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鎮北侯府的人真是欺人太甚,他們壓根就沒把我們……”
不待她把話說完,就聽啪的一聲,太子一巴掌打在了孫蕙蘭的臉上,怒罵道:“都是你惹出來的禍。
孤以為上次的事情足以讓你長個教訓,沒想到你竟然變本加厲。
孫家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蠢貨!”
孫蕙蘭捂著被打腫的臉,滿眼驚恐地看著面前的太子,她不明白表哥為什麼要打她?
她紅著眼睛,眼淚一顆顆地落了下來。
“哭哭哭,就知道哭,你如果不是姓孫孤早就擰斷了你的脖子。
除了惹是生非,仗勢欺人你還會做什麼?早晚有一天孫家會毀在你的手裡!
以後沒有孤的允許,不許離開將軍府半步!”
太子看著她就心煩,他收回視線冷冷的聲音斥道:“還不趕緊滾出去!”
孫蕙蘭捂著臉哭著就跑了出去。
一旁的太醫瞧著只覺得大快人心,這孫家小姐在京城是出了名的囂張跋扈,目中無人。
給她看病的太醫們一個個都是怨聲載道,就沒有不叫苦的。
可是又能怎麼辦呢,誰讓她的父親是威名赫赫的威遠大將軍,姑母是一國皇后,表哥是太子。
除了忍,也沒有別的辦法。
現在好了,孫蕙蘭碰上鎮北侯府,可算是栽了個大跟頭。
不僅郡主之位沒了,如今連她的兄長都被她害得危在旦夕。
“他怎麼樣了?”
太子盯著床榻上昏迷不醒的孫景逸,問著太醫。
太醫朝著他拱了拱手道:“回太子殿下,孫公子的毒極其罕見,我等也只能暫時保住他的性命。
如果十二個時辰內找不到解藥,只怕孫公子他凶多吉少。”
太子皺了皺眉,這孫景逸如果死在了這兒那還了得?
事情既然都是因孫蕙蘭而起的,那便由她來結束。
他沉聲道:“你們照顧好他,孤去找解藥。”
太子出了院子,隨即就吩咐侍衛將孫蕙蘭給綁了起來,然後帶著她來到了鎮北侯府。
他看著鎮北侯府緊閉的大門,對著孫蕙蘭道:“你兄長的毒太醫解不了,如果不想害死你兄長,你就跪在這裡求得鎮北侯府的原諒。”
孫蕙蘭瞪大眼睛:“你讓我給他們下跪?”
太子道:“你不想跪也可以,那就回去給你兄長收屍吧。
不過你要記住,害死你兄長的不是鎮北侯府,而是你這個親妹妹。”
孫蕙蘭心中委屈,但想到自己的兄長危在旦夕,她只能忍受著屈辱答應下來:“我跪還不行嗎?”
說著,她屈膝跪在了地上。
太子讓人去敲了門,然後稟明瞭來意。
管家見狀將一個瓷瓶交給了太子道:“世子紛紛過了,若太子殿下親自前來,便讓老奴將解藥交給太子。
世子還說,若孫家人依舊這般針鋒相對,那鎮北侯府和太子殿下之間的合作便就此作罷!”
太子心頭一驚,顯然有些意外。
他以為鎮北侯府會故意刁難,不會這麼輕而易舉地交出解藥。
沒成想竟是他小人之心了。
他握著許清硯讓人轉交的解藥,眸色沉沉道:“請轉告世子,此事孤會妥善解決,斷不會再讓孫家為難鎮北侯府的任何一個人。”
說著,他拿著解藥轉身離去。
孫蕙蘭見狀匆忙站了起來,她追上太子忍不住抱怨道:“我就說他們會乖乖把解藥交出來的,表哥還讓我下跪。
他們鎮北侯府也配?
我就不明白了,他們不過就是土匪出身,有什麼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