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一愣。
現在蕭允壓根不讓她見宋輕瓷,她和她的宮人根本進不了東宮。
宋輕瓷不想生事,現在也很少出東宮。
蕭珏知道皇后的為難,看向旁邊的宜寧公主。
“妹妹,我昨日在謝家看你與宋姑娘關係不錯,不如你去把她請來?”
宜寧公主面色微白:“我昨日與宋姑娘只是閒聊了兩句,與她並不熟。”
蕭珏輕笑道:“妹妹不會連這樣的小忙都不願幫吧?”
她嘆了口氣,一副十分苦惱的模樣。
“妹妹不日就要嫁去北渭,往後莊妃娘娘一人在宮中,我願常替妹妹常去看望照顧……”
宜寧公主從她話中聽出了威脅意味,只得起身。
“我願意一試,只是能不能將宋姑娘請來,我並不能保證。”
她很快來到了東宮。
宮人見是她,也沒有阻攔,讓她順利進了偏殿。
見了宋輕瓷,她說明了來意後,又將一封信遞給了她。
那是柳姝寧給宋輕瓷的回信。
昨日午後她讓下人送去了柳府,晚上柳姝寧就讓下人給她送來回信。
宋輕瓷拆開信件看完,心情大好。
柳姝寧說,待她將宋煜送出宮後,她會先將人放在柳家城外的莊子裡,等她也出宮後,再把他倆一起送走。
宜寧公主看到了信中內容,心情也不錯。
“出宮後,你們若是不知去哪,可以和我們一起去北渭。”
宋輕瓷沒有回答,將信紙扔在火盆中焚燬,而後淡淡一笑。
“走吧,去見皇后和公主吧,她們今日若不見到我,必不會善罷甘休。”
兩人回到了皇后宮中。
才剛進宮門,謝清越就先臉色不善地開口了。
“宋姑娘現在的架子真是越來越大了,連皇后和公主都請不動你了。”
宋輕瓷看了皇后和公主一眼,見她倆都不說話,而是低頭喝茶,知道她倆今天是特意把自己叫過來,讓謝清越出氣的。
她淡笑道:“謝小姐不在謝府幫你哥準備成親事宜,卻跑宮中來喝茶,不怕婚禮準備不周到,怠慢了公主嗎?”
蕭珏輕哼一聲:“本公主的婚禮,哪需要謝小姐準備,自有宮人幫忙。”
謝清越看著宋輕瓷,幾乎是一字一頓。
“說來還得感謝宋姑娘,讓我哥哥能攀上公主,成為尊貴的駙馬爺。”
宋輕瓷笑著走近。
“確實,以後謝大公子無需操勞公務,可以當一世的富貴閒人,真令世間男子羨慕,可惜我只是個女子,不然我也想撈個駙馬噹噹。”
謝清越臉色沉到了谷底。
蕭珏臉色也格外難看,就因為駙馬不能掌實權,所以一直沒有青年才俊願娶她。
宋輕瓷這番話,對她而言不是誇讚,而是羞辱。
眼看著就要走到桌旁,蕭珏忽然伸出腳,想要絆她。
宋輕瓷狀似未覺,被蕭珏一絆,整個人往地上跌去。
電光火石之間,她忽然拉住了近旁的謝清越,兩人一起往旁邊的火盆倒去。
冬日天寒,皇后宮中長日有火盆取暖,現在裡面炭火正旺,兩人倒地的重量生生將火盆撞翻。
盆中炭火紛飛,地毯很快被點燃。
難聞的氣味傳來,殿內頃刻間一片驚慌。
宋輕瓷手背一片灼痛,不等她察看手上傷情,就聽到謝清越淒厲的尖叫聲響起。
她抬頭看去,就見謝清越嬌嫩的右臉正貼著滾燙的火盆,皮肉燒焦的“滋啦”聲響徹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