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7我的年代

第530章 吃了不該吃的東西,懂不懂?

怕她打破砂鍋問到底,餘淑恆轉移話題:“我看你昨天和廖主編一直有說有談,心情好些沒?”徐素雲說:“廖大哥是一個很體貼的人。”

餘淑恆眼神透著怪異:“廖大哥?”

徐素雲攤手:“那我叫什麼?廖叔?”

餘淑恆微微一笑:“叫廖大哥未嘗不可。不過我提醒你一句,收起你那新婚少婦的誘惑,人家50了,別讓他煥發第二春,那可是災難。”

徐素雲道:“你要是這樣說,那我今天就走。”

沒想到餘淑恆毫不挽留:“隨你。”

徐素雲氣結,“和阿享結婚,我是迫於家庭壓迫,並非自願,我們沒有任何感情基礎。我將來想尋找屬於自己的感情。”

阿享就是她那死去的新婚丈夫。

餘淑恆打趣說:“那也不能找廖主編。”

徐素雲語塞,好一會道:“正常朋友相處,到你這就變味了。”

這時廖主編過來了,兩女適時停止交談。

廖主編問餘老師:“師弟還沒起床?”

“他昨晚看書到深夜,還在補覺。”

餘淑恆回應一句,問:“是要去師範大學了?”

廖主編瞧瞧表:“不急,等他睡醒再說。”

說著,廖主編同徐素雲對視一眼,下了樓。

餘淑恆深邃的眼睛閃了閃,調侃道:“你今天走吧,別讓老樹發芽。”

面對閨蜜的玩鬧,徐素雲很無力,感慨道:“果然有了愛情滋潤就是不一樣,過去的你一絲不苟,何曾這樣調皮過?”

餘淑恆慵懶地笑一下,再次舉起相機,找準角度連著咔嚓幾聲。

早上8點20分,李恆睜開了眼睛。

他從臥室出來,第一眼就看到了客廳沙發上的餘老師。

他走過去問:“老師,就你一個人?他們人呢?”

餘淑恆放下今天剛買的報紙:“他們在外面街道上閒逛,你餓不餓?”

“有點餓。”李恆道。

餘淑恆吩咐:“你先去洗漱,待會我帶你去吃東西。”

“好。”李恆進了洗漱間。

望著他的背影,餘淑恆情不自禁想起昨晚那一幕,他趴自己身上那一幕,自己全身滿是異樣美妙的那一幕。

就如素雲說的,這個小男生真是自己剋星,明明知道他花心得很,可自己卻為他甘之如飴。

早餐店,見好些人面前都擺放了一碗酥油茶,李恆和餘淑恆好奇心滿滿的也叫了一碗。結果餘老師一口都沒嚥下去,而是不著痕跡吐了。

李恆問:“喝不慣?”

餘淑恆說:“鹹,還有臊味,我無法忍受它。”

李恆用質疑的眼神看著她:“老師,你是不是味覺出了問題?”

餘淑恆面露困惑。

李恆用行動告訴她,低頭喝一口酥油茶,接著一口,又一口,然後又又一口,臨了咂摸道:“挺好喝的,回味甘甜,比你那些珍貴的茶葉有後勁的多。”

餘淑恆不信。

李恆慫恿道:“不信你再試一口。”

盯著碗中酥油茶,餘淑恆沉吟一會,稍後還是雙手端碗,再次品嚐一口,而後用一種詭異的眼神盯著他,半晌,她抿嘴起身去了外面。

李恆咧嘴笑,有種奸計得逞的小快樂。

半分鐘後,她回來了,坐下就低聲威脅說:“小男生,你要是再膽敢騙我,我就去見宋妤,跟她攤牌。”

李恆:“.….”

吃著早餐,兩人有一搭沒一搭聊著天,李恆的注意全放在小店內,聽著其他食客叨逼。

只是可惜唉,人家都講的本地方言,他愣是聽了半天也沒懂幾句話。

離開早餐店,餘淑恆跟他說:“對了,前天在京城,我打聽到一件事。”

李恆問:“什麼事?”

餘淑恆說:“由於你半月前在報紙上的犀利言語,京城老王躲國外去了。”

李恆停下腳步:“這是受不住閒言碎語,出逃?”

餘淑恆含笑點頭,“差不多。”

面面相對,李恆樂呵呵地說:“這叫報應!”

餘淑恆又說了一件事,“今早劉蓓給我帶一個訊息,想來你喜歡聽。”

李恆期待:“什麼好訊息?”

餘淑恆說:“純音樂專輯這周在英國專輯排行榜,登頂第一。”

李恆喜出望外:“當真?”

餘淑恆說:“千真萬確。”

稍後她說:“不僅如此,目前這張專輯還上了美國公告牌專輯榜單前20,正在持續發力。”

聽聞,李恆一把激動地抱起她,“太給力了!太爭氣了!太漲面子了!”

半身在空中的餘淑恆低頭笑看著他,不由自主用手撫摸他左臉龐,十分開心。

兩人的動靜有些大,前面並肩走路的廖主編和徐素雲不由回過頭來。

廖主編說:“看樣子將來有喜酒喝。”

徐素雲則開口:“聽淑恆講,李恆愛的是那周詩禾?”

