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怪她的。
上完藥，沈離把棉籤扔垃圾桶。
霍思廷這時說話了，只是沒側頭看她：“女施主對生孩子怎麼看？”
這話轉換得太快，她有點懵。
直到他側頭，冷冽的眸光，鎖定在她的臉上，再次重複了剛才的問題。
沈離不知道他為什麼這樣問，但還是實話實說：“這是夫妻倆自然而然的結果呀。”
她意識到不對勁，反問他：“空淨師父，為什麼突然問這個？”
難道他真如霍母和奶奶所言，願意生孩子？
“奶奶身體一日不如一日，我答應了奶奶，會盡快讓女施主懷有身孕。女施主怎麼看？”霍思廷觀察著她的表情。
沈離的心，微疼，原來是因為奶奶，想跟她生孩子。不是因為她是獨一無二的沈離。她是他的妻子。
“如果女施主不願意，我不會勉強。”霍思廷又開口了。
沈離忙否認：“我願意。”
許是她回答得太快了，許是她的心事，被他看破，他眸光更復雜起來，沈離忙補充了句：“我們都是因為奶奶的身體。空淨師父，你不要多想。我早就水泥封心了，不喜歡你的。”
“那就好。等奶奶去世，我會給夠女施主足夠的補償。”霍思廷無形中，像是鬆了口氣。
這一微妙的反應，讓沈離更心酸。得知她不喜歡他，他就這麼開心，這麼如釋重負……
沈離以為他今天晚上就要辦事，奶奶只剩19天了，她們的時間很緊迫。
她先去洗的澡。
忐忑不安地躺在床上，等霍思廷洗簌完出來。
今天晚上是她們遲到已久的新婚夜麼。
沈離既緊張，又期待。
雖然他還是想離婚，但她們有了孩子，他或許為了孩子，就不想離開她們的小家了呢。沈離還是想做這樣的夢。
可他洗完澡，並沒來找她，她看到屏風又出現了那道身影。
他又去給他的白月光抄寫經書去了嗎。
沒關係，她可以等。
凌晨一點。
沈離終於等到了屏風燈滅，聽到腳步聲，離她越來越近。
她的呼吸都變得急促，心跳瞬間加快，手指握緊了床單，床單被揪的很皺，如她那顆被攪得盪漾的心。
等了這麼久的新婚夜，終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