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裡的火車司機

第973章 老扳道工報仇,小偷河村滿男,李副廠長的煩惱,許大茂的好日子

“剛才的畫面都錄下了嗎?”

“錄下了。”

“這老扳道工叫什麼名字,什麼出身?”

“他名為陳奎,解放前老婆孩子都被鬼子禍害了,忿怒之下投了隊伍。

後來去過北面戰場,下了戰場組織上本來打算安排他在段裡面從事後勤工作,享受十三級辦事員待遇,每個月工資五十三塊錢。

他卻主動要求當扳道員,守這個鳥不拉屎的扳道站。”

“差不多了,再等下去咱們估計只能等到一具屍體了。”

距離墓坑幾百米的小樹林裡,表面看上去非常平靜,內部卻極其熱鬧。

七八個人守在樹林裡,高處還架著一臺攝錄機。

李愛國一邊將攝影機小心翼翼的裝進箱子裡,一邊跟老貓扯著閒話。

這玩意是從電視臺借來的,要是磕了碰了,李愛國相信那女記者肯定得跟自己拼命。

章隊長也跟在旁邊,看了墓坑旁,小聲提議道:“要不,咱們再等一等。”

老貓清楚他的心思,虎著臉說道:“在大局面前,所有的私人恩怨都要放一放。

這個河村滿男還有大用處,切莫壞了愛國的計劃。”

“是!我明白!”

章隊長也清楚這些道理,只是感情上無法接受。

他敬了禮,帶上幾個人跟著李愛國準備行動。

李愛國看向那幾個隊員正在上膛,命令道:“子彈都卸下來,等會不準開槍,聽我的命令列事,別跑那麼快!”

章隊長本來還為老扳道工感到惋惜,多麼好的機會不得不放棄。

聽到這話頓時明白李愛國的用意,他連忙點頭,提醒隊員們:“大傢伙都機靈點!”

此時的墓坑旁暑氣蒸騰。

河村滿男盯著半人深的土坑,鼻尖縈繞著溼土混著腐草的腥氣,彷彿已經嗅到了自己變成屍體後散發出來的惡臭。

頭皮猛地一麻。

即便正午驕陽炙烤,河村滿男仍感到後頸竄起寒顫,脊樑骨涼得像插了根冰稜子。

“同、同志!俺真是哈市鐵道技術所的!自、自己人啊!”河村滿男舌頭打了結,工裝褲襠部流出暗溼的痕,空氣中增添了一股腥臊的味道。

老扳道工拄著鋤頭,吧嗒點上旱菸袋,火星在銅煙鍋裡明滅:“全國鐵道都在搞護路種糧,哈市的技術大拿能不知道?”

河村滿男這才意識到自己的疏忽,心中暗罵這老扳道工看似憨厚,實則太雞賊了。

“我,我是個書呆子,平日裡只知道搞技術,不瞭解外界的事情。我真是自己人。”

“當年你們就是這樣子,無恥、撒謊成性,沒有想到這些年過去了,你們還是這樣.”

老扳道工的眼睛看向了河村滿男的身後。

他的臉色微微一變,突然拎起鋤頭朝著河村滿男奔去。

那鋤頭帶起的風聲驚得河村滿男魂飛魄散。

老扳道工看著佝僂,跑起來竟像下山的豹子,眨眼間就到了近前。

他本能抬臂去擋,只聽“咔嚓”脆響,右腕骨像掰斷的枯樹枝般折成詭異角度。

鋤頭餘勢未減,鐵刃狠狠砸在小腹上,疼得他眼冒金星,“嗷”地噴出口酸水。

這還不算完。

鋤頭飛出去的剎那,老扳道工欺身而上,靴底帶著泥土狠狠踹在他腰眼上。

河村滿男像破麻袋般摔進土坑邊緣,聽見老頭的怒罵,每一腳都帶著血沫子:

“畜生!”

“狗日的!”

“這一腳是為了我婆娘!”

“這一腳是為我那五歲的兒子!”

“這一腳是為我們村子裡那幾百號人!”

“這一腳.”

人在憤怒之下能夠迸發出多大力量,李愛國算是見識到了。

老扳道工此時沒有拿武器,只憑借雙手雙腳,只用了幾下子就將河村滿男揍得奄奄一息。

河村滿男的鼻樑骨碎成渣,眼球凸得像要掉出來,兩條腿被跺得扭曲如麻花,卻還在喉嚨裡發出嗬嗬的乞饒聲。

李愛國即使已經知道當年的事情,還是低估了老扳道工心中的仇恨。

不過老扳道工即使在最憤怒的時候,也保留了最後一絲理智,沒有奔著要命的部位去,河村滿男雖受盡了折磨,生命卻沒什麼危險。

“陳大叔,夠了。”李愛國喊了一聲,舉起手指向陳奎:“攔住他!”

章隊長已經在旁邊晃了足足五分鐘了,得了命令後,知道該辦事兒了,帶著幾個隊員衝了過來。

其實不用他們出手.此時老扳道工最後瘋了般用膝蓋猛磕河村滿男的臉,把河村滿男扔進墓坑裡後,已經高高舉起了手。

“領導,對不住,我一時沒忍住動了手,一人做事一人當,你們把我抓走吧。”

老扳道工的神情平靜得就像是個孩子。

老扳道工如此配合,章隊長几人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辦才好了。

“抓人?誰要抓人啊?”李愛國揹著手晃悠著走過來,用下巴朝墓坑裡抬了抬:“這人怎麼回事兒?”

