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是他的貼身侍衛衛羽。
蕭允雙眼微亮,啞聲回道:“我在這。”
片刻後,緊閉的房門被一腳踹開,一雙堅實有力的手抓住了蕭允的肩,將他拖出了火場。
魏坤震愣地看著從火場被攙扶出來的蕭允。
蕭允才從火場出來,許知祥派來搜查的人就到了。
看到院中情景,衙役們都有些驚訝。
蕭允這才發現檀秋居然暈過去了,看了魏坤一眼,魏坤急忙解釋。
“她,她,她是自己暈倒的,跟我無關。我被綁著,全身都動不了。”
蕭允沒有理會他,又看向衛羽。
“多謝這位壯士搭救,我是宋家大房二公子,壯士往後若遇困難,可上宋家求助。”
衛羽頓時瞭然。
蕭允這是在趕他走,同時告訴他可以去宋府找他。
他抱了抱拳:“舉手之勞,太,公子無須掛齒。”
說罷,起身離去。
蕭允目送著他離開,又看向眼中衙役。
“我方才進魏家,就發現魏管家縱火燒了自家兒子房間,企圖毀滅罪證。”
為首的衙役臉色難看,揮了揮手。
“把他帶回府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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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衙後院,地窖很快挖好,屍骨也燻蒸好,仵作撐開紅油傘,走到宋父屍骨前,細細觀察起來。
片刻後,他驚叫一聲。
“大人,宋老爺胸前肋骨斷裂處有紅痕,他這傷是生前造成的。”
圍觀的百姓們也騷亂起來,一個個看向了魏成,義憤填膺起來。
“好一個下作的奴才,以奴殺主,應該砍頭。”
“真是喪良心的,宋大老爺那麼好的人,居然也殺。”
“真是太殘忍了,居然把人活生生打死,這種人就應該下地獄。”
宋輕瓷冷眼看著魏成:“你可還有話說?”
魏成看了眼宋楚盈,宋楚盈掐著掌心,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魏成收回目光,眼睛轉了轉,梗著脖子,死活不認。
“這隻能說明老爺生前受了傷,證明不了他是被打死的,更證明不了他是被我打死的。”
仵作伸出手,摸了摸泛有紅痕的屍骨,冷聲說道。
“宋大老爺胸前肋骨斷了好幾處,這種程度的傷,足以致死。”
魏成:“那你又有何證據證明,老爺是被我打死的?”
仵作:“我只負責驗骨,審案的事,還是得問大人。”
許知祥看向宋輕瓷:“宋小姐,你可有證據?”
宋輕瓷看了眼宋楚盈,方才魏成與她目光相交,她臉上閃過狠戾。
這事情或許與她脫不了干係。
她看向許知祥:“大人,證據我二弟已去拿了。不過這個下人,確不是好人。”
“前幾日我父親靈堂起火,他帶著人只在一旁看著,卻並不去救火。”
“我懷疑,那場火與他有關。”
魏成仍是那句:“口說無憑,還請大小姐拿出證據來。”
他話音剛落,蕭允的聲音在後院響起。
“證據來了。”
圍觀的眾人給蕭允讓出了一條路。
隱匿在人群中的孟祈年看到蕭允,臉色微變。
他沒想到,他竟能從火場中活著回來。
蕭允手裡拎著從魏坤處拿來的包袱,走到院中央,又把包袱散開,露出裡面的東西來。
只見裡面裝了書畫、墨硯、象牙筆等一應書房用的東西。
“這些都是我從魏家搜查到的東西。”
宋輕瓷看到那些東西,眉頭緊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