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廣平也有些難以接受這個結果,拿起茶猛灌了一口,氣呼呼說道。
“他休想。”
宋楚盈繼續說道:“讓舅舅與姐姐發生姦情,有三大好處。”
“一、可成全舅舅多年痴情;”
“二、能解除我與夫君的感情隱患;”
“三、能將宋輕瓷趕出宋府,方便我們對付宋回,奪回宋家產業。”
現在的宋回並非真的宋回,沒了宋輕瓷的幫助,他們要拆穿他的身份輕而易舉。
屆時趕走了宋回,宋家大房的產業,照樣是二房的。
宋廣平聽到最後一條好處,雙眼一亮,趕緊說道。
“那還磨蹭什麼,”他轉頭看呂秀玲,“你今日就回你孃家一趟,讓你侄子做好準備。”
“五日後的事情,只准成功,不準失敗。”
呂秀玲不再耽擱,讓人套了馬車,匆匆回了孃家。
此時,宋輕瓷和蕭允正在院中對奕。
蕭允落下一顆黑子後,看向宋輕瓷。
“姐姐,你昨日當眾許下為父守孝三年的諾言,我今日將二房送來的人驅逐乾淨,二房必定不會善罷甘休。”
宋輕瓷瞭然一笑。
“那是自然,他們千辛萬苦好不容易將大房產業收入囊中,還沒捂熱,便被我收回了大半,他們怎可能甘心。”
蕭允抬頭看她,漆黑的瞳孔中帶著幾分隱憂。
“姐姐有心理準備便好。”
此時,小廝來報呂秀玲套了馬車匆匆出府,宋輕瓷輕笑一聲。
果然,宋楚盈又用上了孃家這枚棋子。
前世,她一開始不願嫁給孟祈年做妾,他們給她的選擇之一里,便是嫁給呂秀玲的弟弟呂方明為妻。
呂方明風流好色,整日流連青樓,還未娶妻便已納了好幾房妾,其中有妓女,也有強搶的良家婦女,是餘州城出了名的紈絝,好人家的女兒都看不上他,便是宋楚盈都嫌棄得緊。
昨日她斷了呂秀玲給她介紹物件的念想,今日她仍回了孃家,想來是動了歪心思。
無論他們想幹什麼,她都不會讓他們如願。
甚至,要讓他們付出慘痛的代價。
五日後,宋輕瓷和蕭允,帶著她父親的牌位,套了車去了餘州香火最盛的濟賢寺。
宋老夫人、宋廣平、呂秀玲、宋楚楓也跟著一起去了。
宋楚盈在孟家,也特意邀了孟母、孟祈玉一起去濟賢寺上香祈福。
孟祈年對上香之事不熱衷,原不想一起去,聽聞宋輕瓷要將她父親的牌位供到寺中,才跟著去了。
紅煙原也想去,但她現在在府中地位低下,孟母一句“你一個妓子,怎可侮辱佛門清淨地”,便只能作罷。
宋輕瓷將她父親的牌位放在寺中的供奉大殿中,廟中住持為牌位舉行完開光法會,她和蕭允一起為宋父誦經祈福完,便出了大殿。
蕭允才剛出大殿,就被老夫人叫走,說有要事尋他,讓他一人前去,他雖奇怪,但想到寺廟是大庭廣眾之地,他們也不能將他和宋輕瓷如何。
和宋輕瓷說了一聲後,他就去找老夫人。
宋輕瓷在院中等他,忽然看到一道熟悉的小小的身影跑進後院。
她心下微怔,那身影,那裝束,都像極了她三弟宋煜。
她沒有猶豫,快步跟了上去。
“煜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