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裡的火車司機

第952章 水隊長,刑罰,季懷伏誅,真正的皈依者

“少爺,我把他的嘴巴堵上吧。”“不必。”季懷盯著那張因恐懼扭曲的老臉,興奮了起來,“仇人的慘叫,可是這場儀式最重要的祭品。”

“爹,娘,兒子今天終於能為你們報仇了。”

大雨如注。

閃電交加。

刀刃落下,精準割開劉槐樹的頭皮。

鮮血順著皺紋流進脖頸,季懷卻像欣賞藝術品般讚歎:“為了這刀功,我特意學了半年人體解剖。瞧,多整齊的切口。”

季懷拿起裝滿水銀的罐子,就要澆下去。

這時候,遠處傳來一道聲音:“住手!”

季懷抬頭看去,只見一輛嘎斯吉普車從遠處衝過來,車還沒停穩,幾個年輕人就跳了下來,向這邊衝來。

“該死的,他們怎麼來得這麼快!”季懷一時間有些猶豫了。

如果直接給劉槐樹一槍,他還有時間去開船,能趕在這些人抵達之前離開。

要是繼續行刑,可能被抓到。

“白姨,你去開船!如果事不可為,啟動我帶來的那玩意。”多年的仇恨早已凝固成實體塞滿了季懷的腦袋,他沒有辦法捨棄即將收穫的成功。

“少爺?你難道要”

季懷抬起頭看向老太婆,神情平淡:“白姨,如果你不想再陪著我了,啟動了那玩意後,自己跳河逃走吧。用我藏在西山的那批小黃魚安度往年。”

“少爺!你在胡說什麼!”老太婆猛地抬頭,渾濁的眼睛裡泛起淚光,“當年夫人臨終前把你託付給我,讓我護你周全。老奴這條命早就賣給季家了,如今能陪少爺走到最後,是老身的福氣!”

說完,那老太婆依依不捨的看了季懷一眼,竄進船艙裡。

李愛國此時在亂石灘上飛速賓士,聽到動靜,腳步更加快了幾分。

“沒想到今天還有觀眾,這簡直是完美的舞臺!”季懷對著李愛國幾人笑了笑,拎起罐子澆了下去。

此時李愛國雖不知道季懷要幹什麼,也意識到不對勁,想要開槍但是船在江面上飄蕩,壓根無法瞄準。

周克已經被驚呆了,竟然放緩了腳步。

邢志的目標只有季懷,壓根不在意他幹出了什麼事情,更不可能阻攔了。

罐子裡的水銀澆了下去。

接下來。

李愛國就聽到了這輩子從來沒有聽到過的慘烈的叫聲。

這叫聲發自靈魂深處。

這叫聲讓人不寒而慄。

隨著叫聲一塊傳來的是季懷那癲狂的笑聲。

慘叫聲和笑聲交織在大雨之中,整個亂石灘籠罩在詭異的氛圍之內。

季懷張開雙臂,任由滾燙的鮮血濺在臉上,癲狂的笑聲蓋過了雨聲。

“聽見了嗎?這是我等了三十年的聲音!”

此時柴油機已經啟動,小船開始掉頭。

“水隊長,接著。”

李愛國計算了一下距離,突然停下腳步,衝著已經飛奔到岸邊的小民兵扔出一枚手榴彈。

水隊長抱著手榴彈扎進江水,身影如魚兒般穿透雨幕,飛速朝著小船靠近。

季懷剛要跨進船艙,忽聞身後傳來破風之聲。

一枚木柄手榴彈順著甲板滾進艙內,鐵蓋已被擰開,導火索滋滋冒著青煙。

“砰!”

爆炸聲掀起沖天水柱,柴油機油箱被氣浪掀飛,碎木片裹著火星砸向江面。

季懷慘叫著被氣浪掀翻,後背重重撞在船幫上。

“幹得好!”

李愛國也沒想到水隊長的手頭如此之準,收起手槍大步衝過去,一個猛子扎進水裡,三兩下靠近了小船。

李愛國正準備爬上小船,老太婆從船艙裡跑了出來,看到季懷躺在地上,她先是喊了一聲:“少爺”。

“白姨,啟動了嗎?”

“啟動了,我要讓這些人跟咱們陪葬!”

