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拜訪乾途
井口向外散發著深綠色的冷氣,現在當務之急不是照顧鳥爺和尤素,而是趕緊把井蓋合上。
我拖著井蓋,費勁全力拉到井口,使勁往裡推,用了很大的力氣,終於把井蓋合回原位。井裡的寒氣被遮住,這裡的氣溫回升一些。
我從包裡把水拿出來,對著鳥爺和尤素的臉澆下去,沒有反應。我心怦怦跳,覺得這事要壞。
我學著電視裡的樣子,掐著兩人的人中,好半天,兩人慢慢甦醒過來,眼神還有些迷糊。
我扶著鳥爺的身體問怎麼樣。
鳥爺一臉苦楚:“別晃,暈,像暈船一樣,迷糊。”
尤素臉色蠟黃,靠牆坐著,看樣子極為痛苦,咬著牙強忍。看著他們的樣子,我憂心忡忡,沒有和他們再交流。
我們三個人誰也沒說話,就在這裡坐著,大概坐了能有二十多分鐘,尤素和鳥爺似乎緩過來,兩人扶著牆站起來,勉強走了兩步,動是能動了,可臉色還是難看。
“先離開這裡再說,我撐不住了。”尤素咳嗽了幾聲。
我想問問他們在井裡看到了什麼,可現在時機不對,只好扶著他們出了屋。我們三個跌跌撞撞一路向前,好幾次尤素和鳥爺要暈過去,都是咬牙硬挺住。
回去的路上,倒是沒被保安們發現,我們避開了幾路人馬,只是在穿過防空洞的時候出了狀況。
防空洞裡奇寒無比,哈氣成冰,我們一進去,尤素和鳥爺的反應極大,全身顫慄,扶著肩膀不住喊冷,鳥爺的臉煞白煞白的,搖搖欲墜,如果沒有我扶著,他能一頭栽地上起不來。
穿過防空洞的時候,鳥爺的面板上居然滲滿血珠,表皮皸裂,手背上形成非常恐怖複雜的紋理。
尤素的狀況也好不到哪,實在走不動,扶著樹“哇哇”直吐,從胃裡吐出來的水都是鮮紅色的,地上一灘,像是血。
鳥爺靠著樹,喘著氣說:“我們不會是中毒了吧?”
“回去再說。”尤素疲乏不堪:“再堅持一會兒。我要睡過去了,太困,迷糊,就想睡覺。”
我扶著他們兩個,來到柵欄前,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兩個搖搖欲墜的人鼓搗出柵欄。我們三個人腳下踉蹌,跌撞前行,沒有劫後餘生的慶幸,反而是疲憊空虛和擔憂。
現在把他們送回家已經不可能了,我帶著他們兩個回到我的住所。進屋後,兩個人再也堅持不住,一個躺在沙發上,一個趴在床上,我剛想提醒他們把鞋脫了,倆人已經睡過去。
說睡有點不準確,我觀察他們兩個,更像是昏迷,沒有打鼾沒有動作,臉上只有僵硬和痛苦。
我呆坐了一會兒,把發生的事在腦子裡過了遍電影,想的腦袋疼還是不得其所。我從衣櫃裡翻出毯子,給兩人蓋上。我和衣而臥,躺在床的另一邊睡了過去。
第二天起來後我頭疼欲裂,看到兩個人居然還保持著昨晚的姿勢一動不動。
我嚇了一大跳,不會是死了吧?仔細觀察,能看出都在呼吸,我用手測了測他們的鼻息,還好,都在喘氣。
回想起昨晚發生的事,簡直恍若隔世,就像是上輩子發生的。正回憶著,我忽然想起一件事,馬上翻開自己手機。
手機裡有一些昨天晚上探險時拍攝的照片,我一張張划動,看著那一個個凝固的瞬間,這時停在一張照片上,不動了。
照片上顯示的正是從井蓋背面拍攝的那首全是數目字和涵蓋我們三人偈語的怪詩。我讀了兩遍,愈發感覺到背後似乎隱藏著什麼,可又抓撓不著,想了半天想不明白,看看錶該去上班了。
我沒有打擾他們兩個,悄悄洗漱,換了身衣服到公司去了。
一到單位,就感覺氣氛不對,同事嘰嘰喳喳,圍著電腦看。我雖然不舒服,可好奇心重,強忍著湊過去,不看還好,這一看頓時嚇了一跳。
他們居然在看昨晚我們三人到那地方探險的影片,不知道被誰錄下來,還發到影片網站上。下面是海量的評論和轉發。
同事們在紛紛議論:什麼恐怖電影都弱爆了,不如這種現實中的探險效果來得好,看著真過癮。
我坐在原位上,心怦怦跳,真是玩大了。不過有些小慶幸,幸虧昨晚我戴著口罩,要不然今天非讓這幫人給扒光了不可。
我點開鳥爺的直播網站看,他現在沒線上,房間是黑的,居然還有十幾萬人在,這些人在不停地刷屏,討論著昨晚我們的探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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