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甘注意到,問:“怎麼了媽媽?”
明檀不太好說,“你別動。”
甘甘為了孩子,趕緊躺好了,但視線一直在明檀臉上。
明檀走過來,按住她說:“你先別激動,未必是件壞事。”
甘甘點點頭。
明檀接著說:“你小叔打來的電話,說阿布被人帶走了,那人說可以救阿布的命,他就沒阻止。”
“還說,和你道個歉。”
甘甘差點就要坐起來,幸虧明檀按住。
“可萬一是壞人怎麼辦?”
明檀說:“賀元白已經去查了,你既然想要孩子,現在只能先顧著你自己。”
“還有你學業的事情,也需要好好考慮,暑假馬上就要過完了。”
但甘甘沒有辦法不擔心阿布,“媽媽,爸那邊有訊息,一定要告訴我。”
明檀還在適應稱呼的變化,頓了頓說:“會的,你先休息一下。”
甘甘現在要做兩手準備。
先不說阿布那邊到底是能不能活下來,她這個孩子必須懷上。
……
畢竟是在寧城。
霍清淮比賀元白更好處理。
他只是將一些關於易琛的卷宗拿過來,給寧城的同事看。
一起追蹤那個神秘人的蹤跡。
江瑛提供了一些線索,但她也不是很確定。
畢竟把易琛抓起來的時候,跟他有關的所有中心人員,都落網了。
一些小魚小蝦的,也沒人會覺得他們能翻起風浪。
重點是,小魚小蝦沒機會接觸那些機密的事情。
即便是帶走了阿布,恐怕也是救不活。
賀元白想到一個可能性。
“你確定賀辰的生父死了嗎?或者,你以為的那個生父也許不止一個。”
畢竟是實驗。
基因是不是改寫了,不能確定。
賀元白看到的那些資料裡,還有克隆。
時間久遠,那又是江瑛不願意記得的過去。
慢慢都淡化遺忘了。
反正她親眼看到,實驗失敗,阿布的生父死在她面前。
然後就被帶走,後續,她就不清楚了。
賀元白拍拍她的背,安慰:“彆著急,只要有痕跡,就能查到的。”
“他既然可以獨自一人來,也許真能有辦法救兒子,我們往好處想一想。”
如果阿布真的能活著,江瑛肯定是高興的。
但如果是易琛那幫違法的人。
或者是阿布的生父……
那到時候阿布……
……
明檀將甘甘送到病房休息。
顧沉述已經從顧沉敘那邊知道具體情況,鑑於他跟明檀還在冷戰,就沒發表意見。
雖然他不是很願意甘甘這樣做。
“你也休息會,有事我會叫你。”
明檀沒回應,在甘甘旁邊的病床上睡了。
顧沉述就在病房守著她們母女倆。
賀承蘊一行人,先把孩子和老婆都送回了家裡。
他們這些男人,聯絡了所有的人脈,來查詢阿布的蹤跡。
最後是查到,在那個被炸燬的,廢棄的海島上。
那裡是已經寸草不生。
因為要做不被人知的事情,非常偏僻和隱秘。
周圍幾乎沒有連線的路,孤零零的立在海面之上。
重點是,它在一個私人海域上。
他們的直升機和輪船都不能進入。
原本霍清淮還試著往裡闖,只要過了線,海島上就會發起攻擊。
幾乎是要了命的攻擊。
那就只能商量了。
兵分兩路,霍清淮一路在這裡交涉,賀元白一路去調查附近,看看有沒有人知道這片私人海域是誰的。
但海島上拒絕交涉。
霍清淮只能等賀元白那邊的訊息。
賀元白這邊也不是很順利,好像那片私人海域不可提起。
而且這邊已經不在國內,所以問起來也很費力。
過了一個禮拜才有一點點線索。
他回來和霍清淮他們說,“可能是賀辰的生父。”
這個訊息可謂是核彈級別的。
大家互相看看,最後賀承蘊開口:“如果是生父的話,是不是可以放點心?”
賀元白搖頭,“未必,他生父也是實驗品,有沒有人類的情感未必。”
“而且,他的生父應該一直沒見過賀辰,也沒養育過,賀辰都是跟著易琛的,他哪裡來的情感還有訊息,知道賀辰會出事情,來帶走他?”
賀元白更傾向於有些垃圾捲土而來了。
畢竟長生還有癌症,一直是那些有錢有權人的追求。
當初賀家兩位老人走的時候也說,他們能活到90歲,其實已經滿足,可看著他們新生命來臨,就想多活一些時日,看著曾孫子輩長大。
霍清淮覺得有道理,贊同點了下頭,“那這件事,要往上報了。”
只是沒證據,也很棘手。
賀元白回到寧城,和江瑛說了。
江瑛說:“不如我去問一問?”
“想什麼呢。”賀元白掐她的臉,“這話不許再說。”
又不是不能解決事情,還需要她去冒險。
江瑛猜到他沒說出來的話,很嚴肅的握住他的手,“我也算是實驗品,所以我很容易就能打入內部。”
賀元白就不可能讓她冒險。
那樣熟悉的場面,是自揭傷口。
好不容易忘記了,沒必要再去身臨其境的感受。
再受一次傷害。
“我有辦法的,相信我。”
可江瑛還是去了。
在賀元白忙著怎麼能侵入那座島嶼的時候。
她很輕易就進去了。
而且她什麼都沒有做。
只是到了私人海域的限制線,就有人接她進去了。
“我知道你會來的。”
江瑛看著這人跟易琛一模一樣的臉。
卻沒多驚訝。
她的記憶雖然模糊,但為了阿布,最近一直在回憶。
賀元白又提到克隆。
她就想起來易琛的不對。
“你這招金蟬脫殼很厲害。”
易琛笑,“難得聽見你誇我。”
江瑛問:“阿布在哪兒?”
“走吧,帶你去看看。”
易琛轉過身,江瑛跟上去。
看到阿布正在一個無菌倉裡,接受治療。
江瑛問:“他真的可以好嗎?”
易琛說:“沒把握。”
“你既然知道他的情況,為什麼沒有早點開始介入?”
“這樣才有意思不是嗎?”易琛彎腰逼近她,“我也想看看,你那麼冷血的人,能不能對這個實驗品真的生出母子之情。”
他有多變態,江瑛是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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