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之日不可留。過去就過去了，馬尋並不想多談那個林曦蕾。
他當然已經猜到，這個姑娘應該是去了《還珠》劇組，但沒有報他的名字。
其實，當時馬尋就只是覺得《還珠》這部戲已經跟原本的不一樣了，要是多個美女，有可能收視率更好一些。
但現在，這個林曦蕾還是來了香港，還是簽了王胖子的公司。
那就應該跟原時空一樣，她會成為香港千禧年之後第一個性感女神。
當然了，她沒有真的露。
雖然跟伊麵有些戲，那跟露也差不多。
可這跟馬尋沒啥關係，他也更不會在意。
而現在，生意要緊。
孫冬海也就來了精神，“牛逼！見美色而不動心！我兄弟果然是能成大事的人！”
馬尋直接回了一句，“也許是我幹過的美女太多了。”
孫冬海聽了哈哈大笑，這貨純流氓。
這時白小杭說話了。
“馬哥，咱們接下來應該做什麼？”
他們三人現在是開個小會，自然以馬尋為核心。
可是，就到目前為止，他們好奇怪呀。
從一開始目標不就是《天龍八部》嗎？
沒來的時候就確定了這個目標。
而且，他們也發現這部電視劇在香港的收視率很高。
但，來到這裡之後，他們做的事情，好像跟這部電視劇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甚至跟tvb都沒什麼關係。
馬尋卻笑著給了一個讓他們倆都很吃驚的回答。
“你們倆下去，看到書報攤就買一些報紙雜誌，越八卦的那種越好。”
這，這是要搞什麼？可既然馬尋都這麼說了，那就去做唄。
有趣的是，沒過多少時間。
孫冬海跟白小杭就回來了。
“哎呀！昨天咱們的事情就這被曝光了！”
“本地的狗仔也太狠了吧！”
什麼情況？只見有好幾家報紙跟雜誌都報道了他們三人的事情。
“神秘大佬來港！”
“龍五也要給面子的神秘大佬？”
“據說，龍五曾經在京城受辱！”
“那位身高一米九的大佬，就是京城有名的白小杭！”
“……白小杭一巴掌打的龍五滿地找牙……”
啊這……
白小杭此刻的神色，跟《亮劍》裡穿新鞋站崗那位，一模一樣！啊哈！老子這光輝戰績終於讓香港這邊的人知道了！可就只是這些嗎？翻開報紙雜誌再仔細看看。
“版權生意？連我們做什麼的都知道？”
“還提到了上千萬？”
雖然，香港這邊的狗仔隊很厲害，但他們這次表現的太牛逼了。
把馬尋三人來港，然後跟龍五的恩怨，還有來港做什麼生意。
給寫了個大概。
雖然沒有細節，但千萬級別的版權生意都提到了。
這可就太厲害了！到底是誰走漏了訊息？馬尋眉頭微皺，“不是龍五的人就是林簡嶽的！”
這個說法……孫冬海跟白小杭都點頭。
是呀，應該就是他們。
但實際上，這都是王常鈿搞出來的。
沒錯，就是他！
馬尋安排了王常鈿跟他們一班飛機到港。
然後王常鈿暗中拍攝，照片還有文章之後再送給這些八卦雜誌。
有細節的，那就是馬尋被拍的比較模糊，看不清楚他的臉。
馬尋這麼做，他其實就一個目的。
造勢！
說白了就是給tvb看。
要知道，我們三人跟tvb是沒有什麼關係的。
而我們要來香港，肯定要跟龍五接觸。
如果我們走龍五的關係，直接去跟tvb談。
那tvb的方逸樺她會作何反應？
這老孃們絕對趾高氣昂！這tvb真的是非常喜歡舔老外。
我們三是老內，香港這邊的傢伙不罵我們，就不錯了。
香港人什麼德行，馬尋比誰都清楚。
退一萬步講，就算是人家跟我們正經談生意。
那我們也處於被動！
我們是求購《天龍八部》的版權。
按照當下一部電視劇的正常版權交易價格。
大概一集是20萬左右，這部戲也是45集。
