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東旭,你個孫賊!敢做不敢當是吧?趕緊給我滾出來!”許大茂在賈家門口跳著腳罵,“再不出來,我他媽放火了啊!”
院裡的人本來以為他是說氣話,可等看到這小子真轉身去抱南易家堆在牆角的木柴,才知道這是要來真的。
“大茂,使不得!萬萬使不得啊!”劉海中和幾個鄰居慌忙上前死死抱住他。
開玩笑,這大院裡都是真老房子,要是真點著了,那就麻煩了。
屋內,秦淮茹本來就覺得賈東旭有點過份了,見此狀況開始埋怨:“都是一個院兒的街坊,就算有過節,也犯不著斷人前程啊。”
“我那是實話實說,他許大茂能做,我還不能反應情況了?”賈東旭衝著秦淮茹翻個白眼,冷哼一聲:“我現在就出去,看看他能拿我怎麼樣!”
賈東旭最開始被許大茂給嚇唬住了,這會也想明白了,責任不在他啊。
賈東旭走出屋子的時候,許大茂還被劉海中死死的摟住腰。
要說劉海中這二大爺也夠積極的,真擔心許大茂鬧出事,許大茂見到賈東旭出來,眼睛紅了,掙了幾下愣是沒掙脫開。
許大茂跟瘋狗似的,急眼了竟然張口就咬了劉海中胳膊一口。
“唉吆喂,你屬狗的吧。”
劉海中算是被殃及池魚了,甩開許大茂,挽起袖子跑到了李愛國跟前。
他委屈巴巴:“愛國,我聽說現在有那啥狂犬病?會死人的,你看我需要打疫苗嗎?”
許大茂是真下嘴狠,隔著厚實的工裝,愣是在劉海中粗糙的胳膊上留下一排牙印,深的地方還滲著血珠子。
李愛國摸了摸下巴:“許大茂應該沒這病吧。”
“他萬一得了呢?”劉海中有些擔心,他現在好不容易當上了領導,正準備大幹一場,可不想一命嗚呼。
“這麼著,你先去防疫站打一針,然後觀察十天。要是許大茂這十天沒事,你就踏實了。”
李愛國想起後世的十日觀察法,隨口解釋道。
十日觀察法在宣傳上一直存在誤區,讓人認為被貓狗抓了,可以不用打疫苗,只用觀察十日確定貓狗沒有患狂犬病,就行了。
其實,如果貓狗在十日後狂犬病發作了,被貓狗咬過的患者也發病了,那就失去了接種狂犬病疫苗的機會了。
最好的做法是先打一針,然後根據貓狗的情況確定後續是否需要打疫苗。
三大爺在旁邊也幫腔:“老劉,趕緊去吧!大茂這瘋樣,保不齊在鄉下真被狗咬過,別耽誤了!”
“你才被狗咬了呢!你全家都被狗咬了!”許大茂一聽就炸了。
可瞥見賈東旭下意識往後縮了縮,他眼珠一轉,突然“噗嗤”笑了,笑得癲狂。
“哎呀,我倒忘了!”他拍著大腿喊,“昨兒下鄉,我被五馬公社的大黑狗咬了!難怪今天渾身不得勁……”
說著就開始演,嘴角抽抽著,涎水順著嘴角往下滴,面目猙獰,“渴……我渴啊……”
“賈東旭,你敢誣陷我!反正我也活不成了,今天就拉你墊背!”許大茂亮著爪子,搖搖晃晃就朝賈東旭撲過去。
賈東旭以前倒不怕許大茂,大不了挨頓揍,又不是沒捱過。
可現在不一樣。
這貨活脫脫一隻瘋狗啊!
