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眼巴巴地看著這一家把車上剩下的木柴搬回院子。
直到李家的幾個男人開始抬豬了,眾人這才挪動目光,他們的眼裡全是豬。
李學武用繩子把四個豬蹄綁了,穿了兩根木棒,爺兒四個一人一邊,合力把豬抬進了院子,眾人也跟著進了院子。
因為要褪毛,所以四人腳步沒停,直接抬進了屋裡。
圍觀的人群熱情不減,想要跟著進屋,劉茵忙攔住了。
“行了啊,屋太小,進不去人了——”
眾人聽著劉茵的話也不在意,歲數大的都要臉,一步三回頭地往家走,就剩下一群小年輕的圍在門口。
李學武剛出門,見這群小年輕齊刷刷地盯著自己,很是打了一個寒顫。
怎麼冒綠光啊?
出了外院大門見大姥一個人在卸車,奶奶則是幫著收拾地上落下的柴火樹枝。
“我來——”
李學武忙上前牽了馬。
“奶,甭弄了,雪天路滑,剩下這點柴火我一會兒收拾。”
大姥支了車,扇了氈子,跟著李學武和李老太太回了院。
李學武把馬拴進馬棚,拌了十足的草料,今天可累壞大青馬了。
大姥接過料桶道:“給我,你去收拾門口的柴火吧。”
李學武看了一眼仍圍在門口的眾人,苦笑著出了院門。——等收拾乾淨回了前院,李學才已經把鍋燒上水了。
他見圍在門口的人還不走,就冷著臉攆人了。
“行了行了,趕緊回家吧,不過日子了啊?想在這站崗啊,趕緊回家!”
見他冷臉,小年輕們都散了去,走時也都是戀戀不捨,好像屋裡那頭豬是他們女朋友似的。
進屋瞧見父親正端詳著那頭豬,母親和大嫂在切酸菜。
李學才很是興奮地同大哥一起用手比劃著豬身上的傷口,猜測二哥是怎麼弄死它的。
見他回來,老三還在興奮地咋咋呼呼,大哥學文有些訕訕地去了父親身邊坐下。
李學武沒在意大哥的尷尬,看向父親李順問道:“爹,你會殺豬嗎?”
“咳咳——”
李順咳嗽了一聲沒答話,端起茶杯,假裝喝水來掩飾有些發黑的臉。
你不在意老大的尷尬,是想讓你爸尷尬嗎?
劉茵吃笑著說道:“你爹會吃豬——”
“咳咳咳——”
李順頓時又是咳嗽起來,同時瞪了媳婦一眼。
李學武把家裡人看了一圈,老爹不會,大哥更白扯,三弟會燒水,李雪正摸著豬耳朵相面呢。
姥爺年紀大了,可整不動這三百多斤。
他力氣倒是有,可沒幹過這活,不懂得怎麼整。
得了,還是找人幫忙吧。
洗了把臉擦乾淨手,抬腿兒出了門往中院走,這院兒裡不是住著能人呢嘛。——剛踏上二門臺階就見於麗躲在她家小屋窗戶那看他。
這小娘們兒!李學武對著那邊微微一笑。
於麗看見他衝著自己笑趕緊躲了回去,還補救似的回來拉上了窗簾。
什麼意思?你倒是把撐窗戶的竹竿扔過來啊!李學武帶著調戲小媳婦後得意的壞笑,過了二門往中院走,正瞧見秦淮茹在水池邊洗衣服。
這寡婦家裡到底有多少衣服要洗,怎麼每次見到她都在洗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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