也就是說，方逸樺這個女人最低也得報個900萬的價格。
正常談生意在馬尋看來是被動……這貨果然有點兒東西。
可如果反過來呢？也就是說，tvb方面主動來跟我們談。
那麼，情況可就不一樣了！
主動權可就到了我們的手上。
也就是說。
馬尋有絕對的自信，把這筆生意談到900萬以下！而且，沒準還能來個‘零元購’。
當然了，這肯定是需要給對方甜頭，開出一些特別的條件。
簡而言之，忽悠火力全開才行！
眼下這個造勢，就要讓tvb知道。
我們是京城來的老闆，我們還帶了一千萬的資金。
而且，我們還跟亞視談過了。
你們tvb著急不著急？現在這麼好的機會。
方逸樺之流怎麼能放過？於是……
“接下來幾天，我們只好低調了，看看情況發展。”
孫冬海跟白小杭都點頭了。
似乎只能如此。
而馬尋心裡則想的是：現在不能著急。
等tvb方面上鉤！
……
“香港原來是這樣的呀。”
冰冰跟著葉荃真來到了香港。
入眼滿是繁華。
有一說一，1998年的香港，確實是比我們大陸的城市要好。
少女被資本主義的經濟繁榮給震了一下。
葉荃真則是呵呵一笑，“你說怎麼玩？”
“這……我都聽姐姐的。”
“那好，走，我們先吃個飯。”
冰冰當然全都聽葉荃真的，畢竟，姐姐來過多次香港了。
這次香港之行，冰冰媽能開綠燈。
也是因為葉荃真。
放心嘛！可等吃過了飯，她們兩姐妹走了幾個地方。
拍照留念。
不久，卻見到了一個人的訊息。
林曦蕾。
“啊？她簽了那位導演的公司？”
“你應該為她高興呀，王胖子可是知名大導演。”
“可是……”
冰冰實在是很難為林曦蕾高興起來。
她們是從報紙上得到的訊息，而香港的報紙一直都很敢寫的。
標題就是：王胖子又籤新幹將，不知誰是金雞。
這純粹就是罵人！當然了，你也沒辦法告人家。
金雞，不也是指能下金蛋的雞嗎？
至於干將……
我們中國文字，博大精深。
其實，誰都知道籤王胖子的女星會如何。
就算是不拍三集片，可也肯定會有性感戲碼。
葉荃真補了一句，“沒準能像丘淑珍一樣呢。”
這絕對是話裡有話！
丘淑珍是誰，她可是王胖子的女朋友。
但，就算是女朋友又怎麼樣？《赤裸羔羊》等等電影，還不是一樣要拍！雖然沒有真的在大銀幕上展示全部軍火。
但也至少可以確定，超過十億人看過你王胖子女友的身材了。
雖然這個時候他們二人已經分手。
可葉荃真提到丘淑珍的意思……
“姐姐，你的意思是不是，不想讓我籤瓊搖阿姨的公司？”
冰冰不是個傻瓜。
她此刻看著葉荃真，眼神有些複雜。
葉荃真聽後露出了滿意的表情。
“林曦蕾就是籤的瓊搖公司，她現在落的沒戲拍，來香港求發展，簽到了王胖子旗下，這是她自己的選擇。
你要是簽了瓊搖公司，那未來如何呢？
我沒說你一定也會籤王胖子旗下，可至少前半部分應該差不多。”
冰冰此刻挑明瞭，“你是想把我送給馬尋？”
這話有些厲害。
葉荃真卻是一笑，“我不是蔡少紛，你也不是洪歆。”
這說的是一段香港八卦。
當年蔡少紛選美之後就被她媽賣到了劉欒雄的床上。
風扇劉那個時候真的是玩的太厲害了，不僅僅是有她，還同時有李佳欣。
而這位佳欣手段實在是狠辣，靚紛意外有了，結果被她辣手打掉了。
有說是踹的，有說是撞的。
可不管怎麼樣，這佳欣真的是全香港富豪太太的公敵。
而之後，蔡少紛也是厲害，介紹了好閨蜜洪歆給劉欒雄。
李佳欣得知這個訊息，更是直接找上來大罵洪歆。
現在，葉荃真直接提起這兩人，冰冰就算是不知道這些八卦，可大概也能猜到一二。
“我，我……”
“妹妹，你自己選吧。我絕對不會干涉你，其實我帶你來香港，讓你看林曦蕾，就是希望你別做傻事。