他嚇得一縮脖子,下意識就往秦淮茹身後躲。
秦淮茹也被許大茂這瘋樣唬住了,手忙腳亂地一推,賈東旭猝不及防,正好被推到許大茂跟前。
“賈東旭,老子要吃你的肉、喝你的血,抽你的筋、扒你的皮!”許大茂齜牙咧嘴地吼。
賈東旭嚇得褲腳都溼了一片,順著褲腿往下滴答,聲音發顫:“許大茂,你別開玩笑……”
“誰跟你開玩笑?”許大茂捏著嗓子吼,“快說!你剛才是誣陷我!那些罪名全是你瞎編的!”
李愛國在一旁看得暗暗點頭,心說這許大茂還真有長進,這嚇唬人的本事算是練到家了。
round1:許大茂VS賈東旭:瘋狗許大茂獲勝!
可等李愛國瞥見易中海從後院走出來,就知道許大茂這戲怕是演不下去了。
果然,眼看賈東旭被嚇得臉色慘白,嘴都張開了,就要鬆口。
易中海的聲音突然響起來:“許大茂,你在這兒裝什麼瘋賣傻?還狂犬病?京城周邊這兩年壓根沒出過狂犬病病例!”
易中海邁著四方步揹著手走過來,眼神一沉:“你要是真得了這病,我現在就喊人把你綁去防疫站,直接隔離!”
薑還是老的辣,解放初期防疫站裡的情況,大傢伙都知道,就算是路過也得繞著走。
許大茂的瘋狗病被治好了,瞬間蔫了,哭喪著臉:“一大爺,我這不是沒轍了嘛!您來得正好,賈東旭是您徒弟,他當著人事處幹事的面誣陷我,這事兒您得給評評理啊!”
易中海這老東西向來道貌岸然,最見不得旁人比他風光。
劉海中當了組長,現在許大茂又要轉正當幹部,他哪兒能甘心?
當下沉著臉說:“軋鋼廠搞的是群眾調查,賈東旭是不是群眾?他就沒資格說句心裡話?”
賈東旭見師傅出來撐腰,立馬支稜了起來:“是啊,是啊!我也是群眾!”
“證據呢?”
“我是聽說的,哪來的證據?”賈東旭嘴硬。
易中海也點頭:“是啊,不是所有事情都需要證據,沒有證據,不代表許大茂沒幹壞事兒。”
許大茂沒想到這師徒兩個如此無恥,氣得渾身發抖,卻沒有辦法。
易中海知道就憑自己很難收拾許大茂,又看向了三大爺。
“老閻,你說說,這群眾調查是不是非得有證據?”
三大爺身為老教員,平日裡特遵守條條框框。
現在明知道易中海和賈東旭是在胡攪蠻纏,也只能硬著頭皮點頭:“只是議論嘛,用不上啥證據。”
眼看三大爺站到了易中海和賈東旭那邊,大院裡的那些住戶們也紛紛點頭。
“許大茂以前確實好像幹過那些事。”
“人家賈東旭也沒說錯。”
“有什麼事情好好談,用不著裝瘋狗。”
許大茂本來以為以為自己已經穩操勝券,現在卻被易中海三言兩語逼到了角落裡。
round2:許大茂VS易中海:道貌岸然易中海獲勝。
易中海覺得這勝利來的有些太簡單了,忍不住看向了李愛國。
如果大院裡有什麼人真正讓他忌憚的話,那就非李愛國莫屬了。
只是,李愛國一反常態,壓根沒有出面的意思,反而跟張鋼柱、閻解成站在旁邊津津有味的吃瓜。
....
“這小子應該是害怕我了,嗯....一定是這樣的。”
易中海越想越覺得高興,咳嗽了兩聲,擺出四合院一大爺的譜說道:“咱們大院是個團結的大院、是友愛的大院、是互幫互助的大院。賈東旭的行為確實有些不妥,不過也是為了幫助鄰居改正錯誤嘛。
有些人非但沒有感激,反而打上門,這足以說明他沒有意識到思想裡的錯誤根源,以後要加強學習啊。”
什麼是殺人誅心,這就是了。
被扣上思想不積極的帽子,許大茂的前途就算是完了。
許大茂本來就一肚子火,見狀,咬咬牙心頭一橫,扯著嗓子喊出了一聲讓所有住戶都目瞪口呆的話。
“賈東旭前陣子沒有寫匿名信,是易中海寫的!”
