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蕙蘭站在人群中,那臉色早已是一片煞白。
她甚至以為自己是出現了幻聽,以為是有人在彈奏曲子,而不是許盡歡。
可是琴聲確確實實是從許盡歡手下傳出來的。
這一刻,她萬念俱灰,只覺得上天跟她開了一個殘忍的玩笑。
直到餘音散去,書院門前圍觀的人好似都還沉浸其中。
不知是誰拍手叫了一聲好,眾人才反應過來。
只聽掌聲如雷貫耳,久久不息。
許盡歡站起來,略一頷首致了謝,她看著面如死灰一般的孫蕙蘭,笑著問:“孫小姐,這剩下的棋,書和畫,要不要我再同你展示一番啊?”
孫蕙蘭呆呆愣愣地看著許盡歡問:“這怎麼可能,你既然會彈琴,當初你為什麼說你不會?”
許盡歡道:“因為我說過,我彈琴是為了修身養性而不是為了取悅別人。
你們在宴會上爭奇鬥豔,是你們的事情,我不感興趣,便不想彈嘍。
誰知道你這麼蠢,我說什麼你都信,竟以為我真的是個草包廢物,還自以為是地教唆別人在書院前鬧事。”
“你……”
孫蕙蘭氣得渾身顫抖,卻連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口。
許盡歡道:“我已經證明了自己,那你們是不是也該兌現承諾同我道歉呢?”
孫蕙蘭身後的那些人有些汗顏,但許盡歡的一首廣陵散確實是讓他們心服口服。
於是他們一個個地走過去同許盡歡道了歉。
最後就只剩下孫蕙蘭沒有動,許盡歡道:“孫小姐,你身為威遠將軍府的大小姐,不是輸不起吧?
其實勇敢地承認自己的錯誤,也沒有什麼可丟人的。
畢竟你們孫家的臉早就已經被你給丟光了。”
孫蕙蘭緊握著雙手,有些惱羞成怒,然而是她大言不慚非要讓許盡歡證明自己。
如今她輸了,又能怪誰呢?
但讓她堂堂孫家大小姐當眾給許盡歡下跪,她實在丟不起這人。
她哼了一聲道:“今日只是你僥倖而已。”
說著,她就想落荒而逃。
哪料楚雲淮和許清硯兩人攔住了她的去路。
許清硯有些吊兒郎當地將手中的摺扇開啟道:“孫小姐還沒有跟我妹妹下跪道歉呢,這是想去哪?
你該不會是想要不認賬吧,這麼多人可都看著呢。
你方才盛氣凌人指責我義妹的氣勢哪裡去了?”
孫蕙蘭皺著眉頭道:“我乃威遠大將軍的女兒。
我父兄為北淵鎮守西境,功不可沒,你們今日逼我給許盡歡下跪,她承受得起嗎?”
許清硯嗤笑一聲:“我們又沒讓威遠大將軍下跪,有什麼承受不起的?而且我還想問一問孫小姐。
你父兄為北淵鎮守邊疆,立下汗馬功勞,你又做了些什麼?
你肆無忌憚,拿著他們用血淚換來的功勳,仗勢欺人,敗壞將軍府的名譽,還屢教不改。
今日我便替大將軍好好教訓教訓你這個女兒!”
說著,他握著孫蕙蘭的肩膀,將她轉向許盡歡,然後壓在她肩膀的手微微用力。
孫蕙蘭一個趔趄,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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