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網球落地,幾乎以燕回閃還要低的彈起高度,讓親眼見識到唐懷瑟發球的貝內特烏也不由倒吸一口冷氣。真他孃的變態!!
從影片上看到這一球,和親身面對這個發球時的感覺完全是不一樣的。
前者只是好奇,或者說看的同時會思考一下這個發球要怎麼樣才能破解,或者說,根本就沒有任何破解的方法。
可親身面對這一球時,精神上的壓力太大了。
球拍只是揮動到一半,就不得不放棄的那種無奈,是在看影片時無法體會到的。
哪怕早有準備,可真當面對這個發球的時候,貝內特烏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網球飛出底線。
“15-0!顧誠、張銘領先。”
第二球,依舊是唐懷瑟發球。
貝內特烏依舊對這個發球沒有任何辦法,只能站在底線跟個傻子似的,聽著裁判通報的比分衝入耳中。
“30-0!”
“40-0!”
“game,1-0,顧誠張銘領先。”
第二盤,第一球由貝內特烏髮球,時速接近200km/h的平擊球如鐳射般擦過網帶,直奔張銘膝蓋高度的反手位。
顧誠本能地橫移補位,卻被羅傑突然伸拍封堵路線——這是違反雙打禮儀的「截擊干擾」,但裁判並未吹罰。
張銘勉強用切削回球,球速已衰減到 110km/h,貝內特烏迎球就是一記抽擊,網球擦著張銘髮梢飛向死角。
「15-0。」主裁的聲音裡帶著一絲不忍。
顧誠發現,貝內特烏和羅傑每一次擊球都在刻意壓縮他的準備時間:貝內特烏的發球間隔縮短了很多,而且每一球都是盯著張銘去打的,這無疑給他帶來了很大的麻煩。
第三局,當張銘在救一個高壓球時重重摔倒,膝蓋的位置留下細長的血痕。
“銘哥,沒事吧?”
“沒事,只是皮外傷。”張銘倒是無所謂,比賽中這種救球的次數很多,次數多了也就習慣了。
“不過這兩個傢伙好像一直在盯著我打,只要球能給到我,就一定給我,看來他們也是擔心球打給你對他們來說麻煩很大,把我當作突破口了。”
說到這裡的時候,張銘臉上也有些苦澀,這段時間,他實力進步很快,都快殺進前一百了,本以為能夠在澳網公開賽上大放異彩。
事實上也是如此,單打第一輪他就打敗了之前的四大滿貫得主,成功殺入了第二輪。
可沒想到,到了雙打比賽上,自己卻成了對方的突破口。
一時間,張銘也有些無奈。
“要不是我體能在單打的時候消耗太多,他們絕對不會這麼輕鬆。”
兩人說話間,貝內特烏的第三球已經打了出來。
顧誠直接用神隱將球打了回去。
網球剛飛過網還沒來得及消失不見,在前場的羅傑卻是直接一個網前的截擊將球打向了張銘。
張銘剛剛摔倒在地,雖然只是皮外傷,但對他的影響還是有點的,移動速度很慢,等他揮出球拍的時候,網球直接從他球拍的縫隙中飛向遠處。
顧誠早就猜到這兩人還會復刻之前的打法,拿張銘當作突破口,一記晴空抽擊將網球打向貝內特烏和羅傑的遠角。
貝內特烏速度很快,他跟羅傑之間的配合不是顧誠和張銘能比的,而且有了第一盤比賽的教訓,他第一時間就看出了顧誠的回球是晴空抽擊。
一個落地後會高高彈起,哪怕以他的身高也極難回擊的一記回擊球。
而想要打回這個球,就只能在它還沒有飛很高之前將其飛機。
貝內特烏衝到網球落地點,一個半截擊將網球又打向了張銘。
“艹!”
看著飛向自己的球,張銘暗罵一聲,這兩傢伙真的將他當作突破口了,只要能打向他的就不會打給顧誠,甚至哪怕兩人的防守有明顯的弱點,也仍舊要將球打給他。
這種做法讓張銘有些憤怒。
可又無可奈何。
雙打比賽,本身打的就是配合還有組合之間的實力均衡。他很顧誠之間的實力差距極大,再加上體能不足,被當做突破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人家戰術運用得當,他也不好說什麼。
而且,如果是他,面對這種情況,恐怕也會做出跟二人同樣的選擇。
張銘無奈一個網前的截擊,可卻給了羅傑殺球的機會,網球瞬間打想一側,即便是有著縮地法的顧誠,也只能看著網球從側面飛了出去。
“40-0!!”
貝內特烏和羅傑兩人相視一眼,均是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抹喜色。
比賽跟他們賽前預測的幾乎一模一樣,只要將張銘當作突破口來打,顧誠就算再強也不可能代替張銘進行擊球。
而張銘,有幾次雖然想要將球漏出去,可作為網球職業選手,即便是有這種想法,還是會下意識的去打球。
這就讓兩人打的更加順暢了。
在這種戰術下,第二局比賽很快結束,貝內特烏和羅傑順利將比分改寫成了1-1平局。
更換球場的時候,張銘深吸了一口氣:“阿誠,這兩人的戰術已經非常明顯了,他們就是將我當作突破口,事實上他們也的確做到了。”
顧誠看著他:“所以銘哥打算怎麼做?”
張銘道:“我還是在場外當個看客吧,你一打二比二打二雖然跑動的會多一些,但總比對方一直用這種方式拿分要好的多。”
“你覺得怎麼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