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弄的,現在薛飛都是主任了,還要當住院狗用。
這也是無奈,很多人估計都不知道,比如魔都首都等一些大城市的大醫院,有太多的急診中心的醫生都是外聘的。
看著薛飛狼吞虎嚥的,張凡又夾了一塊紅燒魚放在了薛飛的碗裡。
“等下午沒事的時候,來我辦公室,我給你點業務煙,再給你弄點業務科研,你回去別吃獨食,給大家都分一份。”
薛飛咧嘴一笑,“咱師兄弟還是親!”
說實話,現在的茶素醫院,哪個主任敢和張凡這麼說話?也就薛飛王亞男了。
張凡能縱容薛飛,其實就和縱容呂淑顏一樣。
這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不管是你做生意也好,當組長也罷。
多少你都得有幾個人自己把持著關鍵的幾個崗位,這玩意華國老祖宗早就弄的明明白白了。
薛飛啥出身,那是老高帶出來的。
薛飛剛吃了一半,電話就響了,“主任,來了一個食物中毒的幼兒。”
電話裡話都沒說完,薛飛扔下筷子就開始跑。
張凡一瞅,也吃不下去了,就起身跟著去了急診中心。
“你們吃你們的,等會看情況,要會診你們再過去。”
張凡起身,周圍的幾個主任和醫生也要跟著去,張凡不想因為自己干擾他們的正常工作。
就帶著王紅去了急診中心。
急診中心這邊稍微有點紊亂,薛飛皺著眉頭,看到張凡,就低聲說了一句:“情況不太好,感覺是神經毒素。”
如果說醫療哪個科室最有地域性,估計急診站起來,就沒其他科室啥事情了。
比如雲貴對蘑菇中毒,人家都是標杆。魔都人家在河豚中毒這一塊世界第一,河豚中毒死亡率超50%!
這種特色,其他地方根本就學不來,一輩子都遇不上幾個。
有人會問,首都的急診科有沒有很特別的,現在這一階段不好說,沒啥具體的文獻,有也是吹牛逼,自家的裝置有多好,自家的博士有多少這一類的。
要是時間放長一點,首都急診早些年最牛逼的是一氧化碳的中毒救治,據說有一年某醫院一晚上送來32個一氧化碳中毒的,還都尼瑪給解決了,都沒轉院分流病號!
張凡看了一眼孩子,小娃娃昏迷中都帶著呃逆的動作。
“準備透析吧!”
這種時刻,必須詳細詢問病史。
不然你找不到源頭,就事倍功半。
“你彆著急,你慢慢想,給孩子吃了什麼?”
沒吃啥啊,早上都好好的,結果,估計是家裡的保姆,臉都慘白的,嚇的雙手發抖,問啥都是一句,啥都沒吃。
張凡一看,這樣不行。就拍了拍問診的小醫生,他笑著問這個中年女性,“孩子吃蠶豆了沒有?吃海鮮了沒有?吃水果了沒有?”
“吃水果了,我還專門用洗潔精洗了三遍,絕對是乾淨的。”
“吃的啥水果?”張凡耐著性子緩和的詢問著。
有時候這種時刻,尤其不是孩子父母的時候千萬不能疾言厲色,如果是孩子父母,你扇他兩耳光,讓他冷靜都可以。
但非孩子父母,一定一定不能著急,趨利避害人皆有之。你稍微一個嚴厲,人家一害怕,啥都不知道,那麼就麻煩了。
“吃了草莓,又吃了楊桃,還吃……”
這話一說,張凡立刻起身就給薛飛喊了一句:“薛飛,是楊桃中毒!”
楊桃這玩意西北不常見,張凡也吃過,總覺得這玩意不是水果。
雖然張凡也吃過,但張凡從來不給張之博吃。
因為這玩意有毒素,兒童腎臟沒有發育完整,吃這個等於就是在懸崖邊跳舞。
沒事,大家會說你一句牛逼,可一旦有事,就真傻逼了。
而且現在醫療界,對於楊桃中毒這個事情,還沒搞的太明白。
有的說是楊桃草酸中毒,有的說是神經毒素中毒,到底是怎麼一個情況,目前還沒有統一的說法。
估計是保姆給孩子餵了不少,孩子已經休克了。
直接就送進透析室了,其他根本就沒辦法。
晚上,回到家張凡給邵華把這個事情當故事一樣講了一遍,邵華臉都白了。
週一,鳥市這邊班長親自給張凡打了電話,讓張凡去一趟鳥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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