當然，我也十分確定。
你如果也學丘淑珍，應該也會紅的。
至少絕對會比林曦蕾紅。
看看你的身段，你這臉蛋兒。”
說到了最後，葉荃真用手背在冰冰的下頜線輕輕的劃了一下。
冰冰一把抓住。
然後一雙大眼睛看向了葉荃真。
這眼神……
葉荃真在冰冰的耳邊說了一句話。
“很好，你沒哭，如果你現在哪怕落下一滴眼淚，那我就會勸你乾脆遠離娛樂圈，這裡根本不是你應該待的地方。”
冰冰此刻眼神越發的堅定了。
……
事情的發展比馬尋預料的快多了。
三天之後，他們就接到了陳子云的電話。
這貨後來搞了個子雲飯局，實在是講了好多好多香港娛樂圈的秘聞。
而現在，馬尋很清楚，這傢伙是方逸樺身邊的紅人。
甚至有傳言，他是方逸樺的面首。
“孫先生對吧？我們tvb是很有誠意的啦。”
先給孫冬海打的電話。
馬尋直接搖頭。
孫冬海很快拒絕。
“為啥？”
“有點兒耐心。”
孫冬海不是傻瓜，咱們一開始不就想要《天龍八部》嘛。
現在人家打電話來了，先談談唄。
可還是信任馬尋。
不久，電話又響了。
還是孫冬海的。
“可以出來吃個飯嘛。”
提前搞子云飯局？
馬尋還是搖搖頭。
孫冬海掛了電話，依舊不知所措。
“要聽到方逸樺的名字。”
啊？……對呀！
直到第三次電話。
“我可以找我老闆，也就是方逸樺女士，咱們好好聊聊。”
這算是不錯。
馬尋終於點頭。
可是，這次電話之後，立馬還有其他的電話。
先是林簡嶽。
可以談！《我來自潮州》可以再降降！
我們當然不著急，吊著他。
接著，龍五又來電了。
《行運一條龍》這部電影可是賀歲片，是阿星出演的呀，可以去大陸！
結果，馬尋讓白小杭回的電話。
“時間太緊，實在是來不及呀。”
這算是把龍五給拒絕了？！反正，這一千萬，他大概很難拿到了。
那麼，重點就是tvb嘍。
馬尋直接做出安排。
“你們去擋龍五跟林簡嶽，我去跟tvb談。”
馬尋這是打算單刀赴會？
“牛逼！”
孫冬海跟白小杭都豎起了大拇指！
……
馬尋是一個人來到的tvb大樓。
他很快就在陳子云的引領之下，見到了方逸樺。
現在的tvb，基本上就是這個女人說的算。
當然了，馬尋是討厭這個老孃們的。
她太摳門了，摳到那種讓人丟臉。
是有真事兒的。
當年為了省錢，tvb邵氏那個片場還在的時候，她乾脆把卸妝棉給換成了衛生紙。
結果有一次，一個義大利名導過來參觀。
一看這情況……大笑不已。
‘你們竟然用擦屁股的紙擦臉！’
真的，方逸樺這老孃們就是這麼一個人。
馬尋之所以強調必須跟方逸樺談。
理由非常的簡單。
跟別人談，談到最後還是要方逸樺來點頭。
那不如就直接一點好了。
“你好呀，馬先生。”
方逸樺還是很給面子的。
馬尋也沒說的，該給的禮數都給到。
只是這談判……
“其實，我們這次來主要是兩個目標，一個是亞視的《我來自潮州》，另外一個就是你們的《天龍八部》，這兩部戲都是去年的大熱劇。”
直接開門見山。
方逸樺跟陳子云都有些吃驚。
但這樣其實最好。
“那麼，我們就直接一些好了，馬先生打算出多少錢？”
馬尋也夠爽快的。
直接從懷裡掏出那張一千萬的支票。
方逸樺這個老孃們，掌控如此大的一家電視臺，如此有名氣的媒體機構。
她看到這個支票，還是雙眼放光！
也對，連化妝棉都能省的貨色，她可不就這樣嘛。
但，一部戲用一千萬買下版權。
這確實是一個常規的交易。
陳子云剛想說話，卻發現馬尋一擺手。
“還請二位別急，我這裡還有另外一個出價。”
另外的？方、陳二人都有些發懵。
馬尋這個時候又伸出了一隻手，不對，是握著的拳頭。
方、陳二人被這拳頭吸引了。
可等馬尋展開手掌之後……
空的！
