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姆斯特丹是荷蘭的首都,也是李恆三人此行的目的地。
約摸25分後,他們到達了市中心,住進了酒店套間。
等他們安頓好,許麗瞧瞧手錶,問三人:“趕了一天路,你們肚子應該餓了吧,想吃點什麼?”
餘淑恆看眼李恆,又看眼周詩禾,想了想說:“現在這邊是早上,隨便吃點填飽肚子就行。”
商量一陣,許麗帶幾人去了唐人街,吃了一碗口味還算還過得去的麵條。
李恆餓壞了,還要了一些煎餃。
早餐過後,由於下午有《時代週刊》的專訪,李恆和周詩禾回了酒店,倒時差去了。
其實李恆睡了一路,此時並不困,回酒店主要是陪周姑娘,給後者安全感,能讓後者安心睡覺。
餘淑恆同樣睡眠充足,在許麗兩口子地陪同下,去了附近一家咖啡廳,喝咖啡聊天。
許麗兩口子要的拿鐵。
餘淑恆點了一杯摩卡,等待期間,她忍不住問:“李恆開口叫“媽”一事,你沈心阿姨真跟你說了?”
許麗聽得咯咯直笑:“你不是心裡已經有數了麼?要是沒開那口,沈阿姨能那麼說?我能知道?李恆之前在機場會預設?”
餘淑恆雖然有猜測,但聽到發小親自證實,她還是有些出人意料。
許麗打趣道:“要我說,你在這方面完全比不過沈阿姨,你考慮太多,總想顧全大局。如若按沈阿姨的方法來,估計都懷上第二胎了。”
餘淑恆說:“他還是個學生,還沒畢業。”
許麗好奇問:“你什麼時候對他動情的?”
餘淑恆回憶回憶,嘆口氣:“你這問題把我問住了,我也分不清什麼時候開始在乎他的。”
徐盛插句嘴:“這叫書上說的: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一路上我都在暗中觀察李恆,除了年紀小點,挑不出什麼毛病。
淑恆你好不容易碰到一個動心的,這回可要抓緊,大家都在等著吃你喜糖。”
就在這時,服務員端著摩卡過來了。
餘淑恆把摩卡往自己跟前挪了挪,等服務離開後,才輕輕轉動調羹:“你們這是都知道了?”
徐盛笑著道:“和你熟的人,誰還不知道你的性子?過去這些年,追求你的男人不說一千也有八百。
你對誰這麼上心過?對誰這麼好過?
你如今替李恆忙前忙後,你們倆的名字還經常捆綁在一起上報紙,大家都不是傻子,都看在眼裡。只是你沒親口對外公佈,大家也不好過於直白地問。”
許麗附和:“就是,得知你愛上了一個小7歲的男學生,那些曾經追求過你的人在背後酸得不行。好在李恆確實夠有才華,長相氣質夠耐打,他們除了酸也只能眼睜睜看著,沒太多辦法。”
餘淑恆又嘆口氣:“你也知道是男學生,所以我更加不能操之過急。”
許麗一邊笑,一邊歉意說:“瞧我這嘴皮子,說話沒個把門,我錯了還不行嗎?不是小7歲的男學生,是小7歲的大作家、音樂家。”
餘淑恆語氣不善,“還敢提年紀?”
許麗笑容更甚,投降:“再也不提了。”
餘淑恆問徐盛:“你今天忙不忙?”
聞弦知雅意,知道對方想和自己媳婦單獨相處,徐盛說:“比較忙,等會喝完咖啡就得走了,這邊讓許麗陪你,我下班再過來。”
喝完咖啡,徐盛真的起身走人,沒有任何拖泥帶水。
目送丈夫開車離開,許麗掃眼四周,壓低聲音問:“淑恆,你和李恆如今發展到哪一步了?”
面對自己的好友,餘淑恆也沒隱瞞:“李恆心裡有人。”
許麗詫異:“心裡有人?那人不是你?”
餘淑恆說:“不是。”
許麗思索一陣,問:“是不是剛剛和你們一起來的周詩禾?”
餘淑恆問:“你為什麼猜她?”
許麗說出自己的分析:“這個世界上,能媲美你的女人沒多少,而李恆放著你不理,我想周詩禾的可能性很大。”
餘淑恆聽了沒做聲。
許麗追問:“怎麼?我猜錯了?”
