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棺

第80章 最聰明的女法師

“有事嗎?“我雖然不太高興她這種態度,卻還是坐下來。

“我聽佩佩說了你和她的事,我想好了,你應該娶我佩佩。“

我極力控制才沒有張大嘴,這個面癱女精神不會有問題吧。

一共才見面兩次的互相只知道姓名的陌生人,一上來就干預我的人和大事??

“我最疼佩佩,她不可能喜歡餘青蓮那種貨色,我也不同意她和餘青蓮那小子在一起,我最討厭勉強女人的男人。“

“你很好,我同意你娶我佩佩。“她冷著臉說。

“你問過我同意嗎?“

“你有什麼不同意的。“她仍然沒有半分表情,簡直像個死人。

比死人還招人討厭,死人不會管閒事。

“是因為李芸祖嗎?“

“不是,因為我的婚姻大事我自己做主,我和你沒關係,用不得你來管。“

“你必須娶她,不然你會後悔的。”她挑著眉毛,居高臨下像個女王般看著我。

“不!”我絕然地回答。

她站起身用藐視的目光打量我一下,轉身離開。

“等等!”我喊了一聲,追出去,“韓師姐,周芽請你過去是做什麼?”

“你管不著。”她明明比我高,卻用俯視的目光打量我。

這個答案在我預料之內,我悻悻地。

她“哼”了一聲,用一種看不起我的智商的口氣提醒道,“你應該監視一下你的委託人。”

“難道你發現了什麼?”我不死心追問。

“我們黑官不用追查真相,也不在乎。你只管照我說的做好了。”

她懶得再多說什麼。後來,我才發現,她這種藐視和高冷是有足夠理由的。

她是一個我見過的智商最高同時情商最低的女人。

唯一一個可以用“冰雪聰明”來形容的女性。

這是後話了。

莫名的我就信了她的話,她話裡說讓我監視我的委託人。

沒說周芽的事,那我就按她的話開始監視楊葉。

同時我還託刀郎幹了件不那麼合規的事。

這件事需要他抽空去做,所以我得等個兩三天。

我將車子停在孤兒院遠處的一個樹蔭下,用望遠鏡觀察教室裡的情況。

孤兒院裡孩子多,老師少,葉子通常會忙一整天。

午飯時間她走出孤兒院,左右看了看,好像在觀察什麼。

確定沒有情況坐上公交車,我開車跟在公交後面。

她到了離孤兒院有幾站路的商業區下了車。

整片地方都是各種商場和步行街。

我也停車跟了下去。

楊葉走街穿巷,看樣子對這樣很熟悉。

有幾次她繞的小路差點把我甩掉了。

最後,她終於走進一家沒多少人比較冷清的店面,店外是茶色落地玻璃窗。

她選了個角落,招手叫來服務員,點了東西。

我有些小小失望,看來她是來吃飯的。

等飯上來後,我又開始有點高興,她一個人點了兩份餐。

過了會兒,她等的人到了,一個戴著黑色棒球帽,還戴著口罩的男子出現了。

是她的前男友,兩人合好了嗎?

那人左右看了看,兩人又交談幾句。

來者去掉口罩帽子,我差點喊出“韓碧琦你神了”。

楊葉對面坐著的是看起來已經成為死對頭的周芽。

我沒有笨到看到兩人在一起還以為兩人是正常關係。

因為楊葉已經為他點好了餐,什麼樣的關係會先為別人點東西?

最起碼是常在一起吃飯的關係。

否則怎麼知道對方愛吃什麼不吃什麼?

兩人邊吃邊聊,樣子和普通同事沒有區別,但仍有一些小動作可以看出兩人的親密感。

那是肢體語言,無法言傳的一種氣場。

若不是親眼看到我絕不會相信。

我不得不懷疑是兩人合謀害死了纖纖。

我馬上給韓碧綺去電話。

一方面對她的指導表示感謝,一方面問她是不是和葉子有過接觸才有機會發現了兩人之間感情並不單純。

她傲氣地反問,“需要嗎?”

“只是和周芽談話,談起亡妻和妻妹時他瞳孔的變化就告訴我了一切。”

她這話讓我感覺自己的智商瞬間粉碎成渣兒。

“他喜歡妻妹,但兩人挑明還是沒挑明我並不知道,也不感興趣,只是看你這麼難受點撥你一下,沒想到兩人竟然是狗男女。”

“沒事了吧,最好趁早答應我跟你說的事,甩了你那個師妹,和佩佩在一起。”

“你為什麼不喜歡餘青蓮?只是因為他強迫了佩佩?”

對方表示我這個問題問得還有點水平,“當然不止如此,佩佩太笨了,腦子像豬一樣,餘青蓮太聰明,吃虧得總歸是佩佩。”

“不然餘青蓮跟本不會找到她跑到哪去,藏身之地都能讓人找到,不是豬是什麼?”

