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日本當文豪

第532章 瑞典文學院終於低下了它那高傲的頭顱

話說到這個份上,謝爾也就不再勸誡北川秀延遲《7月22日》的發表了。

如果為了能穩當拿到諾貝爾文學獎,就要求他壓抑自己的創作慾望,那就是在讓北川秀違揹他說的“人類進步的階梯是文學作品,而不是文學獎項”這句至理名言。

此時已經把北川秀說的這句話奉為新人生信條的終身評委們,當然不會讓北川秀去做這麼離譜的事。

兩邊就此事達成一致後,話題很快又回到了阿廖沙自傳體三部曲上。

一群老頭老太真的很想知道《在人間》和《我的大學》會寫些什麼,它們會不會在《童年》的基礎上繼續深挖十八世紀七八十年代沙俄的社會現狀,會不會在《童年》的高質量上還有所突破和進步。

之前北川秀已經提過他的採風和經歷,但有了剛才那句至理名言後,老頭老太們對他的感觀提升不少,覺得後續的兩部作品絕對值得期待,瞬間又有了深入瞭解的興致。

北川秀也沒掃興,在不涉及到具體劇情和核心內容的基礎上,儘量把三部曲的後兩部揉碎了講給老頭老太們聽。

“從下諾夫哥羅德的鄉鎮到市區,再從這個魚龍混雜的都市前往沙俄的文化科技中心喀山,阿廖沙也一步步從三歲孩童成長為二十來歲的有志青年...

《童年》、《在人間》、《我的大學》不僅預示著主人公的年紀變化,也在暗示他的社會經歷和未來人生。

這真是難以言說的優秀創作技法啊!

好像在阿廖沙自傳體三部曲前,我還沒見過類似的系列作...”

年邁的謝爾就是瑞典文學院的一尊活化石。

他在作者生涯期間,曾寫出過不少震驚世界文壇的中短篇小說,後來又在生涯末年寫過一部拿了英國布克文學獎的長篇小說,可以說在文學題材上實現了人人豔羨的大滿貫。

謝爾唯一的遺憾便是多次提名諾貝爾文學獎,卻屢次和它擦肩而過——

無論是作者時期還是評委時期,他都沒懷疑過諾貝爾文學獎的公正性。

他當評委會主席這些年,也在極力促成公平公正的諾貝爾文學獎頒發環境。

可惜很多事情不是他一個人能決定的。

為了能保證自己對新時代文學依舊持有敏銳的判斷力和接納度,謝爾從未停止過對新時代文學作品的閱讀以及鑑賞。

他說自己從未見過類似的創作手法在任何系列作上顯現過,那基本代表北川秀寫的阿廖沙自傳體三部曲就是開創了這種技法的先河!

克努特和馬悅然對視一眼,都覺得謝爾這些話未來可以寫進北川秀的評獎詞裡。

表達完對北川秀的敬意與尊崇後,謝爾又提了一次能否讓瑞典文學院下轄的出版社出版阿廖沙自傳體三部曲。

和馬悅然一樣,幾乎每個終身評委名下都有自己的出版社與文娛公司,他們力捧一些自己看好的文學家參選,也是為了讓他們的實體書跟著大賣。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就算是他們這些最頂尖的文學家,也免不了一個利字。

這也是當初阿爾諾俱樂部能招徠到很多西方世界頂級文學家的原因。

只要給夠了錢,文人的筆最後會寫什麼,還不是給錢的人說了算?

不過謝爾有點不同。

年近八十的他早已沒了物質上的慾望,他不缺錢,他的家族也是斯德哥爾摩當地的豪門世家。

他有生之年最在意的是這個他工作了幾十年的文學院。

阿爾諾事件後,瑞典文學院和諾貝爾文學獎的風評瞬間稀爛,曾被無數書迷和文學家譽為“世界書院”的瑞典文學院更是公信力全無。

謝爾無法容忍這些事情全發生在他的任期上,更不能接受自己將成為諾貝爾文學獎評委會有史以來差評最多的主席。

現在連學院門口的座右銘石碑都被斯德哥爾摩大學的人給搬走了!

昨天的公開課上,佩特·迪蒙不理智的提問,以及那路人皆知的白左心思又讓瑞典文學院遭到了外界的一波質疑。

再這麼下去,學院就要變成無人問津的破爛地方了。

他必須重振瑞典文學院的榮光。

怎樣才能讓已經聲名狼藉的瑞典文學院煥發第二春?

謝爾能想到的最有效的辦法,就是由此前和北川系最不對付的學院來出版他的所有小說。

由學院頂著來自政府和西方各界的壓力,靠販賣北川秀的小說來拉回口碑和公信力。

自從挪威和瑞典政府公開解禁了北川秀的小說後,已經有不少本土出版社向河出書房與北川文娛提出過合作申請。

奈何之前河出靜子放出過狠話,公開說過《文藝》一輩子也不會在瑞典等國出版發行。

搞文學的人最重誠信,河出靜子如果出爾反爾,今天是一出,明天是一出,那很快《文藝》與河出書房的口碑就會滑鐵盧式下降。

河出靜子知道這次是自己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但她也只能暫時吞下苦果,無視這些合作申請。

北川文娛那邊的情況類似,北川秀是被針對的第一目標,北川文娛是他手下的核心產業,要是別人隨便道個歉,拋根橄欖枝,你就接下來,那也會被日本文學市場的讀者們認為是沒有骨氣。

好的口碑和名聲是一切的基礎。

這就導致了北川秀的小說遲遲沒法全部在挪威、瑞典這邊面世。

與之相對的是,那些搞非法走私和地下黑市的公司就沒這麼多行業包袱。

它們與日本那邊的盜版商“強強聯手”,線上上線下同時盜版北川秀的所有小說,硬是從瑞典文學院嘴裡搶走了這塊大肥肉!

舊事重提,北川秀這次沒再直接黑臉拒絕,而是思索片刻,看了看同樣滿臉期待的馬悅然,轉頭對謝爾說道:“我的部分小說版權還在河出書房手裡,我沒法對此做出決斷。

至於我自己手裡捏著的那些書,如果瑞典文學院能答應我下面幾個要求,我願意讓你們獨家出版。”

他刻意重音了“獨家”這個詞,讓謝爾頓時眼前一亮,連忙問道:“什麼要求,北川老師你說。”

“院長您叫我北川就行了,我當不起老師這個稱謂。”

北川秀先是擺手,嚴詞拒絕了謝爾這個老前輩對自己的“老師”尊稱。

這裡的大佬們隨便一個,都是前世的北川秀遙不可及的頂尖文學家。

即便這一世他靠著文抄一步步走到了現在這個位置,只論真實的文學創作能力和文壇地位,他和這些大佬們依舊有不小的距離,是真當不起他們口口聲聲的“北川老師”。

說完這個,他才說起自己的要求:“第一,我獨家授權瑞典文學院,也希望瑞典文學院不外包給其他出版社和印刷廠;

第二,我需要最好的印刷工藝和實體書製作,包括小說的封面和插畫,也需要瑞典本土最好的畫師來製作。

製成的樣本也得先寄給我,我透過了才允許大批次印刷發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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