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躺平贅婿,怎麼封狼居胥了?

第161章 破影

承天殿的銅漏滴盡最後一滴水珠時,劉善正將浸透藥汁的麻布從肩頭揭下。

結痂的傷口在燭火下泛著暗紅,呂鼎捧著銅盆的手背青筋暴起:“大哥,這暗影門的淬毒匕首當真陰損,太醫說再偏半寸......”

“半寸也取不走劉某性命。”劉善將染血的布巾擲入盆中,水花濺在呂鼎甲冑上凝成血珠,“韓成家送來的密報何在?”

呂鼎迅速從懷中取出一卷密函,遞給劉善:“韓將軍密報,北境有異動,似有敵軍潛入。”

劉善展開密函,眉頭緊鎖,燭光映照出他冷峻的面容:“傳令下去,加強北門守衛,嚴查可疑人等。”

寅時三刻,紫宸殿的蟠龍柱還凝著夜露。

劉善披著黑氅單膝點地時,楚嵐正在批紅的硃筆微微一頓。

“你要離京?”冕旒垂珠後傳來辨不清情緒的問話。

“暗影門在隴西道的暗樁已查實七處,其中三處與漕運司的賬目對得上。”劉善將輿圖鋪展在青玉磚上,指尖劃過墨線勾勒的山川,“臣請以巡查河工為名,帶五百禁軍精銳西進。”

楚嵐忽然起身,十二幅玄色織金襴裙掃過輿圖中蜿蜒的渭水。

她彎腰時垂珠輕晃,露出眼底跳動的燭火:“方明哲昨日遞了告病的摺子。”

“所以臣要在他病癒前,斬斷這隻毒爪。”劉善的佩刀在鞘中發出輕鳴,刀柄纏著的布條還滲著灰霧山的血漬。

……

隴西道的官道在暮春細雨中化作泥潭,運糧的騾馬不時陷住蹄鐵。

呂鼎抹了把臉上的雨水,銅鼎在車轅上磕出悶響:“這鬼天氣,倒像是給那幫孫子哭喪。”

話音未落,道旁古槐忽然驚起寒鴉。

寒鴉撲稜著翅膀,黑影掠過泥濘的官道。

劉善按住腰間刀柄的瞬間,十七支淬毒弩箭已破雨而來。

最前方的禁軍舉盾不及,慘叫著滾落泥潭。

“結圓陣!”劉善揮刀劈開兩支弩箭,腥甜氣息在雨中瀰漫——箭鏃喂的是西域蛇毒。

呂鼎怒吼著掄起銅鼎,將三丈外的灌木叢砸得枝椏橫飛,十餘道黑影騰空而起。

暗影刺客的彎刀在雨中織成銀網,劉善卻突然收刀入鞘。

當先的數名刺客瞳孔驟縮,尚未及變招,咽喉已被飛來的弩箭洞穿。

餘下刺客被這不要命的打法驚得身形微滯,禁軍的強弩已封死所有退路。

“留活口!”劉善的喝聲與弩機扣動聲同時響起。

最後跪地的刺客突然咧嘴一笑,黑血從七竅湧出——竟是咬碎了後槽牙的毒囊。

呂鼎一腳踹翻屍體:“第幾次了?”

“第七次。”劉善扯下刺客袖口的黑鱗紋飾,那是暗影門死士的標記,“傳令下去,今夜在三十里外的義莊歇腳。”

義莊的柏木棺材在夜風中吱呀作響,呂鼎蹲在房樑上嚼著冷硬的胡餅。

忽然東南角的紙錢無風自動,他銅鼎脫手的剎那,劉善的刀光已劈開供桌。

供桌下的暗道竄出六道黑影,當先之人雙鉤鎖住劉善的刀刃,陰惻惻笑道:“劉大人當真要趕盡殺絕?”

說話間袖中飛出十枚透骨釘,卻被劉善揮刀輕而易舉地悉數打落。

“貴門的迎客禮,劉某受不起。”劉善震腕翻刀,鉤刃在青磚上擦出火星。

呂鼎從樑上躍下,銅鼎直接將兩人砸進牆裡。

剩餘刺客見勢不妙欲退,卻發現所有退路都被浸油的麻繩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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