“如果對方是敵人,她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她對師妹一樣表示了蔑視。

接著她說:“你腦子和佩佩不相上下,門當戶對。”

她再一次重新整理了我對人情事故的判斷和底限。

“好吧,謝謝你了。”

她哼了一聲掛掉了電話,我收到一條簡訊,“靜息道場。”

是韓碧琦發來的,應該是周芽請她做的法事。

我無法容忍委託人在這麼大的事件上糊弄我,打算當面和她撇清。

如果真是她和姐夫為了一百萬害死了同胞姐姐,她跑不掉的。

我在她家門口找個地方坐下,下午她回來了,看到我的表情,臉上有種解脫的輕鬆。

“你和周芽有私情?”我直截了當問。

“我說了你可能跟本不信。”

“對我是不會信,你讓我怎麼相信一個從開始就有所隱瞞的人?”

“你委託我辦事就代表要完全相信我,你沒有做到,我也做不到對你有信任。“

“可我真的和周芽沒有任何私情,你跟本不瞭解!!“

“不瞭解什麼?“

“我和周芽互相從來沒有說過,做過任何會傷害纖纖感情的語言或行為。“

“我愛姐姐。“她眼淚在打轉,“沒有比我們更近的血親了,她是我唯一的親人。”

“我是愛上了周芽,可我和周芽已經決定將這份感情深藏在心底,以保護纖纖不受傷害。”

她的眼淚嘩嘩向上掉,“任何一份感情,如果建立在傷害另一個人的基礎上,這種感情結不出健康的果實。”

“這個道理我和周芽都懂,所以我們一直壓制著。”

“他也愛你?”我問。

“是的。”

我有些不解,兩個姐妹看照處跟本分不清,長相一模一樣,性格上,姐姐應該會更柔和一些吧。

按她周圍所有人的說法來看,姐姐更具有女人的特性。

葉子痛哭起來,“沒有人瞭解……我不能說,不能說。”

就在我們對話時,屋子裡氣溫徒然降低,有種三九天沒穿衣服跑到冰天雪地的感覺

肌膚開始發疼,手指也伸不開,這怨氣是我前所未見過的強烈。

“過來。”葉子拉著我的手跑到房間裡,裡面開著電暖氣,還準備了大棉服。

她把厚被子給我,開啟電暖氣,可仍然阻隔不了寒冷。

房間裡牆面上出現在裂痕,窗子上結了厚厚一層冰花。

我倆靠近電暖氣,幾乎快趴上去了,有那麼一點點用吧。

我看了一眼葉子,她沒有任何表情,我問,“這種事情發生幾次了?”

她不回答,我繼續問,“難道天天都這樣?“

“打我從姐夫家回來後。“她含著淚卻不敢掉下來。

順著臉滑下會瞬間結成冰坨。

我困難地站起來,就在走向門時,門消失了。

屋子裡沒有任何傢俱,窗子,整間房子化為一片無垠的雪白。

我走到可以摸到牆體的地方,咬工手指一邊對手指呵氣一邊將手指點在牆面上。

門出現了,我抓住門把手,開啟了葉子臥室木門。

我的包——放在沙發上。

但這短短的距離,雪已經到了大腿,我連呼吸都是困難的。

那塊破的地方已經結了血冰,我含著傷口,將手指點在自己額頭。

點畫了一個鎮壓符,這個符比驅陰符霸道一些。

眼前的積雪消失了,但仍然很冷,狂風像刀子一樣切割著我。

我頂著頭,向沙發一步步移動。

這是我見過的最強怨氣,在我的鎮壓符下仍可以掀起旋風。

終於,我抓住了我的包,將陽晶赤砂拿出來。

手指硬得快伸不出來了,沾了些鮮紅色,我簡單塗在額頭兩眉間。

冰雪瞬間不見了,可僵硬感一時還沒消失,手指尖仍然處在凍傷的疼痛中。

我拿起盒子和我的包,先在葉子門前畫了道禁制,令鬼無法接近這個房間。

然後在她額頭點畫了鎮鬼符。

屋裡變回了原樣,她哆嗦著看向我……

“她想讓你死。葉子。“我平靜地說。

她開始哭,“纖纖的死說是我造成的,也並不過份。“

“你不是和周芽沒有越過界限嗎?”

她痛苦地跪在了地上,拼命搖頭,“愛上姐夫不管怎麼說,都已經越界了。”

“在一開始有這樣的想法時,我就應該遠遠離開她。”

“去一個再也不見她的地方。”葉子的眼淚像泉水一樣噴湧而出。

“可是我不能,我做不到,因為……”她痛苦地抬頭看著我,“你,跟本不瞭解我姐姐,楊纖纖。”

楊纖纖從三歲開始到八歲,一直被不停的家庭領養。

她從會說話就會看人臉色,好像與和俱來一種天賦,為了活下去而討好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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