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猛地抬頭，眼裡泛起激動的淚花，說：“許同志，您……您這是要把心都掏給我們啊！”
李芊墨看著許青雲堅定的側臉，忽然想起之前他跟自己說“這些錢來歷不明”時的語氣。此刻陽光落在他眉骨上，投下一片陰影，讓他的輪廓顯得格外分明。
她忽然很想知道，這個男人究竟藏著多少秘密，又究竟有多少不為人知的柔軟。
“好，聽你的。”她輕聲說，“剩下的錢先留著，等校舍動工了，咱們再找專業的人來勘探井位。”
許青雲轉頭看她，兩人的目光在陽光下相撞。
山風掀起她的髮絲，有幾根調皮地粘在她嘴角，他很想伸手幫她拂開，卻在指尖動了動後，終究還是忍住了。
從蓄水池回來的路上，李芊墨不小心被樹根絆倒，許青雲再次伸手扶住她。
這次他的動作比上次沉穩許多，手掌貼在她腰間的瞬間，能感覺到她身體微微的僵硬。
“對不起。”她低聲說，試圖站直身體，卻感覺腳踝處一陣刺痛，“可能……崴到腳了。”
許青雲立刻蹲下身來，一臉關切道：“我看看。”他邊說邊輕輕握.住她的腳踝，褪去鞋襪時，觸到她面板的溫度比山風要暖一些。
她的腳踝纖細白皙，腳踝骨處有一顆淡淡的褐色痣，像落在雪地上的一粒咖啡豆。
李芊墨倒吸一口冷氣：“疼……”
他抬頭看她，發現她咬著下唇，睫毛在眼瞼下投下細碎的陰影。
陽光穿過她的睫毛，在眼底映出一片金色的光斑，讓她的眼睛看起來像盛著碎金的深潭。
“可能有點腫，”他輕聲說，“先別走路了，我揹你回村口吧。”
她慌忙擺手：“不用不用，我……我歇會兒就好。”
“別逞強。”他轉過身，背對著她蹲下來，“上來吧，不然等會兒天黑了，山路更難走。”
李芊墨猶豫了一下，最終將雙手搭在他肩上，輕輕伏在他背上。
許青雲雙手托住她的膝彎，站起身時，聞到她髮間若有若無的茉莉香。
那香味混著山風裡的草木氣息，竟讓他想起南湖公園的夜晚，陸小菲髮間的雛菊髮卡。
“抱緊點，別摔著。”他說，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沙啞。
她聽話地環住他的脖子，身體微微前傾，讓重心更穩一些。
許青雲能感覺到她的呼吸輕輕拂過他的後頸，每一次起伏都像是一根羽毛在撓動他的心絃。
山路蜿蜒，他揹著她一步步往上走，聽著自己的心跳聲在胸腔裡轟鳴。
路過野核桃林時，一顆青核桃恰好落在他腳邊，他下意識地避開，卻不小心讓李芊墨的頭撞到了樹枝。
“疼！”她驚呼一聲，伸手揉著額頭。
“對不起！”他慌忙道歉，卻在轉頭時，嘴唇差點碰到她的臉頰。
兩人的距離近得能看清對方瞳孔裡的倒影，他甚至能看見她睫毛上沾著的細小草屑。
李芊墨的臉瞬間紅透，像山裡熟透的野草莓。
她慌忙埋下頭，把臉埋在他肩膀上，卻不小心蹭到他襯衫的紐扣。
那細微的觸感讓許青雲喉結滾動，差點腳下打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