等注意到李愛國,這老太婆從腰間抽出兩把盒子炮,對準江面就是一頓點射。

李愛國見過不少槍法準的人,但是像老太婆這種能夠在顛簸的船上差點射傷自己的還沒有一個。

他抄起手槍,藉著水波起伏的間隙猛地扣動扳機,子彈直接命中老太婆的左肩膀。

老太婆也是個狠人,竟然沒有躲避,抬起右手就要反擊。

槍再次響了。

這一槍直接命中了老太婆的右手。

這還沒完。

又一枚子彈射來,老太婆的肩膀上重槍,整個人摔倒在了船上。

“雙槍老太婆是吧,廢了你的兩隻手,看你怎麼拿雙槍。”

老太婆此時還要掙扎,一隻勞保鞋直接踹下來,砰砰兩下,她的兩條手臂失去了知覺。

此時季懷也清醒了過來,他感覺到有人靠近,笑了笑:“你來了。”

“我來了。”

“你來晚了。”季懷扭頭看向十字架上那團血肉,臉上浮現出發自內心的笑意。

“只要能來,什麼時間都不算晚。”

李愛國走過去一把在季懷身上摸了摸,竟然沒有找到任何槍支和匕首。

他下意識的要去掏季懷的嘴巴。

季懷卻笑了笑:“不用了,我不是那些棋子,用不到那些東西。”

他說著話,躺在地上對著李愛國舉起雙手。

“我現在投降,還請你輕一點。”

周克和趕來的那些同志本以為還要經歷一場惡戰,現在都被季懷的配合給驚住了。

不過這傢伙肚子裡可藏了無數的秘密。

他們來不及多想,就要上去將季懷用繩子捆起來。

“撤,馬上撤!”李愛國忽然臉色一變,一邊喊著,一邊抬起右腿朝著季懷踹去。

周克和那些同志雖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但是長久以來養成的信任,讓他們在李愛國喊出聲的時候,就跳進了江水裡。

季懷的臉上本來帶著點淡淡的笑意,被踹到空中時,臉色變得氣急敗壞起來。

“你怎麼知道,我佈置了.”

“轟!”

話音未落,小船的機艙內發生了劇烈的爆炸,這次的威力遠超剛才的手榴彈。

站在岸上的邢志看著被炸成碎片的小船大吼道:“救人啊。”

******時間,早晨六點鐘。

地點,江邊。

下了一整夜的雨總算是放晴了,東方已泛起鐵鏽色的晨光。

李愛國摸出煙盒,發現裡面的煙早已被雨水泡爛,便隨手丟進江裡。

他的面前出現了一根菸。

“愛國兄弟,你怎麼知道季懷在小船內安裝了炸彈。”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個手持雙槍的老太婆就是代號軍火庫的傢伙。”

“就憑這?”

“當然不是。”

李愛國接過煙,等著周克給自己點上,深深抽一口說道:“季懷的代號你還記得嗎?”

“聖伯多祿。你給我解釋過,這是**大弟子的名字,是殉道者的稱號。”

“真正的信徒不會自殺,因為自殺者進不了天堂。”李愛國指尖輕彈,菸灰簌簌落進泥地,“但‘殉道’不同,那是為信仰赴死,是榮耀。”

周克仍擰著眉:“他還真信了那套?不惜把自己搭進去?”

對於這個問題,李愛國只是丟擲了一句話:“中途的皈依者常常比原生信教者更加狂熱。”

周克還感到疑惑,正要開口詢問,江面忽然傳來呼喊:“找到了!”

“我們找到了迪特。”

李愛國抬眼望去,只見陳家田帶著兩個民兵拽著季懷從下游破浪而來。

隊員們見狀紛紛奔至岸邊接應,水花飛濺中,季懷被拖拽上岸,像條瀕死的魚癱在泥地裡。

周克上前在他後背猛捶數下,季懷劇烈咳嗽著吐出江水,緩緩睜眼。

“我到天堂了嗎?”

話音未落,天空中出現了一張討厭的臉。

“你說呢?”

季懷閉上眼再睜開眼,確定站在自己面前的正是李愛國後,苦笑著搖搖頭:“看來你又贏了。”

“是的,我贏了。”

“不過接下來你沒辦法贏了,因為我什麼都不會交代的,請你相信我對酷刑的忍受能力。”

李愛國那張討厭的臉逐漸逼近,幾乎遮住他整個視野。

“季懷,你可能也知道,蘭利那邊研製出一種藥劑,名叫吐真劑。”

季懷的瞳孔猛地收縮了一下。

“魔鬼,你簡直就是魔鬼!”

“這對我是一種稱讚。”李愛國揮了揮手。

邢志親自帶人把季懷綁上了吉普車。

周克目視吉普車離開,想起剛剛過去的漫長夜晚,心中充滿了慶幸。

季懷可謂是他見過最狡猾的人了,從最開始的蒙賓鴻、蝴蝶,到卡車事故,再到作為替身的變色龍,季懷可謂是機關算盡。

如果不是李愛國能夠及時勘破他的計謀,他們現在別說抓到季懷了,甚至連季懷的影子都摸不到。

“愛國兄弟,謝謝你了。”周克由衷的說了一句。

李愛國望向江面,滔滔江水卷著碎木與血沫奔湧而去。

“黑暗終會被終結。”他說,聲音混著晨起的風聲,“因為總有人要守著黎明,沒了我,還有你,還有千萬個我們。”

金色陽光刺破雲層,普照大地。

遠處,新金陵城的輪廓已漸漸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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