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著許青雲那如寒霜般冰冷刺骨的目光,鄭琳心底不禁湧起一陣難以言喻的惶恐,她強裝鎮定,嘴角扯出一抹牽強的笑容,試圖化解這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老公,真的就是醫院的同事,我們聊的也都是工作上的事兒。你別多想啊。”
她一邊說著,一邊故作親暱地朝許青雲靠近,想要伸手去拉他的胳膊,試圖用這種方式來緩和局面。
許青雲卻像是被火灼傷一般,猛地甩開鄭琳的手,怒聲吼道:“別碰我!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
他的聲音因為憤怒而變得扭曲,每一個字都飽含著深深的厭惡。
鄭琳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如同被定格的畫面,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又恢復了常態,故作無辜地說道:“老公,你在說什麼呀?我怎麼聽不懂呢?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她心裡清楚,許青雲肯定是聽到了牛克順在電話中同自己那些調.情的對話,但她仍心存僥倖,試圖矇混過關。
許青雲冷哼一聲,那聲音中充滿了嘲諷:“鄭琳,你還裝什麼裝?你和牛克順之間的醜事,我都知道了!別再把我當傻子了!”
他的胸膛劇烈起伏著,呼吸急促而沉重,彷彿隨時都會衝上去將鄭琳撕成碎片。
鄭琳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毫無血色,整個人如同被抽去了靈魂的木偶,癱軟在床上。
她心裡明白,此刻再多的解釋都是徒勞,謊言已被無情戳破,真相赤.裸裸地擺在眼前。渾身的力氣彷彿在一瞬間被抽乾,她無力地癱倒在床上,發出壓抑的抽泣聲:“青雲,你真的誤會我了。牛院長是約我週末一起去溫泉酒店,但我和他之間真的清清白白,絕對沒有任何不正當的關係,你一定要相信我!真的,你要相信我啊!”
她一邊哭泣,一邊語無倫次地解釋著,試圖挽回這段瀕臨破碎的婚姻。
許青雲怒極反笑,笑聲中滿是悲涼與絕望:“清清白白?鄭琳,你覺得我還會相信你嗎?你當我是三歲小孩,這麼好騙?”
他的雙眼佈滿血絲,猶如一隻受傷的野獸,死死地盯著眼前這個曾經無比熟悉,此刻卻又如此陌生的女人,彷彿要將她看穿,看穿她內心深處的醜惡與虛偽。
“從那些流言蜚語開始,我就選擇相信你,一次次說服自己那都是無稽之談。可今天,這通電話就像一記響亮的耳光,把我打醒了!你說,這些年,你到底把我當什麼?”許青雲的聲音愈發哽咽,胸腔裡的痛苦如同決堤的潮水,將他徹底吞噬。他雙眼佈滿血絲,眼球因憤怒與悲傷向外凸.起,死死地盯著眼前這個熟悉卻又突然陌生的女人,彷彿要用目光將她看穿。
鄭琳低垂著頭,淚水不停地從臉頰滑落,打溼了上衣的領口,她咬著嘴唇,沉默了許久,她才緩緩開口:“青雲,我知道現在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我,但我真的……”
她試圖解釋,喉嚨卻像被一團棉花堵住,話語磕磕絆絆,每一個字都充滿了無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