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越一臉不可思議地看向謝清延。
“哥哥,你莫不是瘋了,太子殿下什麼人,怎容得下我算計?”
謝清延前途被毀,已有些心如死灰,聞言冷笑道。
“我們家對太子殿下恩重如山,你若因為他失了清譽,他便是想坐視不管,軍中將士都不會答應。”
蕭允當初在軍中歷練,若非謝家照拂,他今日只怕命都沒了,更不可能成為一國儲君。
可他和蕭珏的事情發生後,他去求蕭允幫忙,他卻只淡淡地說了一句“事已至此,謝公子還是聽天由命吧”。
他心中無奈又無助,對蕭允也生了幾分怨懟。
謝將軍聞言,重重地拍了下桌子,怒瞪謝清延。
“閉嘴,這樣的大逆不道的話,你以後少說。”
他們剛從邊疆回來,對待蕭允的態度還停留在過去,以為可以像過去般和他稱兄道弟。
“太子是儲君,代表君權,我們只是臣子,扶持太子是應該的,絕不能挾恩圖報,知道嗎?”
謝清延看謝將軍神色暴怒,只得訥訥點頭。
謝將軍嘆了口氣:“接下來你少出門,在家中準備婚禮吧。”
拓跋清畢竟是北渭三皇子,不能在大周久留,再過半月辦完婚禮,兩人就會返回北渭。
宜寧公主與拓跋清大婚後,就是謝清延和蕭珏的婚禮。
算來也只有不到一月的籌備時間了,要準備的東西還是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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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珏要嫁將軍府,蕭宜要嫁北渭三皇子,宮中兩位成年公主都要在一月內嫁人,皇后心中關懷,特召了她倆入宮談話。
謝清越作為了蕭珏的未來小姑子,又是皇后囑意的太子妃人選,也被召進了宮。
四人在皇后宮中談得正歡,蕭珏忽然狀似無意地提起。
“說起來,我能和清越成為姑嫂,妹妹能撿得我的婚事,都得感謝宋姑娘。”
謝清越臉色微變。
宜寧公主心中“咯噔”一聲。
果然,蕭珏出賣了宋輕瓷。
“宋姑娘說我與謝大公子甚是相配,我心下好奇,才會想去看看謝大公子是何方神聖。結果誤喝了他人想要陷害大公子的藥酒……”
蕭珏雖瘋卻不傻。
她知道宋輕瓷撮合她與謝清延,是為了報復和削弱謝家。
只不過她知道她說的方法,確實能讓自己擺脫和親,所以便照做了。
現在她與拓跋清的婚事已毀,她就要成為謝家媳,自然不能一直揹著算計謝清延的名聲。
把鍋甩到宋輕瓷身上,她嫁入謝家,謝家人才不會記恨她。
她可不會安心做宋輕瓷的刀。
謝清越聞言,臉色都白了,縮在袖中的手也緊握成拳。
原來這事的幕後推手,竟然是宋輕瓷。
她真是小看她了。
看到謝清越變臉,蕭珏握住了她的手,笑著說道。
“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謝姑娘想做什麼,我都會幫忙。”
皇后也笑道:“是啊,說來我們與謝家的緣分真是不淺,若是能親上加親便更好了。”
宜寧公主的目光從兩人握著的手上掃過。
親上加親,也就是說讓謝清越嫁給蕭允了。
她在心下替宋輕瓷嘆了口氣。
她這一計劃,助她和拓跋清達成了心願,卻把她自己給坑了。
蕭珏、謝清越和皇后本就看她不順眼,現在他們成為一家人,聯合起來對付她,她的日子想必會更難過。
謝清越看出了皇后和蕭珏是在安撫她,笑了笑。
“是啊,真要感謝宋姑娘,給我們家找了公主這麼尊貴的兒媳。”
她看向皇后:“皇后娘娘,我想當面向宋姑娘道謝,不知娘娘可否宣她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