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有想過具體時間嗎?”
哈迪試探性的問了起來。
“不道啊,暫時有這個想法,但目前也只是想法。”
李燦和溫妮對視一眼,齊刷刷的開了口。
“看情況咯.”x2“.”
哈迪挑挑眉,稍作沉吟。
“那要不要剪進去?”
“嗯”
溫妮再次和李燦交換眼神,加密通話讓哈迪一陣發懵。
“都行,我們倆無所謂。”
李燦的表情有些奇怪。
哈迪這表現多少有點過於驚訝了。
至於嗎?結婚而已,那不就是拜個把子嗎?
又不是要當場就要結婚。
單純只是感覺差不多了似乎可以開始走個流程,就是這麼一想,也沒有那麼急。
但看哈迪這樣,似乎恨不得下一秒就送禮。
“.”
哈迪眼角抽搐。
是自己想多了。
見哈迪沒說話,李燦輕笑。
“既然錄製完了,那我們就先回去了?”
“行,等剪完片我們會給你看,哪裡有不合適的話再調整。”
李燦比了一個ok的手勢,便和溫妮離開錄製會場。
哈迪陷入了沉思。
回到後臺,和電視臺的眾人說起了李燦與溫妮的態度。
高志愣了愣。
越想越不對味兒。
他們只是在節目上說個“打算”,為毛自己當時聽的時候會有這麼大的感覺?嗯?“不得不說,這件事如果透露出去的話一定會引起反響,我們要慎重。”
奧地利廣播電視臺的臺長米歇爾在短暫的思索後開口道。
“還是不要說風就是雨了,這段就不要剪進去了。”
“高先生的意思呢?”
聽到米歇爾的問話,高志麻了。
他嗎的,他倆這事兒跟我有什麼關係?高志表情有些奇怪。
這怎麼米歇爾也對這件事這麼在意?
“也行,其實問題沒那麼大,就算播出去的話,也不一定會被人摳字眼,穩妥起見,可以不用剪。”
高志輕咳兩聲,點點頭。
滿腦子想的都是為什麼會這麼敏感?
哈迪與米歇爾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三人對視起來。
恍然大悟。
頗感到有些無語。
由於李燦的原因,兩方已經在教學培訓上展開了聯合專案。
原本奧地利就是歐洲的重要通道,絲路之上合作很深,奧地利廣播電視臺這邊也正在增加關於夏國文化的節目,作為視窗。
這下又有了一個夏國指揮家要在新年音樂會上演奏東方樂曲。
實在是太關鍵了,不由得眾人不在意。
再加上李燦本人還經常隨機性的給大家來點驚喜,正常人腦子很難轉的過來。
以至於李燦的每一句話,每一點事,都會被眾人放大看待。
當真是自帶“畫重點”的buff。
眾人面面相覷,頓時無語極了。
“.”
“.”
“唉!”
“唉!”
高志與米歇爾同時嘆氣。
好重要一小子,沒他不行。
偏偏是個抽子。
嘆過氣後,米歇爾微笑了起來。
“不過,我倒是很喜歡李先生剛剛採訪中的一句話。”
“哦?哪句話?”
迎著高志若有興趣的眼神,米歇爾緩緩道。
“藝術是人類精神結晶,但很多搞藝術的人管的太寬。”
“自由一點,少一些說教,表達好美,帶來優秀的美學體驗,勝過無數人生大道理。”
雖然這只是在訪談過程中,針對於藝術觀上的短暫對話。
但依然給米歇爾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印象。
事實就是,無論是東方還是西方,藝術作品有時候都不可避免的陷入到了“屬性分類”與“精神昇華”的牛角尖中。
不是說不能有,而是不能過,藝術終究還是要表達美的。
太過注意附加屬性,那就本末倒置了。
想想現如今音樂圈中各式各樣的偏執追求又想想李燦說的話。
這給米歇爾敲響了警鐘。
或許沒有李燦這麼明確的認識,但實際上,正在尋求改變的金色大廳,同樣有這方面的考量。
藝術需要美學的迴歸。
“.”
回想著李燦的話,高志也嚴肅的點點頭。
在米歇爾耳中,這是明確了美學回歸運動的具體邏輯。
但在高志聽起來,李燦這些話這是在點自己呢。
或者說,是在點交流合作專案中的作品以及作品內容。
這種合作專案最容易走上公式化zz任務的道路,每到了這個時候,總會下意識的想一些宏大敘事,思想深度,文化渲染等等內容。
甚至會偏激到壓縮美學體驗的空間,去為這些元素服務。
所以,類似的合作多了,也沒見幾個真正產生影響。
或許確實該如李燦所言。
多注意注意作品是否動人比什麼都強,輸出從來都是被動的過程,硬給別人灌文化思想只會適得其反。
“.”
和米歇爾繼續寒暄幾句後,高志越想越覺得需要彙報一下。
待回到工作室後,高志便聯絡了許多相關專案的總負責人。
這就是閱讀理解。
作為目前的代表人物,雙方文化交流的重要橋樑,李燦哪怕再玩抽象,說的話也得字字細品,就連表情都有必要逐幀分析。
而當李燦暗示的這些話語傳回國內後,不少人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