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恆睜開眼睛,“剛複習完採訪稿,正在構思新書《塵埃落定》的一些細節。”
餘淑恆挨著他坐下,“那老師陪你一會,不打擾你。”
許麗驚異地站在邊上,不可思議地看著這一切,沒想到淑恆會對一個男人這麼溫情地說話。
這還是那個高冷無比的餘淑恆嗎?
還是自己打小就認識的那個餘淑恆嗎?
李恆笑著說:“沒事,我是無聊才想新書的事,其實大綱細綱都擺在那,差不多了。你們怎麼沒去逛街?”
“在咖啡廳呆了許久,本想去逛街,但考慮到下午還要接受採訪,就回來了。”這是餘淑恆在外面的真實想法。
許麗坐沙發對面問:“我們在咖啡廳,一直在聊你和淑恆結婚生孩子的事。李恆,你有考慮過什麼時候當爸爸沒?”
李恆錯愕,瞄眼餘老師,道:“老實講,我還沒想過這個問題。”
許麗問:“沒想過?淑恆馬上就虛歲27了,你要是有時間,倒是可以想想這個問題噢。”
李恆面露笑容,卻沒接話。因為有些承諾他現在還給不了,就不去打腫臉充胖子。
與其將來食言,還不如現在坦誠相待。
見他不回覆,餘淑恆心知肚明是怎麼回事?無非還是這小男人特別想迎娶宋妤。
雖然她有些小失落,但整體情緒還算穩定。畢竟她早就知曉這一切,他也從來沒欺騙過自己,兩人屬於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談不上什麼委屈不委屈。
在餘淑恆看來,與其他是一個隨時隨地撒謊的不良人,這種真小人後君子的行為反倒讓她能接受。
怕再問下去氣氛尷尬,餘淑恆轉移話題說:“好不容易來次歐洲,等演出完,想不想去旅遊放鬆一下?許麗對西歐非常熟悉,可以給我們當導遊。”
許麗捧哏:“對,來了歐洲怎麼可能不去走一走呢,正好我有時間,可以帶你們去英國看足球、去西班牙吃火腿,法國購買香水等。”
李恆有些心動,但隨後想到餘老師和周詩禾同志不對付,一起旅遊也彆扭,於是搖了搖頭:“謝謝老師和許姐,下回吧,這次就算了。我和老師約定4月份把新書寫完,後面還有一半左右要寫,時間比較緊迫。”
寫作是大事,是他安身立命的本錢,都這麼講了,餘淑恆和許麗自然不好再多說些什麼。
中餐依舊是在唐人街吃的,吃得宮保雞丁和深海帶魚,吃完,三人沒在外邊多逗留,回了酒店,為採訪事宜做準備。
下午1點半左右,客廳電話響了,李恆和周詩禾沒去接,而是看向餘老師。
餘淑恆接起問:“是劉蓓?”
“老闆,是我,時代週刊的採訪組來了。”電話那頭的劉蓓告訴說。
餘淑恆問:“在哪裡?”
劉蓓回答:“在酒店一樓大廳,放他們上來嗎?”
餘淑恆說:“讓他們上來吧。”
電話結束,前後不到5分鐘,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三人互相看看,隨後餘淑恆起身去開門。
開啟門,門外站著劉蓓和一個金髮女人,金髮女人是這次專訪的記者,叫麗薩。後面跟著一個專業攝製組。
他孃的陣仗整得還挺大嘛,竟然帶了一個攝製組來。
李恆意外歸意外,卻同周詩禾一起,禮貌地同麗薩互相客套了一番。
麗薩長相還行,給人的第一感覺不錯,就是她那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李恆明白,對方是想透過這種方式在接下來的採訪中獲取心理上的主動權,同時試圖透過自己的面部微表情判斷一些東西。
但他是誰啊?
兩世為人的老油條好不好?和各行各業的人接觸過,和一些媒體也打過交道,根本不怵,甚至在一定程度上熟悉對方的問話套路。
麗薩坐在側面單獨沙發上。
李恆、周詩禾和餘老師坐一長條沙發。他是今天的主角,位置離麗薩最近。
等到攝像機架設好,今天的採訪正式開始了:
麗薩提問:“在此之前,李先生聽過《時代週刊》嗎?”
李恆回答:“大名鼎鼎,自然有所耳聞。”
麗薩露笑:“李恆李先生,我代表《時代週刊》要採訪你了,你緊不緊張?”
這是一個輕鬆式地提問,李恆跟著笑一下:“我在中國是上過春晚的,上個星期還在新加坡有演出,天生適合大場面。”
麗薩問:“哦?為大場面而生?”