周詩禾嗎?

廖主編心裡腹誹,卻一點也不意外,同時在想:怕不是隻有一個周詩禾唷!嘿!我這師弟出身名門。

不過事關李恆名聲,廖主編當然有分寸,自然是不會把小師弟的豐富情史抖露出來。

曾雲和劉蓓對此見怪不怪了,面上沒有任何反應。

倒是新來的劉英和顧瑤醫生特別懵圈,老師和學生關係這麼親密的嗎?劉英掃眼曾雲和劉蓓,隨後重新評估李恆的份量,今後得當姑爺身份對待。

顧瑤是個中年女子,她和餘家沒有隸屬關係,這次跟來阿壩純屬餘老師錢給的多。現在她看向李恆和餘淑恆的目光中,更多的是趣味。

見四周的人都在望向自己兩人,李恆不動聲色放下手裡的人兒,然後帶著餘老師大大方方走。

餘老師笑看他眼,優雅地跟在他旁側。

走出200米路,餘淑恆講:“專輯在海外越賣越好,目前進賬85萬英鎊,什麼時候給你?”

李恆嘴巴張了張,“這麼多?”

餘淑恆說:“以後會持續有收入。”

李恆問:“最近英鎊兌換人民幣,匯率是多少?”

餘淑恆如數家珍:“維持在14點出頭的樣子。”

李恆問:“稅前?還是稅後?”

餘淑恆說:“怕你麻煩,已經幫你交過稅,這是稅後。”

李恆心算一下,85乘以14,等於1190萬人民幣!

一開始聽到85萬英鎊還能勉強鎮靜!可這1190萬人民幣,他立馬不淡定了!伸出手想再次抱起她,稍後想到什麼,又自動收了回去。

他孃的,這不是小打小鬧啊!

這可是真金白銀啊,1190萬!呼呼!按現如今的物價水平,一下子就超過了他後世一輩子積攢的財富,頭暈暈乎乎的。

奶奶個熊的,還是國外的英鎊掙得爽啊!不過一想到這張純音樂專輯的含金量,他又釋然了。

也就是他重生,不然誰一張專輯首首曲子都是世界級不朽經典的?誰敢捨得這麼浪費?

也就他敢這麼敗家了。

用很長時間消化完這則訊息,李恆嘚瑟問:“為國家掙這麼多外匯,是不是有獎勵?”

餘淑恆只是望著他笑,沒做聲。

深吸兩口氣,李恆平復一下心情問:“老師,這是我們三個人的功勞,你覺得該分給詩禾同學多少為好?”

餘淑恆問:“你真想分?”

李恆道:“做人不能吃相太難看,有舍才有得。”

餘淑恆沉吟講:“200萬人民幣如何?”

李恆心裡門清,立馬揣摩過來老師是如何分配的了,1190萬先扣掉一半的創作費用給李恆。

然後剩下的595萬三人除以3,就是198萬多點,約等於200萬。

李恆心裡沒底:“我不太懂這方面的分成,會不會少了些?”

餘淑恆說:“她不一定會要這麼多。”

李恆道:“她要不要是她的事,我給不給是我的事,這是原則問題。”

聽到“原則”二字,餘淑恆用讚賞的眼光看了他好幾眼,微笑說:“對於她來說,這張專輯替她掙了偌大名聲,這才是最重要的。至於錢,反而是其次,200萬應該夠。”

李恆思慮一陣,同意了這分配方案,“行,老師你的呢。”

餘淑恆雙手抄胸,戲謔說:“我的?我不要,放你那做嫁妝。”

李恆人麻了,啞口無言。

不知道該如何接這話。

瞧他一臉便秘的表情,餘淑恆清笑說:“我和詩禾一樣吧,你要是敢多說一個字,就做嫁妝。”

“誒,成。”李恆樂呵呵道。

餘淑恆講:“國內專輯銷售的錢和國外一比不算太多,我還沒安排人去結算,等從阿壩回去再說。”

“好。”李恆應聲。

相比於國外的790萬元,李恆對國內那點已經沒太放在心上了,想著等《白鹿原》第一筆版稅進賬,自己是不是快成千萬富翁了?

不算安踏鞋業,不算味好美公司,不算新未來補習學校,自己銀行就躺著1000萬嘍!

奶奶個熊的!1000萬是臨界點啊,是質變啊,好大一筆錢。

他心裡美滋滋的,無比興奮。

回到居住的地方,餘淑恆跟他進了書房。

一關門,她就自動站到他身前,似笑非笑看著他。

李恆無語,稍後意會地伸出雙手抱起她。

餘淑恆饒有意味地問:“之前在街上,明明第二次想抱我,為什麼把手收回去?”

李恆眼皮跳跳:“太高調了,劉姐現在可是單親家庭,別惹人嫌。”

聽到這話,餘淑恆臉上輕笑出聲,雙手把他腦袋摟在懷裡,“這次就原諒你了。”

只是摟著摟著,她就感覺不對勁,半晌,她右手拍一下他後腦勺,詭異地念叨一句:“你還真敢動嘴?”