“轟”的一下,跟炸了鍋似的!
院裡的住戶們都知道賈東旭寫匿名信,被罰掃廁所的事兒。
他們只覺得耳朵裡嗡嗡響,嘴巴張得能塞下雞蛋,半天合不攏。
李愛國在一旁差點沒忍住鼓掌,心說許大茂這反擊,幹得漂亮!
易中海本來想著該如何收拾許大茂,此時頓時心虛了,不敢吭聲了。
賈東旭還沒反應過來,張了張嘴巴,也沒說話。
大院裡的住戶們剛被這訊息驚住,更是說不出話來了。
大院內瞬間寂靜下來。
一片落葉從大樹上落下,晃晃悠悠的落在了地上。
“你放屁!”易中海總算反應過來,跳著腳指著許大茂的鼻子罵,“許大茂,你少在這兒挑撥離間!我跟東旭師徒情深,你拿出證據來!”
許大茂冷冷地看著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諷:“證據?一大爺剛才不還說嗎?不是所有事都需要證據,沒證據,也不代表易中海你沒幹過齷齪事。”
“這.....”易中海沒想到這麼快就吃了迴旋鏢,憋得臉紅脖子粗,卻無法辯解。
賈東旭本來就清楚匿名信不是自己寫的,一直懷疑是有人誣陷,現在聽到許大茂的指控,心中頓時起疑了。
報紙是易中海家的,易中海知道他幹了什麼破事兒,完全有機會調換報紙。
只是易中海為什麼要這樣幹?
為什麼要收拾他?
難道真如賈張氏所言,易中海一直沒操好心?
“真是沒想到,易中海竟然幹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
“這還不簡單嗎,賈東旭越慘,越逃不過易中海的手心,易中海還指望賈東旭給他養老呢。”
“嘖嘖,太狠了,對自己的徒弟都能下得去手。”
院裡的大爺大媽們活了大半輩子,啥沒見過?三言兩語就猜透了底細。
劉海中本來還惦記著去打疫苗,這會兒也顧不上了,瞪大眼睛等著看戲。
三大爺本想上前勸兩句,可這事兒實在太顛覆認知,只能站在旁邊,看得比誰都認真。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賈東旭。
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落在賈東旭身上。
賈東旭望著易中海,那眼神裡,震驚、憤怒,還有被最信任的人背叛的痛苦,翻江倒海。
他這陣子,還真把易中海當成了親爹。
可到頭來,害自己去掃廁所的,竟然就是這個“親爹”!
“師……傅……”賈東旭的聲音發顫,帶著不敢置信的痛苦,“那封信……真是你寫的?”
“你別聽許大茂那混小子胡咧咧!東旭啊,師傅怎麼可能幹出這種腌臢事兒?”易中海不愧是老戲骨,臉上堆著痛心疾首的表情,聲音都帶著顫,眼眶子泛紅,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
這演技,若不是李愛國早已知曉內情,怕是真要被他這副“德高望重”的模樣騙過去。
可賈東旭心裡那根刺已經扎透了,哪裡還肯信?
他狠狠抹了把臉,不知是淚還是汗,悶聲說了句“師傅,你太讓我寒心了”,轉身就躥進了屋,“砰”地一聲甩上門。
那聲響,跟抽在易中海臉上的耳光似的,脆生生的。
他清楚此時再解釋已經無濟於事,深吸口氣,扭頭看向秦淮茹:“淮茹啊,東旭這是鑽了牛角尖,你是個明事理的,多勸勸他,別真把師徒情分都弄僵了。”
“是嗎……”秦淮茹心裡也打鼓,難怪賈東旭混了這麼多年還是個一級鉗工,敢情背後有這麼只黑手?
可她面上沒露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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