李恆道:“可以這麼理解。”
麗薩問:“我對你的年齡很好奇,我想整個西方世界都對你的個人資訊十分好奇。雖然來之前收集過你的資料,但我不敢相信,還是想親口問問你,你今年多大?”
李恆回答:“再過3個月20。”
“哇哦!真的還不到20,實在是太了不起了!你知道西方媒體是怎麼形容你的嗎?”麗薩問。
李恆搖頭,看著對方。
麗薩從一堆資料中找出幾份報紙,告訴說:“泰晤士報稱你為“劃時代的偉大音樂家”,可以同李斯特等人媲美,進入歷史音樂家第一梯隊。
維也納愛樂團、柏林愛樂團等稱讚你是純音樂領域中的王,以無與倫比的音樂才華和深邃的藝術視野,成功征服了全球聽眾。
法國《世界報》說你首首曲子經典,百聽不厭,你被譽為當代音樂界的皇冠…”
麗薩一口氣說了七八家很有影響力的評價,讓李恆再次充分理解餘老師曾經說過的那句話:去了西方你就會知道,你有多受歡迎,比你想象中的還要受歡迎。
讀完幾份精心準備的報道,麗薩問:“年紀輕輕就獲得了這麼多榮耀頭銜,你是什麼感受?”
李恆謙遜說:“感謝他們的評價和肯定,雖然我特別高興,但這並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餘老師和周詩禾也有很大的貢獻。”
麗薩問:“據我所知,“永恆”這張純音樂專輯是你一個人創作的?”
李恆道:“是我創作的不假,但編曲和後期完善是我們團隊的功勞。”
麗薩向餘老師和周詩禾表示敬意,鏡頭也給兩女來了個特寫。
隨後麗薩再次提問:“李先生,請問你是怎麼想到創作這些曲子的呢?”
李恆回答:“鄉村生活給了我靈感。”
麗薩問:“鄉村生活?什麼時候開始創作之路?”
李恆回答:“很早以前,從接觸二胡、笛子等樂器開始的吧,具體日期也不太記得了。”
麗薩問:“你最開始是怎麼定義你這些曲子的呢?”
李恆笑著搖頭:“定義?不存在的,沒有定義,我當時就純屬自娛自樂,寫著玩。”
麗薩顯然看過國內關於他的專題報道,繼續問:“那你小時候創作的時候,有沒有做過夢,夢到這些曲子有一天會名動天下,會讓你名氣跨越國界,成為全世界聽眾都喜愛的傳奇音樂家?”
李恆回答:“我們中國有句話,叫做夢想總是要有的,說不定有一天就實現了呢。雖然我做過夢,但從來沒敢把夢做這麼大。”
麗薩聽得笑了,“可它實現了,比你的夢好大。”
李恆笑著回應:“是。”
麗薩問:“以前這些曲子你都是存放在腦海中,怎麼突然就想把它們釋放出來了?”
李恆回答:“算是無心之舉吧,為了應付學校的晚會,就隨意搬了一首出來。”
麗薩問:“第一首是《故鄉的原風景》?”
李恆道:“對。”
麗薩問:“當初聽到這首曲子的人,第一反應是什麼?”
李恆笑著把鍋分給餘老師:“餘老師可以回答你這個問題。”
麗薩問:“餘女士初聽時是什麼反應?”
餘淑恆說:“驚為天人。”
麗薩問:“所以從這首曲子開始,開啟了你們三人的音樂緣分,征服全世界?”
餘淑恆微微一笑:“確實是透過這首曲子,我們三人才緊密在一起的。”
麗薩很會處理人情世故,沒有冷落周詩禾,問:“美麗動人的ms周,你覺得《永恆》這張純音樂專輯為什麼會這麼快征服全世界?”
周詩禾溫婉笑說:“嗯,其實對於它的爆火,我也是有些意外的,有想過它遲早會達到今天的高度,會把李恆推上音樂之巔,但沒想這一天會來的這麼快!這麼迅猛!
後來我有過總結,總結出兩點。
一是,這十首曲子的質量很高,放眼全球,也是傲視群雄的;二是,也許大家生活工作之餘,都需要有這樣一張乾淨、治癒和淨化靈魂的純音樂專輯吧。”
可能是周詩禾太過美貌,美貌到通殺東西方的審美,以至於麗薩多看了她好幾眼,提問:“你們前段時間在新加坡演出很成功,你和李先生在臺上的互動非常多,非常默契,還有傳言你們私下是牽著手的,新加坡那些媒體報紙也報道你們是世紀最般配的情侶,請問你怎麼看?”
ps:啊呀,說點什麼好?
算了,還是說先更後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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