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大同在陰暗的審訊室裡不知等了多長時間,門才“砰”的一下被開啟。
先走進來的是一個書記員,接著就是楊寶玉。
那裝逼的樣子,看也不看富大同,板著面孔。
這跟他在白傲雪和葛紅面前,完全不一樣。
楊寶玉和那名助手坐了下來,看了看富大同,問道:“叫什麼名字?”
富大同心想,如果自己還是縣委書記秘書的時候,楊寶玉這樣的狗雜碎,連跟自己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可如今在這裡居然審訊起自己來了,居然還問自己的名字。
咬了咬嘴唇,沒做回答。
楊寶玉抬起了眼光,說:“叫什麼名字?我說的話你不會沒聽到吧?”
富大同沉默了一下,開口說:“富大同,年齡28。”
“什麼職務?”
楊寶玉這樣問話,顯然是讓他難堪、下不來臺。
富大同說:“縣委辦公室。”
楊寶玉說:“富大同,你在縣委辦公室已經沒有了職務吧?”
富大同說:“我在縣委辦公室是不是有職務,這另當別論,但我現在的工作地點就是在縣委辦公室。”
楊寶玉冷冷一笑,說:“好,就算你在縣委辦公室,你對今天毆打唐大明的事有異議嗎?”
富大同說:“沒有異議,我的確打了唐大明,但這個小子他就是欠打。”
楊寶玉說:“既然你打的,人家醫院現在已經開出證明,他的身心受到了嚴重的摧殘,現在傷殘報告還沒有出來,估計很快就要出來了。傷殘報告出來之後,你對你自己能判多少年,心裡應該有點數吧?”
富大同說:“就憑唐大明的身份地位,要想搞個幾級的傷殘報告,那都不是問題,難道他們還想栽贓陷害嗎?”
楊寶玉“啪”的一下拍著桌子說:“我問你什麼,你就說什麼,你對毆打唐大明的事,有沒有疑義?”富大同說:“沒有疑義。”
楊寶玉說:“這就對了。房間裡有監控,又有兩個人以上現場的證明,他們出的證據可都是一等一的管用,你就是想找藉口逃脫也是沒有意義的。
富大同說:“我沒有找藉口搪塞,我打人的事是事實。”
楊寶玉對富大同的審訊倒是簡單明瞭。
他說:“富大同,好在你還是聰明,沒做任何辯解。那就這樣,你簽上字,咱們也就省掉很多磨嘴皮子的功夫,然後我現在就可以把你送到看守所。
到了看守所,你可就得等待著檢察院對你的起訴,然後法院對你的審判了。”
說著,他瞄了一眼富大同,煞有介事地嘆息一聲說:“富大同,我真是對你感到可惜。你說你好好的日子不過,還有那麼漂亮的老婆,每天晚上摟著睡覺。就算是現在不是縣委書記秘書了,給你安排一個閒職,副科級的職務還保留著,可你居然尋釁滋事,真是不作死就不會死啊。”
楊寶玉邊說邊走出了這間審訊室。
富大同又感到眼前一片黑暗,自始至終都是自己在忍耐著。
但他也必須承認,自己跟吳秋凡將近3年來,個人的慾望逐漸爆棚,甚至還有幾分為所欲為、睥睨一切的作派。
在過去,他根本就沒把唐大明這個縣政府辦公室的副主任放在眼裡。
但唐大明居然公然勾引自己的老婆,而自己的老婆白傲雪簡直無恥之極,在酒桌上,兩個人居然勾勾搭搭,顯得濃情蜜意。
這讓自己這個做老公的,即使再怎麼忍耐,也是忍不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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