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地攝影師手札

第1932章 總覺得哪裡不對

在亞爾夫的帶領下,衛燃三人肩扛手提著各自的武器彈藥,藉著建築陰影的遮掩,在一陣狂奔之後鑽進了一座破敗的辦公樓。

這座辦公樓的上半部分已經發生了坍塌,剩下的說是有四層,但四層其實已經是露天的了,剩下的部分,也已經被周圍坍塌的建築廢墟掩埋了大半。

踩著犬牙交錯的建築廢墟進入這片陣地的內部,亞爾夫在帶著他們三人穿過樓道里用床板製作的格擋以及用被子製作的簾子之後,最終進入了一樓一個窗外被廢墟徹底掩埋的房間。

這個房間說大也不大,四張長條沙發兩兩一組拼在一起,中間還放著一張滿是灰塵的長條桌子。

但這些傢俱卻幾乎擠佔了這個房間四分之三的空間。

桌子之上,還放著4支南斯拉夫產的m76狙擊步槍和一箱子子彈以及一塊馬蹄表和一個蘇式望遠鏡。

除此之外,這房間靠門附近僅有的空間還並排站著三男兩女五個平民打扮的年輕人。

這五個年輕人衣著各異,看起來最大的恐怕也就二十四五歲,年紀最小的那個,也就才剛剛20歲的樣子。

他尤其注意到,那兩個女孩子不但留著寸頭,而且臉上和脖子都用廢機油塗黑了,身上也難免瀰漫著淡淡的機油味。

不用問也知道,這對於身處戰爭中的女孩子來說是必須的——長得漂亮就是原罪。

“這位是你們的記錄員露娜”

亞爾夫將幫忙拎著的彈藥盒放在桌子上,指著五個年輕人裡看起來年紀最大的那位用塞爾維亞語說道,“其餘的你們慢慢認識”。

說著,他換上了口音濃重的德語朝衛燃三人說道,“我每週會來給你們送來一次補給,這幾個年輕人的培訓到平安夜才結束,如果一切順利,你們有機會回去過聖誕節。”

“只是半個月的時間而已。”克勞斯滿不在乎的說道,“我可不覺得他們能學會什麼。”

“那麼祝你們相處的愉快”

亞爾夫根本沒接他的話茬,說完乾脆的轉身離開了這座建築廢墟。

“我來介紹下”

德拉甘放下手裡的武器說道,“我是o先生,旁邊這位是w先生,那位是t先生。”

“你們好,三位字母先生。”

露娜說道,“他們分別是”

“他們是誰不重要”

克勞斯放下他的機槍和揹包,“首先,我們在哪休息,其次,這裡是什麼情況。

最後,你們是什麼都不懂的菜鳥,還是至少有些經驗的菜鳥?”

雖然克勞斯的態度略顯粗魯了一些,但這個名叫露娜的姑娘倒是個好脾氣,抬手指了指隔壁的方向,“緊挨著的房間是你們的,這裡距離周圍山上的狙擊手非常近。

戰爭之前,他們四個本來都是射擊運動員,我以前是射擊隊的隊醫。”

“殺過人嗎?”

德拉甘重新拎起武器,轉身跟著衛燃和克勞斯一邊往隔壁走一邊問道。

“每個人都殺死過一個狙擊手”

跟上來的露娜說道,“所以我們才有機會接受培訓。”

聞言,德拉甘愣了一下,隨後說道,“我們會把你們變成合格的狙擊手的”。

“謝謝”露娜在短暫的沉默之後真誠的說道。

“感謝的話等活下來再說吧”

克勞斯依舊像是故意的嘴毒,“先休息吧,其餘的事情天亮之後再說。”

“好”

露娜點點頭,在房間門口停下腳步,轉身又回到了隔壁。

“說說你們的看法”

德拉甘說著,將他的武器和揹包放在了這個其中一張床上。

這個房間裡一共只擺了三張床,中間甚至拉上了一道道簡易的布簾。

除了床之外,在這個房間還有一張大桌子,其上除了用汽車電池自制的照明燈和一個裝滿了水的50升塑膠桶卻是什麼都沒有。

“我沒什麼看法”

克勞斯將他的武器放在長桌上,一邊從揹包裡往外掏東西一邊說道,“但是運動員該在賽場上去爭奪金牌。”

“薩拉熱窩的冬奧會已經結束十年了”同樣在整理揹包的德拉甘提醒道。

“如果我沒記錯,十年前的冬奧會似乎沒有射擊專案。”克勞斯同樣提醒道。

“所以他們沒什麼不該出現在戰場上的”

德拉甘理所當然的說道,“我爸爸給我講的南斯拉夫遊.”