餘淑恆答非所問:“不是你沈心阿姨告訴你的?”
許麗搖頭:“不是,她只是透露李恆喊她“媽”這一事,要我適當撮合你們,其它的沒有多講。”
說著,許麗急切追問:“你別藏著掖著,你知道我是個急性子,打啞謎最是難受,李恆心裡的人到底是不是周詩禾?”
餘淑恆說:“是,也不是。”
許麗懵逼:“這是什麼意思?他心裡難道住著幾個女人?”
餘淑恆說:“他很受女人歡迎的。”
許麗問:“這些女人裡,包括周詩禾?”
餘淑恆問:“自然包括。”
許麗恍然大悟,“我明白了。難怪!難怪沈阿姨要告訴我李恆喊她媽一事,合著是做局給周詩禾看?”
餘淑恆也有這樣的猜測。
許麗問:“那李恆和周詩禾目前是什麼情況?來市中心的路上和吃東西期間,我一直有觀察他們,兩人似乎不是情侶吧?”
餘淑恆說:“如今還不是,但…”
許麗接話:“她周詩禾很危險?”
餘淑恆預設。
許麗不解:“那你還不急?”
餘淑恆想到了宋妤,那是一個讓她急也沒用的頂格女人。
見發小不說話,許麗問:“你如今有什麼好的應對法子沒?”
餘淑恆吐出一個字:“等。”
許麗問:“等什麼?等一個機會?還是真的等到他畢業?”
餘淑恆說:“都有。”
許麗建議:“我覺得你還是早點辭去老師身份,這樣你們沒那麼多顧慮。”
餘淑恆望向窗外說:“要是辭去老師身份真的管用,我早就辭了。裡面有些事情很複雜,不是三言兩語能講清的。”
聽聞,許麗看著她的美麗臉蛋唏噓不已:“老徐曾經暗戀你超過15年,還有那麼多優秀男人追求過你,你卻無動於衷,沒想到最後栽倒在了一個多情男人手裡。”
許麗口裡的老徐,指徐盛,沒錯,就是她老公。
三人的關係比較斑駁:徐盛暗戀餘淑恆,許麗暗戀徐盛,但餘淑恆壓根沒看上徐盛。
最後在長輩的撮合下,許麗最終得償所願,抱回了心上人。
對此,許麗不但沒有嫉妒痛恨餘淑恆,反而有些感激,要不然老徐哪有她的份?
當然,也是三人的友誼太過深厚,彼此才這麼大度。
餘淑恆不為所動,自顧自說:“可能這就是命吧。”
…
回到酒店。
關上房門的李恆總感覺今天哪裡不對勁?
總感覺哪裡古里古怪的?
視線在前頭周詩禾的單薄背影上停留許久,他忍不住問:“你和餘老師是不是鬧矛盾了?”
聽聞,周詩禾站在原地,靜謐開口:“為什麼這麼問?”
李恆如實道:“直覺。不止你們女人有第6感,男人同樣有。”
周詩禾悄然轉身,靜靜地打量他好一會,確定他沒有撒謊後,確定他在飛機上沒有裝睡、沒有聽到自己和餘老師的爭吵後,她溫婉說:“李恆,在我心裡,你一直是個聰明人。”
她這話沒頭沒腦,意味深長。
但李恆卻一下子聽懂了,指許麗在機場談及自己叫沈心“媽”一事。很顯然,眼前這周姑娘知道對方是在隱隱針對她。
面對那雙黑白透亮的純淨眼睛,李恆與她對視片刻說:“在特定情況下,喊過一句。”
他實話實說,不做任何辯解。
畢竟喊了就是喊了,沒什麼好講的。何況,他打心底裡認可餘老師。
聞言,周詩禾出人意料的平靜,無喜無悲,隨後轉身進了臥室。
聽到關門聲傳來,沒什麼睡意的李恆坐到客廳沙發上,從包裡找出下午要用的採訪檔案溫習了一遍,做到心裡有數。
兩個小時後,餘淑恆回來了。一起的還有許麗。
進門見到他在沙發上閉目養神,餘淑恆走過來,關心說:“累了就去床上休息,現在還有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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