,豈不是都被魏肆辰知曉了?
一想到這裡,姚錦芊就忍不住垂頭嘆氣。
“怎麼了?”
姚錦芊搖搖頭:“妾身困了。”
魏肆辰用手肘撐著起身,吹滅了旁邊的燭燈:“那就睡吧。”
魏肆辰在身邊,姚錦芊不想睡也不敢睡,原本想撐著眼皮一直到天亮,奈何她實在太困,沒撐一會兒,就不由自主地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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