見他不聽話,餘淑恆心口狠狠起伏几下,雙腳掙扎著落了地,眼睛死死盯著他嘴唇。

此時他嘴唇上,還有絲絲黑色棉毛衣線條。

一言不發地對視老半天,餘淑恆最後有點破防,伸手揪住他衣領問:“感覺怎麼樣?”

李恆還在回味剛剛的溫柔,鬼使神差來一句:“好。”

餘淑恆眼睛眯了眯,迷成一條縫:“和肖涵的比呢?”

李恆瞬間清醒,然後轉身就逃,落荒而逃。

望著慌張跑開的身影,餘淑恆低頭瞅眼心口位置,接著用右手摸了摸衣服,發現有一些溼潤。

十多分鐘後,餘淑恆找到李恆,遞一張折迭紙條給他。

李恆不明所以,開啟,只見上面寫:新衣服絨線條破損,賠償1000,從你專輯裡面扣。

李恆收好紙條,立馬追上去問:“老師,你這衣服金子做的啊,這麼貴?”

餘淑恆扭頭,面無表情問:“只是衣服的事?”

李恆囁嚅,兩眼望天。

目光從上之下在他身上打個來回,餘淑恆嘴角勾了勾,下樓走了。

李恆沒有跟著下樓,而是重新回到了書房,開始寫信。

寫4封信。分別寫給肖涵、宋妤和子衿,還有麥穗。

告訴她們,自己安全抵達阿壩,簡單說了第一天到這邊的感受,同時問候她們。

寫這些信,主要是跟她們保持互動,跟她們分享自己的生活點滴,別讓她們擔心自己。

4封信,他都寫得極其認真,因人而異,措辭基本不怎麼重複,花了老大功夫才完成。

他本來還想給大青衣寫一封信的,但想到餘老師在,想到有暴雷的風險,想到餘老師和黃昭儀不太對付,只得熄了這心思。

想著等有機會,直接給大青衣掛個電話過去更好。

李恆在寫信的時候,餘淑恆正在和家裡通電話。

和沈心接電話。

沈心第一句話就是問:“阿壩怎麼樣?”

餘淑恆說出真實感受:“比我想象的還要落後,但風景十分不錯。”

沈心第二句話問:“不遠萬里陪他,這次有把握拿下他沒有?”

餘淑恆今天心情非常不錯,所以比平時多問了一句:“什麼標準才叫拿下?”

沈心直白問:“昨晚有沒有和他睡一床?”

餘淑恆說:“媽媽,這是隱私。”

沈心眼睛發亮:“意思是在一張床上?”

既然被猜到了,餘淑恆也沒否認:“呆了一小會。”

沈心問:“他沒有和你一起過夜?”

餘淑恆說:“各睡一個房間。”

沈心問:“那你告訴我,你們昨晚有沒有發生關係?”

餘淑恆不徐不疾吐出兩個字:“沒有。”

沈心恨其不爭,語氣不怎麼好的也吐出兩個字:“廢物!”

“廢物”兩個字後,聽筒裡傳來“嘟嘟嘟”的忙音,後面餘淑恆再次打過去,卻沒打通。

餘淑恆握著聽筒,再次打過去,還是沒打通。

正事還沒說,親媽就拒接接電話,她站在風中有點凌亂。

寫完信,李恆把二樓找了一遍,沒找到餘老師,於是問一樓的曾雲:“餘老師呢?”

曾雲說:“去了外面。”

聽聞,李恆講:“曾姐,你帶我去一趟郵局,我要寄信。”

曾雲快速瞥眼他手裡的四封信,登時明悟,這是寄給四位紅顏知己的。她有時候非常想不通,為什麼餘小姐能對他這麼大度?去郵局的路上,李恆問:“我師哥和素雲姐是不是外出遊玩了?”

曾雲講:“是。見你一直在忙,廖先生讓我帶話給你,下午2點左右,一起去師範大學。”

“謝謝。”李恆點點,記在心裡。

跑到郵局寄完信,李恆並沒立即回家,而是隨性地在大街小巷散步,走走停停,觀察當地的鄉土習俗,近距離感受阿壩本土文化。

只是有些遺憾,他不會本地話啊,用普通話交流,總感覺缺失了點什麼。

走在路上,李恆悠閒地問了曾雲一個問題:“曾姐,阿壩吐司制度是哪年廢除的?”

沒想到曾雲還真曉得:“1951年。”

李恆瞧瞧她,豎起一個大拇指:“你書上學的?”

曾雲說:“無聊的時候,翻過一些縣誌。”

李恆感興趣地又問了一個問題:“那在清朝,阿壩地區的吐司,一般是幾品官?”

曾雲娓娓道來:“清皇帝冊封的時候,會頒發五品官印和一張地圖。書上記錄,明國時期,還有吐司拿著這兩樣東西去川省軍政府告狀。”

李恆誇讚道:“曾姐你這提前一個月沒白來。”

曾雲說:“對於蒐集那些資料,餘小姐事先都有細緻囑託。”

她這是把功勞算在餘小姐身上。

ps:先更後改。

已更萬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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