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陳鬼臉隻身降詭物,小玉米偶遇舊相識
上回書說道,小玉米在牆上孔洞之中,看到一團混白,本不知是何物。
後來猛然反應過來,嚇得連連後退。
陳鬼臉見狀,心中不由疑惑,於是俯身去看那孔洞。小玉米本想把他拉住,但是為時已晚。
陳鬼臉一眼閉一眼睜,鉚足了勁,瞪圓了眼向其中觀瞧。
只見孔洞之中,除了渾濁白幕,再無其他。
陳鬼臉心下納悶,為何小玉米看了這個會被嚇成那般模樣。
腦中剛一思索。
就見那白幕忽而偏移,露出血紅織網。
緊接著一陣嘿嘿怪笑,正是從孔洞之中傳來。
陳鬼臉這時才猛地反應過來,頓時後退幾步,坐了一個大腚蹲兒。
因為那混白之色,根本不是鄰屋的佈置,而是長衫佬的眼睛。
陳鬼臉連忙轉頭向肩兒巷中看去,果然不見了長衫佬的身影。
原來他剛被陳鬼臉刺穿喉頭,並沒有死透,而是搖搖晃晃的爬起身子,到了鄰屋,順著孔洞向這邊觀瞧。
“嘿嘿嘿”
長衫佬的喉管漏風,怪笑聲像是打鐵鋪裡的破風箱,繼續從孔洞之中傳來。
陳鬼臉只覺心中一陣惡寒。
連忙操起旁側的竹竿子,二話不說,直接橫在胸前,本想順著孔洞插過去。
奈何窩棚搭子地界狹窄,根本施展不開。
陳鬼臉只得端起膝蓋,雙手握緊杆子用力砸下,將其折成兩端,接著順著孔洞捅了進去。
只聽“噗”的一聲,那竹竿子直接扎進了長衫佬的眼睛。
長衫佬是哼也沒哼,叫也沒叫,直接撲騰倒地。
“沒事吧。”陳鬼臉解除了危急,連忙來到小玉米的身旁,見她還是驚魂未定,於是出言安慰道。
小玉米顯然還沒完全恢復,只是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好,你在這別動,我去隔壁處理一下,很快就回來。”陳鬼臉不敢耽擱,說完便來到鄰側的窩棚搭子,檢視長衫佬是否死透。
生怕這廝又死而復活,搞出什麼么蛾子,或是突然跳起來嚇人。
且說陳鬼臉躡手躡腳的來到這間窩棚。
只見裡面支著一碾石磨,周遭堆了幾卷襯布,幾個木桶。看樣子是個磨豆腐的坊子。
再看那長衫佬倒在地上,原本磕的只剩一半的腦袋,耷拉在地上。
另一半腦袋上,還插著那半截竹竿兒。
從中濺出一些血液和眼白,弄髒了旁側的一桶豆花腦子。
要說這磨豆漿,賣豆花腦,還有賣豆腐。其實是一條鏈上的活計。
那桶豆花腦子估計是昨日沒賣完的豆漿,這才特意放在家中靜置一日,準備第二天當做豆花腦去賣。
可惜上面已經沾上了穢物,已經不能再做食用。
陳鬼臉暫時顧不上那些,蹲了下來,先是檢視一下長衫佬的死活。
來回用手扒拉了幾下,那真叫做“霜打的茄子,放血的雞兒。”
長衫佬蔫頭蔫腦,沒了一絲生氣。
陳鬼臉這才放下心來。
於是在他身上一頓翻找,想著這廝忽而這般模樣,說不定懷中會有什麼線索。
果然這一翻之下,真叫陳鬼臉在他身上找到一物。
本想直接伸手去拿。
卻聽得耳邊傳來一聲提醒。
“別碰。”
陳鬼臉循聲看去,正是隔壁的小玉米,此時已經完全緩了過來,正從孔洞檢視這邊的情況。
見陳鬼臉要觸碰長衫佬懷中之物,這才連忙出言提醒。
“續哥哥,這人說不定就是因為這個,才落得如此模樣,你可要小心,千萬不要用手直接去拿。”小玉米繼續說道。
陳鬼臉覺得很有道理,於是扯下旁側一塊包豆渣的襯布,疊了幾下,加厚了層數,這才墊在手中,小心將那東西拿了起來,湊近了細細觀瞧。
還沒等看清,只覺鼻腔子裡,猛然竄進一股惡臭之氣。
只把陳鬼臉燻得幾欲作嘔,恨不得把吃的第一口奶都吐出來才肯罷休。
於是連忙掩住口鼻,定睛再看。
只見一張長滿癩瘡的墨綠色皮子,一寸有餘的薄厚,足有巴掌大小。
那皮子下層,皆是深黃色的油脂,拿在陳鬼臉手中,來回亂顫,顯得油膩無比,彈性十足。
陳鬼臉看到此處,心下已知一二。
料想那長衫佬丟了豬皮之後,就是撿了這塊油皮繼續抹嘴,最終才落得這般田地。
“這到底是個什麼皮?”
陳鬼臉左右打量了好一陣,想起《蟲經》之中,有關於風俗人情的描述。大到民間祭祀禮儀,小到土裡的花草樹木,甚至連不同地區,分佈的不同毒物,也略有記載。
其中一句是“脊背馱丘陵,陵中藏瓊漿。”
說的就是癩蛤蟆背上長的癩瘡,咋一看就像起伏丘陵一般。
實際上,癩瘡就是癩蛤蟆的毒囊,長得滿背都是,密密麻麻。癩蛤蟆也因此入圍了五大毒物之一。
再看陳鬼臉眼前這塊墨綠色的油皮,是要多大多肥的癩蛤蟆,才能生出如此,真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可眼下也不是揣摩思踱的時候,陳鬼臉只得將油皮用襯布包好,揣入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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