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姐姐很快便會明白夫君的好。”
宋輕瓷送蕭允回到前院。
前院都是男客,她是女子,不便入席,但還是當眾演了一場姐弟情深的戲。
讓大家知道,蕭允是她親弟,她們姐弟感情甚篤,在宋府相依為命。
蕭允也未閒著,接下來在席間,又頻頻出問題。
想要吃糯米糕,想讓小廝去取,結果小廝不見人影。
傷口滲了血,讓丫鬟去拿紗布,結果丫鬟去了再未回來。
……
一頓宴席下來,他院中的丫鬟小廝,竟沒一個“聽”他吩咐。
一個個像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完全沒將他放在眼裡。
眾賓客神色各異。
宋廣平臉色黑得幾乎能擠出水來。
但也只能強撐著笑臉,將那些不聽話的下人都處置了。
偏偏蕭允還不甚滿意,竟當眾沉著臉,對他說道。
“二叔二嬸送我的這些下人,都不甚合我心意。”
“二叔親自打發的便算了,餘下的我明日送回二叔房中。”
“我院內服侍的人,我自會去採買,便不勞二叔二嬸了。”
說完,也不管他的反應,便直接和眾人道歉,以身上傷未好身體疲乏為由,回院中歇息去了。
蕭允動作很快,次日一早,便將自己和宋輕瓷院中二房送來的下人全部送了回去。
空出來的位置也全部用他們新採買的下人補上了。
其中不少是之前大房的老人。
重回宋府,他們都很高興,也很感激。
當然,也更加謹慎了。
宋廣平和呂秀玲對著被送回的幾十個丫鬟小廝,大眼瞪小眼。
蕭允還對著他們,笑得分外和氣。
“二叔,二嬸,前任管家魏坤犯了包庇罪,說明你倆選人用人能力都不行。”
“府裡公用的下人我也一併換了,管家,門房都是新人。”
“但我講武德,二房和祖母房內服侍的人,一個也沒換,你們要是想換,就自己換吧。”
宋廣平瞪圓了臉。
“我們房和母親房內服侍的人,月例都從我們賬上出,你憑什麼換?”
蕭允笑如春風。
“二叔說得是,姐姐日後要忙著打理宋府產業,無暇管理後院。”
“可二嬸打理後院的能力實在差勁,所以姐姐決定了,往後大房二房的內務分開管理。”
“姐姐只管大房的,大房所有下人的月例從大房賬上出,至於二房就勞二嬸自己操心了。”
他說罷,轉身便要走。
呂秀玲叫住她:“那二房下人的月例……”
蕭允頭也沒回:“自然從二房賬上出。往後我與姐姐會設小廚房,打專人打理庭院,現有的廚娘和繡娘,二嬸自己看著留用或打發吧。”
宋廣平氣得瞪大了眼。
這與分家有什麼區別?
往日大房、二房、老夫人房中所有支出都混在一起,記在大房賬下,月底由大房統一結算。
現在各房負責各房的花銷,擺明了是不想再管他們了。
他轉眼就衝去了老夫人房裡告賬。
可老夫人也沒辦法,現在的蕭允和宋輕瓷完全脫離了她的管教。
呂秀玲無奈嘆氣。
“這個宋輕瓷,我原想著儘快給她找個婆家,把她打發出去,不料她竟釜底抽薪。”
“一句為父守孝,愣是讓人抓不到任何藉口,還得贊她一句有孝心。”
原本正陪老夫人說話的宋楚盈,聞言勸解道。
“爹孃別急,她現在得為父守孝,不談婚嫁,那更不能行不軌之事。”
“過幾日,姐姐便要將大伯的牌位供去玉清觀中,我們可以讓她與表哥私會。”
“屆時,她失了清白,不嫁也得嫁;若是因此懷上子嗣,那更是偷著也得嫁。”
“她在孝期與人私會,便是一個天大的把柄,抓在我們手中,何愁她不乖乖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