此時躺在墓坑裡的的河村滿男見李愛國來了之後,心中一陣狂喜,完全沒有剛才低三下四的樣子,指著老扳道工說道:“李愛國!還不快把這瘋子抓起來!他竟然襲擊代表團的同志。”

李愛國雙手抱胸,紋絲不動。

河村滿男急得暴跳如雷,喉嚨裡發出嘶吼:“你難道想讓我把你們故意毆打代表的事情傳揚出去嗎!到時候你們就變成大家庭裡的笑柄.”

他話還沒說完,就聽到李愛國淡淡的說一句:“什麼代表?老陳,這人好像是個小偷吧。”

老扳道工也清楚像河村滿男這種人身份特殊,覺得此次肯定是在劫難逃了,聽到這話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啊?小偷.對,對,他是小偷。”

老扳道工指著河村滿男說道:“他是溜進來偷我們的鐵道排程資料的。”

“小偷啊。”李愛國摩挲著雙手,跳進墓坑裡面,“在鐵道上偷東西,打死也是白打。”

“不是,我是代表,李愛國,前陣子我們還見過面,你”

“啪!”

河村滿男話還沒說完,就看到一隻勞保鞋的鞋底子越來越近。

最終鞋底子充斥了整個視野,隨後便是一陣劇烈的撞擊,面前一黑,不省人事了。

河村滿男像條被拍暈的魚,抽搐兩下便沒了動靜。

“帶走。就說盜竊未遂,被扳道工制服。”

李愛國戴上手套彎下身在河村滿男的身上摸了摸,摸出了那個小瓶子裝進檔案袋裡。

兩個隊員跳進墓坑裡,一個人拉著河村滿男一隻腳,就像是拖死狗一樣把他拖走了。

看到河村滿男被塞進吉普車裡,老扳道工感激的說道:“李大車,這次多謝你”

“謝我幹啥?”

老扳道說道:“剛才您帶人衝過來的時候,故意放慢了速度讓我擁有了報仇的機會。”

李愛國打斷他:“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只看到了一個小偷。”

老扳道工愣了下,旋即明白了李愛國的意思,連忙點頭說道:“對對對,是我發現了小偷,然後忍不住暴打了小偷,最後您趕來把小偷帶走了,就是這樣.”

說完,他看向整裝待發的吉普車:“我也知道這人你們肯定有用處,但是一想到讓他活著離開這裡,我心裡憋屈啊。”

老扳道工突然紅了眼眶,粗糙的手掌捂住臉。

已經乾涸了幾十年的淚水,在這一刻再次流淌了出來。

李愛國從墓坑裡爬出來,重重的在老扳道工的肩膀上拍了拍:“放心吧,您有機會報仇的,不要急於一時。”

“李大車,我能控制自己的情緒。”

老扳道工只當李愛國是在安慰他,完全沒有想到十幾年後.此時已經接近中午。

李愛國本來打算返回前門機務段,老扳道工卻一定要請李愛國幾人吃午飯。

日頭正毒時,老扳道工從田壟裡揪出幾捆麥穗,在鐵軌旁生起篝火。

這些麥穗半乾不熟,烤焦之後,香甜可口。

只是這玩意當做零食還差不多,肯定沒辦法吃飽。

老扳道工又去菜地裡摘了一些茄子之類,在上面灑上鹽,放在火上燒烤。

很快空氣中就瀰漫著一股蔬菜的清香味味道。

這也算這年代的蔬菜燒烤了。

李愛國吃得美滋滋。

河村滿男躺在吉普車後座上,聞到這股味道,醒了過來。

“餓,我有點餓了”

“誒,這小偷醒了。”

“砰!”

河村滿男面前一黑,再次暈倒了。

*****代表團的漢利克團長心情很不好。

小日鐵的河村滿男已經失蹤了整整一天,依然沒有訊息。

雖然漢利克團長不待見河村滿男,但是其畢竟是參觀團裡的成員,也不能任由他出事。

“教授先生,請你老實告訴我,河村滿男去了哪裡?”

漢利克團長瞪大眼睛緊盯湯川秀樹。

湯川秀樹坐在沙發上,有些緊張,猶豫了片刻說道:“河村滿男前往扳道站實地調查了。”

聽到這個訊息,漢利克團長一臉不可思議。

“什麼?!他竟然去了扳道站?就你們前些年乾的事情,沒有手撕了你們已經算是便宜你們了,他竟然敢”

“我勸說好幾次,但是他不聽啊。”

湯川秀樹也是一臉無奈。

河村滿男靠著老丈人的賞識,在鐵道技術所內橫行霸道,壓根就沒有把他這個領導看在眼裡面。

這時候,外面傳來了敲門聲。

漢利克團長站起身開啟門,外面站著的是王組長。

“我剛接到了地方同志的通知,他們在扳道站抓到了一個小偷,那小偷聲稱自己是小日鐵的人,名叫河村滿男。”

聞言,漢利克團長先是一愣,旋即明白了什麼,用看笑話的眼神看向湯川秀樹。

湯川秀樹也明白過來,肯定是河村滿男準備偷竊資料,被人發現了。

湯川秀樹先是衝著王組長深深的鞠了躬,然後說道:“對不起,跟你們添麻煩了。”

“這也是我們的工作,現在河村滿男在醫院裡。”

“什麼?他受傷了”

湯川秀樹仔細一想,別當成小偷,肯定得捱打啊,也只能無奈的接受了這個事實。

“非常抱歉,我為河村滿男的行為向你們道歉。”

匈鐵、三德子鐵、捷鐵、約翰牛鐵、小法鐵的代表聽說河村滿男受傷了,都跑過來湊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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