什麼都沒有！
這時，聽馬尋說道：“二位，我這個出價是這樣的。
如果我說，這部《天龍八部》引入大陸之後，第一輪播放，將會是30家地方電視臺同時播出呢？”
？？？
方逸樺直接傻了。
其實這老孃們根本不懂怎麼拍戲，也不懂怎麼開拓市場。
她就知道省錢。
可陳子云興奮了！“這可太好了！這樣的話，那實在是……這部戲一定超級大火呀！”
但是，代價是什麼？“想要這麼多的電視臺一起播出，那麼，我只能給出一個特別好的價位才行。
直說了吧，就是免費給電視臺去播，他們才會同意！”
這潛臺詞還不清楚嗎？我給大陸電視臺是免費的，那你們給我也得免費才好！但，這裡面是有巨大利益的。
“播出之後，可以看效果分賬。”
其實，馬尋這話不用說的，可他又怕方逸樺不懂。
而反過來說，如果用一千萬買下版權。
這當然也能去大陸播，可馬尋就得挨個去談了。
因為花了大錢買版權嘛。
tvb這邊又會怎麼選擇呢？讓馬尋零元購？
還是……
方逸樺這老孃們忍不住了。
“總得給些錢吧。”
她是看著這支票，眼睛都要拔不出來了。
……
出了tvb的大樓。
已經入夜了。
馬尋就直接掏出電話。
“成功了？”
“當然。”
“太棒了！那最後談了多少？”
“哎~”
馬尋一嘆。
電話那頭的孫冬海跟白小杭心裡就是一顫。
難道說，花了好多的錢？
接著馬尋說道：“300萬，買了10年版權。”
還有其他的一些條件，就沒說了。
那個方逸樺真tm摳門，非要拿錢！操蛋！
其實，直接零元購，就算是不分成，tvb也有的賺。
因為一旦被馬尋搞成了30家地方臺集體上映這樣的盛況。
那可太厲害了。
tvb未來的戲，還不是被大陸電視臺爭著搶著要？可方逸樺就不管這個盛況，非要弄點兒錢。
沒轍，只能如此。
說真的，這個價在馬尋看來，也跟免費差不多。
他可以很快就賺回來。
至於說30地方臺一起播……
其實這才是馬尋真正的目的！
因為這個盛況一出現。
就營造出了一種，武俠劇爆火的狀態！如此這般，央視肯定也坐不住了。
實際上，原時空我們大陸就是這樣開啟的武俠時代。
《天龍八部》原本就是在今年，30多家地方臺同時播出。
一時之間，這部電視劇風靡全國。
而產生的效果就是，央視覺得必須要拍一部金庸武俠劇了。
於是，未來才有的金庸一元賣版權的戲碼。
算是那根刺沒了。
不過，原時空裡，這個盛況好像是年底才出現的。
事實上，沒多少人記得具體的時間，馬尋自己也沒記住。
可眼下，還管什麼原時空呀！
這《天龍八部》拿下！接下來，就是我一手開啟大陸武俠時代！別的不說，光是這個成就感。
爽！！！不過好好想想，我馬尋忽悠了那麼多人。
零元購了那麼多次，結果這回……
方逸樺這老孃們太摳門了！算了，不多想了。
孫冬海跟白小杭他們表示，今天應該回不去了。
顯然，龍五跟林簡嶽，對他們二人要進行一番酒色財氣的考驗。
馬尋只能是遠遠的同情一下。
回酒店，好好睡一覺，然後就帶著合同跟《天龍八部》回大陸。
可等馬尋開啟自己的房門之後……
“啊？你……”
真的是愣住了，馬尋甚至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因為他看到了冰冰！
還不是一般的冰冰。
是隻圍了一條毛巾，頭髮溼漉漉的冰冰。
再而且，是一雙大長腿就這麼展現出來的冰冰。
一雙赤足踩在地毯上的冰冰。
這……正愣神的功夫，馬尋突然間被推了一下。
接著，砰的一聲，房門關上。
馬尋一個趔趄，把冰冰撲倒在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