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舒了舒眉道:“起初孤也想不明白,但後來孤弄清楚了,鎮北侯這是將自己的底氣留在了燕州。
倘若他在京城出了事,他在燕州的那些兄弟們定然揭竿而起,一路攻入京城為鎮北侯報仇!
更何況,鎮北侯的兩個兒子更是一個比一個出色,得罪他們我們討不到任何的好處。
不然你以為孤為何會費盡心思的去拉攏他們?
可是你妹妹倒好,不知天高地厚,整天就知道給孤惹禍!”
孫景逸哼了一聲道:“蕙蘭她從小到大不都是如此嗎?
以前也沒見你生氣,不過是因為她現在壞了你的計劃。”
可見之前的包容庇護也僅僅是因為他妹妹沒有擋了他的路而已。
一旦觸犯到了自己的利益,哪還有什麼親情可言啊。
太子聽著這話,臉色不太好看,但也沒有反駁,他道:“你既然回來了,就不要再縱著她。
孤沒有跟你開玩笑,鎮北侯府能除掉齊家,也能除掉孫家,別讓你妹妹毀了孫家。”
孫景逸覺得他太看得起鎮北侯府了,就連陛下都拿他們孫家沒有辦法,他們區區鎮北侯府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本事?
他沒把太子的叮囑放在心上,只問道:“聽你的意思,你已經拉攏了鎮北侯府?
既然蕙蘭得罪了他們,他們又怎會答應效忠於你,可是提了什麼要求?”
孫景逸想起來的路上他聽說太子和溫家退了婚,於是壓低了聲音問道:“你和溫家退婚,該不會是答應鎮北侯府,要同他們結親吧?”
提到許盡歡,太子有些惋惜道:“孤倒是想娶,只是鎮北侯擇婿的要求極高,孤只能放棄這個心思。
是鎮北侯府的世子許清硯,看上了孤的未婚妻,想讓孤成全!”
孫景逸大吃一驚,他盯著太子只覺得他是瘋了:“奪妻之仇,你竟然也能接受?
這許清硯分明就是故意刁難,想要羞辱於你!
你退了溫家的婚事,又是如何和溫家交代的,你就不怕許清硯是在離間你和溫家嗎?”
他不明白太子一向最為謹慎的,怎麼在鎮北侯府這件事上就糊塗了呢?
太子道:“孤若不答應,他們鎮北侯府就要扶持寧王?難道你想看到這樣的結果?”
孫景逸擰著眉道:“寧王不過一個殘廢,而且我聽說他……”
他反應過來,有些驚愕的盯著太子道:“寧王的腿再也站不起來,是鎮北侯府做的?”
太子挑了挑眉,問他:“怎麼樣?孤的眼光是不是沒有錯?你現在還敢低估鎮北侯府嗎?”
孫景逸倒吸了一口涼氣,難怪太子連奪妻之仇都能忍,看來這鎮北侯府的確不可小覷。
他道:“可是若無聯姻,又如何能維繫你和鎮北侯府的關係?
萬一他們反悔,或者在背後捅你一刀,你又該如何?”
這也是太子擔心的事情,他總覺得他和鎮北侯府的盟約不夠牢靠。
他抿著唇沉思了片刻,然後問道:“你有什麼好的主意?”
孫景逸勾了勾唇道:“太子殿下娶不了,不代表我娶不了。”
他抬起頭,問著太子:“若是我去求陛下賜婚,你覺得陛下會答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