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軒軒的笑聲如同碎玻璃般刺耳:“當然是假的!我恨不得你去死!但這樣太便宜你了,我要你生不如死!”
她轉向全村人,聲音尖利,“你們聽好了!陸國民殺了我哥,又和我偷情,還慫恿我除掉他的結髮妻子!這一切都是他的主意!”
“你胡說!”陸國民驚恐地喊道,“我從來沒有…”
“你有沒有,只有我知道!”王軒軒詭異地笑著
“就算我被抓進去,你也別想好過!等我的信寄到公安局,會有人重新調查我哥的死因!到時候,你以為你能逃得過去嗎?你弟弟現在可不是軍官了,他們不會在偏袒你”
陸國民彷彿被抽空了全身力氣,踉蹌著後退了幾步,終於癱坐在地上,眼中滿是絕望和恐懼。他痛苦地捂住了臉,無聲地顫抖著。
“我不在乎坐牢!”王軒軒被村民架著,卻笑得格外暢快,“我只要你不得好死!”
阮瑤看著被村民架走的王軒軒,心中五味雜陳。這場復仇的悲劇,從五年前就已埋下種子,如今終於開花結果,卻以如此扭曲的方式收場。
“走吧,我們回去。”陸遲輕聲說道,眼神複雜地看著跪在地上的大哥。
陸國民如同一具空殼,任憑村民們的議論聲在耳邊迴盪。他的眼神空洞,彷彿靈魂已經離體,只剩下軀殼在承受著無盡的折磨。
幾個小時後,公安人員趕到了村子,將王軒軒帶走調查。李翠芬被送往醫院,雖然傷勢嚴重,但經過緊急處理後,醫生表示她的生命已無大礙。
夜幕降臨,阮瑤坐在院子裡的石凳上,望著滿天繁星。陸遲端著一杯熱茶,默默地坐在她身旁。
“你覺得事情真相會是什麼樣?”阮瑤輕聲問道,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茶杯邊緣。
陸遲沉默片刻,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我不知道。大哥從來沒有提起過那件事,但我記得那段時間他確實變了很多。”
就在這時,院門被輕輕推開,一個佝僂的身影緩緩走了進來。阮瑤抬頭一看,是村裡的老獵人張大爺,他拄著一根粗糙的木柺杖,臉上的皺紋在月光下如同溝壑般深邃。
“打擾了,”老人聲音沙啞,“我聽說今天的事了。”
陸遲立即起身,搬來一張椅子:“張大爺,您請坐。”
老人緩緩坐下,木柺杖靠在椅子邊,發出輕微的碰撞聲。阮瑤注意到,老人的右腿從膝蓋以下是空蕩蕩的,褲管被整齊地捲起來固定住。
“那個王家姑娘說的事,我得說清楚。”老人深吸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痛苦的回憶,“五年前那場野豬圍獵,我也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