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寶玉轉身前往另一個審訊室,開始面對葛紅。
“楊隊長,這件事表面上看,確實是富大同打了唐大明,可背後的原因遠沒這麼簡單。自始至終,都是唐大明在挑釁富大同的底線。
這麼說吧,假如我一直極盡侮辱、挖苦你,甚至故意挑起事端,就為了激你動手打我,那你覺得問題到底出在你身上,還是出在我身上呢?”
葛紅跟楊寶玉講的是理,可楊寶玉講的是法律。
他微微一笑,耐心解釋道:“葛秘書,我這兒可不是講理的地方。富大同動手打人了,這一點你不能否認吧?”
葛紅倒也乾脆,直接回應:“這一點我不否認,畢竟唐大明的傷擺在那兒。”
楊寶玉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對呀,他有傷,就說明是被富大同打的,而且傷得還挺嚴重。
不瞞你說,就這個案子情況來看,判富大同兩三年已經不是什麼問題。
就算是看在他曾經是縣委書記秘書這層關係上,至少判個一年半載,也不是難事。
當然,具體判他幾年,這就不歸我管了,我現在只負責做好我的本職工作,做好筆錄,然後把他送到看守所。葛秘書,你可別為難我。”
葛紅道:“既然你都已經胸有成竹,決定這麼做了,我又能有什麼辦法呢?”“那就麻煩你在這裡籤個字吧。”楊寶玉遞過紙筆,看著葛紅說道。
葛紅迅速簽下自己的名字,隨後大步離開。
剛走出公安局的大樓,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打來電話的正是郝欣怡,巧的是,葛紅也正打算給她打電話。
電話一接通,郝欣怡那急切的聲音便傳了過來:“剛才在三和儀表廠是怎麼回事?聽說富大同把唐大明給打了,那個唐大明是縣政府辦的副主任?”
葛紅連忙回應:“是這樣的,我也剛從公安局出來,我馬上就到您身邊。”
郝欣怡兇巴巴地說:“這個富大同是怎麼搞的?讓你們去搞調查,還讓你把那張銀行卡送過去,可你們居然打起來了,你趕緊過來,我們得商量一下這件事情應該怎麼處理。”
結束通話電話,葛紅很快就來到了郝欣怡的辦公室,只見郝心怡依舊氣咻咻的,忍不住抱怨道:“這個富大同,真是讓人操盡了心。”
葛紅滿臉義憤,語氣激動地說:“那個唐大明真不是個東西!他的老婆,我是說富大同的老婆,居然在大家面前跟唐大明勾勾搭搭、眉來眼去,甚至還摟抱在一起,他們這明顯就是在挑戰富大同的底線。要是我們是男人,面對這樣的事情,能忍受得了嗎?”
郝欣怡聞言,不禁愣了一下,追問道:“你是說富大同的老婆也在現場?”
這段時間,郝欣怡還從未了解過富大同的家庭狀況,葛紅突然提及富大同有老婆,這讓她心裡一時有些不是滋味。
葛紅用力地點點頭,肯定地說:“對呀,他老婆太不像話了,還是縣司法局的辦公室主任呢。要是我是男人,碰上這種情況,肯定不會讓著他們。”
不管是出於工作考量,還是心底那股連自己都難以說清的情感,郝欣怡都不希望富大同在這個時候出事,更不想看到他因為這件事被判個三年兩年。
一旦如此,富大同可就徹底毀了。
迅速拿起電話,撥通了縣公安局長嚴寶忠的號碼。
電話很快被接起,郝欣怡道:“嚴局長,我是郝欣怡。”
嚴寶忠明顯有些驚訝:“哦,是郝書記啊,郝書記,您有什麼吩咐?”
郝心怡說:“就在剛才,吳秋凡的秘書富大同跟縣政府辦的唐大明發生了一些糾紛。我的意思是,如果事情不是特別嚴重,就把人放了吧,畢竟這事兒對他的前途影響不小。”
嚴寶忠聽後,沉默片刻,突然問道:“富大同過去是吳秋凡的秘書,現在已經不是縣委書記秘書了。既然他動手打人,還觸犯了治安條例,這可就難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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