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腳步一頓,他一個回眸看向孫蕙蘭,嚇得她脖子一縮,一股寒意從頭頂灌入腳尖。
她垂著眸子,不敢再言語。
就聽太子冷厲的聲音道:“別以為孤不敢殺了你!”
無論是誰,若是壞了他的好事,他絕不留情!
他一揮衣袖,丟下孫蕙蘭坐著馬車回到了將軍府。
把解藥給孫景逸服下後不久,他就醒了過來。
太子讓太醫全都退了下去,他盯著孫景逸問道:“感覺如何?”
孫景逸動了動胳膊,麻木的感覺已經消失,他蹙了蹙眉問道:“解藥是哪來的?”
太子道:“孤親自登門,問鎮北侯府要的。”
孫景逸坐了起來,他問:“他們有這麼好心,是不是你讓蕙蘭給他們賠禮道歉了?”
說著,他有些憤怒地一把抓住太子的衣領道:“離京之前你是怎麼答應我的,你說會照顧好蕙蘭,可是結果呢?
她被陛下褫奪了郡主的封號,齊家也被抄家滅門了,你這個太子是幹什麼吃的?”
太子眸色一沉,他一把揮開孫景逸的手道:“孤是想保他們,但也能保得住才行,你也不看看你妹妹她都做了些什麼?
至於齊鳴,他純粹就是運氣不好,綁誰不好偏偏綁了鎮北侯府的小郡主,撞到了人家的槍口上,害得孤也差點受到牽連。”
他深吸了一口氣道:“孤好不容易和鎮北侯府的世子達成了合作,可你們兄妹倒好,把人得罪的死死的。
你們是嫌孤的儲君之位做得太順心了是吧?”
孫景逸遠在西境,並不清楚京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只知道妹妹被陛下責罰丟了郡主身份,而齊家也被抄了家。
父親走不開,所以只能讓他回來一探究竟。
他道:“怎麼,一個區區鎮北侯府難道就有這麼可怕?竟讓太子殿下都慌了神?”
太子譏諷道:“不可怕,你的傷又是怎麼來的?”
孫景逸一時間啞口無言,他握著自己的胳膊道:“這只是意外。
他們鎮北侯府是土匪招安,來京不足一年,在京城又沒有根基究竟有什麼好怕的?”
“呵。”
太子譏笑一聲道:“有什麼可怕的?
你以為就只有你們孫家能領兵打仗嗎?你忘了是誰打得南夷俯首稱臣。
鎮北侯在燕雲兩州的威名不比舅舅差,這如果真交起手,舅舅都未必是鎮北侯的對手。
不是孤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而是你們低估了鎮北侯府的實力。”
孫景逸卻一副不以為意的模樣道:“既然是個威脅除掉就是了,有什麼麻煩的?”
太子覺得孫家真的已經走到了盡頭,若是靠他們,只怕他的儲君之位都要搭進去。
他冷笑一聲問道:“那你可知,鎮北侯府一家來京時,連親衛都沒有帶。
你回京時還帶了一支鐵騎親兵,聲勢浩大,然而鎮北侯就只帶了妻女,一家三口。”
孫景逸有些意外,他問道:“這是為何?”
“是啊,這是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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