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也是被張猛的這般無理弄得有些尷尬,盧薇薇趕緊湊了過來,提醒著說:“我說張先生,您這是幾個意思啊?”
“別找我,那東西已經是我的,我不想還。”張猛也是躺靠在搖椅上,說的那叫一個雲淡風輕。
盧薇薇快被他氣笑了,也是趕緊湊了過來,再次提醒:“張先生,咱能別這麼任性好嗎?這東西是贓物,您不退還贓物怎麼行呢?我們要依法追繳的。”
見盧薇薇如此一說,張猛似乎並不領情。
這可把盧薇薇給氣壞了,也是沒好氣道:“張大爺,我覺得您現在的態度很有問題。”
“有問題嗎?我覺得沒問題。”張猛似乎並不在意盧薇薇的情緒,依舊我行我素。
盧薇薇實在沒轍,只能將目光看向顧晨。
顧晨也是觀察了張猛好一會兒,感覺這個張猛挺有意思,明明知道這是贓物,可卻依舊不願意歸還。
之前徐朗那邊也跟他電話聯絡過,結果吃了閉門羹。
現在警方親自上門來跟他商討這個問題,結果張猛還是不為所動。
很顯然,張猛不傻,他知道是自己的問題,可卻有些耍無賴。
或者說,是倚老賣老。
當然,顧晨也看得出來,張猛是有些心虛的,於是顧晨趕緊又問:
“張先生,您是不是有什麼難處啊?”
“什麼難處?”被顧晨這麼犀利的一問,張猛愣了愣神,也是假裝沒聽懂: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的意思是,您是不是有什麼難處?或者說,那快金手錶對您,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意義?”
被顧晨這麼一問張猛整個人愣了愣神,也是假裝不在意道:
“還是不太懂你在說什麼?什麼意義不意義的,買賣而已。”
“恐怕不光光是買賣這麼簡單吧?”顧晨來回走在張猛的身邊,也是緩緩說道:
“您應該只是一個化工廠的退休職工,退休金應該也不會太多。”
“可是您一次性拿出32萬,去買一塊昂貴的金錶,那麼這塊金錶對您來說,想必是有著某些特殊的意義。”
“不然,您怎麼會不願意將這塊金錶退還呢?”
聽著顧晨的解釋,張猛愣了愣神,雖然顧晨的話讓他有些如坐針氈,但是張猛卻依舊要保持自己的鎮定。
也是乾笑兩聲後,張猛緩緩說道:“我說警察同志,你可真喜歡胡思亂想啊?”
“老實說吧,那塊金錶,我也不知道放哪裡去了。”
“什麼意思?”盧薇薇聽到這句話,頓時感覺天塌了。
而張猛卻是不緊不慢道:“意思就是,那塊金錶,我也不知道放哪裡去了。”
“你胡說。”聽張猛在這裡狡辯,盧薇薇整個人也是急了,語氣也開始變得急促起來:
“你明明是不想把東西交出來,所以故意編造東西找不著了,那東西肯定是被你藏起來了。”
“呵呵,小姑娘,你怎麼能這麼說呢?”見盧薇薇急眼了,張猛也是笑笑說道:“真的,那東西我真不知道放哪裡去了。”
“張先生,咱開玩笑適可而止吧。”顧晨見張猛有些胡鬧,有些渺視法律,也是一本正經的提醒著說:
“我們是依法追繳贓物,您如果拒不配合,我們也會依法辦事。”
“您要知道,您藏著贓物不給,那也是一種犯罪行為,沒必要為了一塊手錶,弄得自己很尷尬。”
雖然顧晨是在警告張猛,但是顧晨對於這位退休老大爺,還是給足了面子,說話語氣還是比較溫和的。
但是張猛顯然也知道顧晨的良苦用心,他似乎是在思考,但在短暫的思考之後,他忽然又揚起下巴,緩緩說道:
“不好意思警察同志,你們請回吧,我確實不知道那快手錶跑哪去了,可能是我弄丟了,誰知道呢?我年紀大了,記性不太好。”
見張猛都這麼說了,顧晨知道,這次遇到的可能是個硬茬。
這個張猛,很顯然是不想交還手錶。
所以故意用這種方式,來對抗警方的調查,可面對張猛的不配合,顧晨也不好強行搜查。
於是顧晨好言相勸道:“張先生,我希望您覺悟能高一些。”
“那塊手錶,或許對您來說,有著某些特殊意義,不然你也不可能花費32萬,去買下這塊手錶。”
“要知道32萬對您來說,那是一筆不小的數目,您買下這塊手錶,卻堅持不上交,很顯然,這塊手錶對您的意義非常重要。”
幽幽的嘆息一口氣,顧晨又道:“當然了,我理解您的這種心情,或許我們也可以換一種方式。”
“就比如,您先歸還贓物,等我們處理好這個案子之後,您在跟失主那邊溝通,將手錶賣給您。”
“如果對方願意,您可以用原價買回,如果對方不願意,我們也會跟對方溝通,看看對方是否鬆口。”
見張猛表情有了些微妙的變化,顧晨又道:“當然,或許您跟那位手錶的失主,應該是認識的。”
“所以你們兩個人之間,應該是有一些微妙的關係,導致您想拿到那塊手錶。”
“或許,這只是您跟那位失主之間的秘密,可能是吧,也可能不是。”
顧晨給出了許多理由,但說出最後一個理由時,張猛的表情微微的觸動了一下。
這一切微表情變化,都被顧晨看在眼裡。
顧晨只是微微一笑,繼續說道:“或許,我們會去找這塊手錶的失主,跟他好好聊聊,看看這塊手錶,對於您來說,意義到底有多大。”
“呼。”聽到顧晨如此一說,張猛的情緒似乎不太好,也是呼上一口重氣,緩緩說道:
“你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吧,我要休息了,就不送你們了。”
見張猛下了逐客令,顧晨也不好再待下去。
但是顧晨看得出來,張猛對於這塊贓物手錶的主人非常敏感。
這或許是自己搞清楚為什麼張猛不願意歸還手錶的原因。
想著現在讓張猛配合已經變得不可能了,顧晨也就不強求,簡單的與張猛告別之後,便匆匆離開。
……
……
開車返回芙蓉分局的路上,坐在副駕駛的盧薇薇雙手交叉抱胸,也是沒好氣道:
“這個老頭,太固執了,簡直是不可理喻。”
扭頭看向顧晨,盧薇薇又問顧晨:“顧師弟,他是不是不可理喻?”
“嗯。”顧晨微微一笑,也是點頭附和。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