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中嘴裡罵著,手裡揮舞著火筷子打得倆兒子“嗷嗷”叫。這玩意兒是鐵做的,只要打在身上就是青一片紫一片,打錯地方都容易傷到骨頭。
不過劉家兩兄弟被他爸打的有經驗了,知道怎麼躲開容易受傷的位置。
一個會打,兩個會挨!
眼見著母親在旁邊加油助威也不攔著勸著,兄弟倆知道今天這頓打是躲不過去了。
對視一眼,齊齊跪在了地上求饒。
“爸——別打了,我們錯了!”
“別打了,我們再也不敢了!”
他媽在一邊厲聲加磅道:“往死裡打,你們兩個不學好,就知道惹是生非!”
“今天要不是你們兩個,你爸能吃不到肉嗎?捱打了也活該!”
劉海中打累了、罵累了這才把火筷子扔下。
瞧見兩兄弟鼻青臉腫的模樣又罵道:“滾!滾!滾!別在我跟前兒現眼!”
這麼罵著,把櫃子裡的酒瓶和酒杯拿了出來,倒了二兩散酒一飲而盡。
他眼睛盯著李家的方向,嘴裡狠狠地說道:“咱們等著瞧!”——李學武是準備豬肉燉好了叫上三個大爺以及各家爺們兒過來吃飯的。
一個大院裡住著,殺了那麼大的豬,咋好意思吃獨食。
這年月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壞你有的是手段和陰損。
再一個,傻柱那一嗓子,算是把李家擱裡頭了,不請都不好意思了。
但還沒等他說話呢,兩個當大爺的都啥德行,李學武能慣著他們?
所以他引著傻柱就進了屋。
劉茵也是有點不高興了,什麼人啊,吃不著肉打孩子撒氣。
這會兒李家門外才算是清淨了。
不過看傻柱根本不在意兩位大爺的態度,老叛逆柱了。
這會兒他也不閒著,接過劉茵手裡的勺子,主動幫著滷製內臟。
李順怕他尷尬,開口解圍道:“柱子的手藝我是嘗過的,你可得跟著柱子學兩手。”
傻柱“嘿嘿”笑著應道:“李叔您捧我了,這有啥,都是平常手藝。”
“你可不像是謙虛的人啊,咋到我這還裝假了?”
李順笑著點點頭說道:“”
李順“哈哈”笑道:“當年你爸走的時候請過我們,那次就是你掌的勺,我是記憶猶新啊。”
傻柱歪頭回道:“嗨!那都多少年了。”
“倒是多虧您照顧,頭疼腦熱的也沒收過我錢,跟您這兒我可不敢拿大。”
“你爸走的時候託我們照顧你們兄妹,”李順謙虛地說道:“我就這麼點兒手藝,能幫你的也就這麼多,不值當你感念。”
傻柱是記得這事兒的,但是後來幫助自己兄妹的人真不多,那頓飯和他老子的恩情早都散沒了。
當野豬被分解的時候,第一塊肉就已經被劉茵娘倆兒切了下了鍋,隨同下鍋的還有一盆酸菜。
這是奶奶的要求,東北殺豬菜,特別香。
傻柱把滷味調好,蓋上鍋蓋小火慢燜的時候,這邊已經把大白饅頭和殺豬菜端上八仙桌了。
這時劉茵問道:“他爸,要不要去請院裡幾位當家的過來吃飯?”
“算了吧,這個時辰了,都吃完飯了,”李順擺擺手道:“學才去把櫃子裡的酒拿過來。”
見李順沒同意,劉茵也就不再多說,收拾碗筷往桌子上擺。
傻柱歪著頭道:“劉嬸兒,你沒聽剛才二大爺、三大爺訓孩子的話啊,不願意呢!”
“不願意就不願意唄,又不是求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