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手輕輕地放在富大同的腿上捏了一下,說:“大同,你還真是一個領導身邊的好秘書,好參謀,你剛才說的這件事情還真的提醒了我,在縣裡黨政領導,由於一件大事互不相讓的時候,如果能夠控制住上面來的考察組,別說,還真有點意思。”
窗外的雨一點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進入鐵嶺鎮,情況就更加複雜。因為道路離河邊越來越近,都能夠聽到海浪河那陣陣的轟鳴聲。
河水雖然沒有滿潮,但距離河岸也就有一米多的距離。
也就是說,如果再這麼下下去,海浪河發水已經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了。
沒有想到今年的第一場大雨居然就來得如此兇猛。
鐵嶺鎮的地形比較複雜,位於淺山區,河水到了這裡形成極大的落差。
也正因為落差,上游建了兩座水庫,這兩座水庫也是錦江市和綏陽縣的水源地。
每次洪水爆發,也都是這些水庫形成了避不開的災難。
能確保一方河水的安瀾,光靠自己的努力不夠,很大程度還得靠老天的幫忙。
老天翻臉,人再懈怠,那可就壞事了。
雨大路滑,好不容易上了一個陡坡,汽車就開始沿著坡路向下行駛。
富大同腳慢慢地踩著剎車,忽然,他感到有些不對勁,自己的腳越來越往下踩,但汽車絲毫沒有放緩的跡象,而是像一頭下山的猛虎,甚至乾脆就像兇猛的浪濤,毫無阻攔地瘋狂向山下奔去。
郝欣怡大驚失色,說:“大同,你這是幹什麼?你這是怎麼開的車?這可是下坡,怎麼還開這麼快?”
富大同的心一陣緊張,接著又沉入到了冰點,他突然意識到壞事了,車的剎車系統失控了。
他現在來不及多想,只想著自己如何控制住這個已經失控的車輛。
而這輛車就像發瘋的野馬,毫無阻擋地向山坡下面賓士。
郝欣怡是個女人,不可能在這大雨天開門跳下去,就算跳下去,要麼跳進幾十米下面的懸崖,要麼跳到河水裡,絕不能冒這個險。
但這個車輛如果就這麼在失控的狀態下飛一般地前行,也多半是凶多吉少。這條路自己還是來過多次的,大腦裡閃現著前方路段的形狀。
忽然,富大同想到前面有一條上坡小路,小路和這條大路的中間有一塊窪地,如果把車開到那裡,也許能逼迫車停下來。
車子很快就會駛向那個部位,他來不及多想,這個時候全靠自己隨機應變、操控局面的能力。
這時,郝欣怡也忽然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她聲音顫抖地說:“大同,是車出了問題嗎?”
富大同微微點點頭,說:“郝書記,你坐緊了,在前面想辦法逼迫車停下來,如果車停不下來,咱倆就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了。”
郝欣怡罵道:“富大同,你他媽……”
但她馬上又停住了,她知道這個時候罵誰也沒有用,富大同能夠沉穩機智地操控局面已經非常不錯了,她應該安撫他才是。
她接著說:“大同,別急,我相信你,我真的相信你,你幹什麼事我都覺得你是最棒的,你一定會帶領我們兩個脫離險境。”
說著,她伸出手在富大同的臉上摸了摸,又湊上嘴在傅大同的耳朵上輕輕咬了一下。
富大同馬上說:“郝書記,就憑你能夠主動親我,我突然增加了無限的力量和智慧,你放心吧,我不會讓你這麼一個大美女書記中途夭折的。”
“是嗎,那我就再親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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