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欣怡上了車,甩了甩雨傘上的雨水,關上車門。手機就響了起來。
讓郝欣怡怎麼也沒有想到的是,打來電話的居然是錦江市市-委書記羅和忠。
郝欣怡上任綏陽縣縣委書記還不到1個月的時間裡,這還是市-委書記羅和中第一次給她打來電話。
郝欣怡馬上問:“羅書記,我是郝欣怡,有什麼指示?”
羅和中說:“錦江市的水源地大部分都在綏陽縣,而海浪河又是錦江的最大來水處。
今年的汛期馬上就要到了,這場雨是今年的第一場大雨呀,一定要確保海浪河上游的兩座水庫堅決不出事。
你是新到綏陽縣擔任縣委書記的,對過去的情況可能只瞭解一點點。
5年前海浪河那場大水真是驚心動魄啊,鐵嶺鎮也死了好幾個人,所以我特意叮囑一下,也瞭解一下你們那裡有什麼具體措施。”
羅和中雖然語言說得隨和,但分明帶著幾分命令的口氣。
郝欣怡馬上說:“羅書記,我正在趕往海浪河的路上,我現在就到鐵嶺鎮去,第一時間去看看那兩座水庫現在處在什麼樣的警戒線上。”
羅和中對郝欣怡的做法還是滿意的,他說:“郝書記,你一個嬌弱的女子承擔著這麼大的風險,真的有些難為你了。我就想問一問,鄭縣長他們就沒有具體的行動嗎?”
郝欣怡不想在這個時候給鄭來全他們使絆子,她只說:“鄭縣長帶隊到另一條水系去了,我們兩個分工。”
羅和中這才好像放心地說:“好,這就很好,那就這樣,有什麼重大的訊息,一定要第一時間彙報。”
羅和中那邊把手機掛了,郝欣怡有些緊張地說:“看來我這次決定還真是對了,如果我沒有在前往海浪河和鐵嶺鎮的路上,你說我該有多被動?”
富大同想的並不是羅和中給郝欣怡打電話下命令,他想的是今天綏陽縣的上層像是有一種特殊的氣氛。
按照過去的常例,鄭來全也不會這麼高高在上,總會出現在海浪河最關鍵的幾處,跟吳秋凡分頭行動。
今天的鄭來全竟然當起了甩手掌櫃,把這份艱難的工作扔給郝欣怡。
這可不僅僅是考驗郝欣怡的工作能力,難道這裡面還隱藏著什麼特別之處?富大同有些想不明白。
郝欣怡盯了一下富大同,說:“大同,你怎麼不說話?”
富大同說:“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你這次出來是對的,但縣裡其他的領導居然沒有一個主動考察一下沿河水系的情況,這似乎有些不對勁。”
郝欣怡嘆了口氣,說:“沒想到綏陽縣這些領導居然這麼懶政。不,不僅僅是懶政的問題,這些人居然在利益面前衝昏頭腦,不把工作放在心上,想的只是如何在自己的位上攫取更大的利益。”
想到那個新發房地產公司在省城濱陽建設的那個棚戶區改造的專案,郝欣怡的心就一陣陣疼痛。
富大同說:“黨政之間要想完全融洽地合作,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像綏陽縣這10年來黨政關係如此緊張,甚至勢同水火,在其他縣還真不這樣。
過去的吳秋凡,甚至吳秋凡上一屆的縣委書記,跟政府之間合作起來都十分艱難。所以這股勢頭延續到你這屆縣委書記,如果不做一個徹底的破局,你在縣委書記這個任上也不見得能幹多久。”
郝欣怡有些氣急敗壞地說:“你為什麼要這麼說?我想幹多久就能幹多久,不信你就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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