“就不要再提那個故事了”

克勞斯從包裡拎出一支衝鋒槍放在床頭,“我都已經聽過至少一萬遍了”。

“好吧”

同樣掏出一支同款衝鋒槍的德拉甘聳聳肩,“t先生有什麼看法嗎?”

“我沒什麼看法”

衛燃在距離房門最遠的那張床上坐下來,同樣從包裡掏出了那支衝鋒槍放在床頭,“只要是成年人自己做的選擇就可以。”

“說的也是”

德拉甘總算結束了這個話題,“這鬼地方可真夠冷的。”

“所以我帶來了這個”

克勞斯說著,已經從他的揹包裡一連拿出了一個美式科勒曼油爐和一個配套使用的取暖器,緊接著又拎出了兩個裝滿煤油的大號可樂瓶子。

“真是巧了”

德拉甘說著,同樣從包裡拎出了一個蘇式pt1油爐和兩個大號可樂瓶子,裡面同樣裝滿了煤油。

怪不得這次這麼慷慨的給了大餅爐.

衛燃暗暗嘀咕了一句,趁著二人各自給油爐加壓的功夫,也把他自己的揹包裡的東西拿出來檢查了一遍。

那些換洗的衣物自不必說,水壺裡裝的紅茶仍舊滾燙卻難以避免的殘存著膠皮的味道。

飯盒裡沒有吃的,但卻裝了兩包vss微聲狙擊步槍用的9x39毫米鋼筋棍兒,以及裝滿了托盤的9毫米手槍彈。

除此之外,他倒是在揹包的最下面,額外發現了一塊東德雨點迷彩的帆布,以及被帆布包裹著的兩個急救包和足足一條萬寶路香菸。

趁著那倆人仍在忙著給油爐加壓,衛燃又把金屬本子裡方便取出來的東西全都取出來檢查了一番。

不知道算不算好訊息,這次給的這些道具並沒有被剋扣什麼,尤其那個黑豹馬甲,其上固定的彈匣、手榴彈、定向雷是一顆不少,就連那頂雙面迷彩的奔尼帽都在。

將這頂奔尼帽戴在頭上,衛燃收起戰術馬甲的時候,德拉甘已經最先點燃油爐,將水壺的上下兩部分壺套取下來,把蓋子擰開架在了油爐上。

與此同時,他還不忘嫌棄的抱怨道,“你們西德就用這麼花哨的水壺?不嫌麻煩嗎?”

“確實很花哨,但是除了喝水不方便以及容量不大之外其實很實用。”

克勞斯說著,同樣點燃了油爐,將取暖器架在了上面,這房間裡也因為取暖器逐漸被燒熱變得暖和明亮了一些。

“喝水都不方便,容量也不大的水壺根本就是垃圾。”

德拉甘說著,克勞斯也取出水壺拆下上下兩部分套杯將其架在了油爐上。

“t先生,你的水壺需要加熱嗎?”克勞斯主動問道,“這樣晚上至少能睡個好覺。”

“我就不必了”

衛燃拒絕了對方的好意,“我去隔壁看看那些菜鳥”。

“你看上那個叫做露娜的姑娘了?”

克勞斯頗為八卦的問道,“雖然她的臉髒兮兮的,但看起來確實是個漂亮姑娘。”

“你的眼睛可真好使”

衛燃哭笑不得的搖搖頭,開啟房門走向了隔壁。

這個房間並沒有門,更沒有門簾,所以只是站在門口,他便藉助長條桌子上僅有的一盞蠟燭燈釋放的微弱燈光注意到了房間裡的情況。

在這個房間裡,五個年輕男女正擠在桌子兩側各自用沙發拼成的床上,裹緊了身上的被子,瑟縮著身體抵禦著嚴冬帶來的寒意。

除了桌子上那盞蠟燭燈,這個房間裡根本就沒有其他任何能拿來取暖的東西。

“t先生,有什麼事情嗎?”記錄員露娜最先注意到了他。

“沒什麼”

衛燃擺擺手,轉身又回到隔壁並且敲了敲門。

“怎麼了?”德拉甘和克勞斯下意識的抄起了床頭的衝鋒槍。

“過來看看”衛燃用大拇指指了指隔壁。

快步走出房間看了一眼隔壁不明所以的五個年輕人,德拉甘和克勞斯對視了一眼。

“先生們,女士們,不介意擠一擠吧?”

德拉甘在克勞斯無奈的表情中問道,“我們帶來了取暖器”。

“先生,我們不是寄女,恐怕不能陪你們睡覺。”露娜警惕的說道。

“我們也沒興趣在這種環境裡和你們做些什麼。”

克勞斯哼了一聲,轉身回到了隔壁。

“等下你們就知道了”

德拉甘說著,也轉身回到了隔壁。

“就像他們說的,等下你就知道了。”說完,衛燃也回到了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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