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呂父新納的妾室懷孕,那呂母的正妻之位,又要岌岌可危。
呂秀玲也驚慌不已。
呂父素來重男輕女,看在呂方明的面子上,才願意對她和她母親好一些。
現在這事出了,呂母位置不穩,自己估計還要被遷怒,以後的日子只怕會更難過。
呂母一走,她就去找了宋廣平,第一時間在他面前抱怨起來。
“都怪楚盈計劃不周全,現在我弟弟折了,我和我娘在呂家的地位也要保不住了。”
她急得在房內走來走去,又連帶著抱怨起了宋老夫人。
“娘也是,楚盈才多大,這麼大的事,怎麼能聽她一個姑娘的。”
宋廣平被她轉得頭暈,聽她罵宋老夫人,心下也有了氣。
“這能怪我娘嗎?要不是你孃家人貪得無厭,又怎麼會上這個當。”
他冷笑一聲。
“連孟家都啃不下來的骨頭,你呂家還想分杯羹,哪有這樣的好事。”
呂秀玲有些惱了。
“你既然知道,為什麼不事先提醒一聲?”
“我和我娘要是在呂家沒地位了,咱們二房還能有什麼好日子過?”
宋廣平頭腦簡單,既不是讀書的料,也不是經商的料,這些年能錦衣玉食地活著,一靠他的大哥,二靠她的孃家。
現在大房被他們弄沒了,宋輕瓷把錢攥得死緊,想從她手上撈錢難如登天。
如果呂家也不願再給錢花,那二房的日子勢必過得緊巴巴。
宋廣平也知道這點,所以對於呂秀玲的埋怨,沒有吭聲。
見她滿臉驚慌焦慮,還反過來安撫他。
“你別急嘛,你父親雖然勢利,但也是個聰明人。”
“現在楚盈嫁進了孟家,他肯定不敢因此和你們撕破臉的。”
呂秀玲有些沒好氣:“嫁進孟家又怎樣,孟老爺雖是知州,他上面可還有個知府。”
“知府大人清廉正直,明察秋毫,孟老爺想在他眼皮底下撈錢,哪有那麼容易?”
宋廣平沉默不語。
呂秀玲說的都是實話。
孟家人這些年靠著宋家大房,才能一直過著富貴奢華的日子。
現在大房沒了,他們的財源斷了,只能想別的賺錢門路。
可上面有個許知府壓著,孟父什麼歪門邪路都走不了,可只能做正經生意的話,呂家也沒必要巴著他。
呂秀玲又說道。
“楚盈嫁進孟家,原想蹭輕瓷的雙倍嫁妝,卻被設計帶著孟家人一起丟臉。”
“孟家還想著從楚盈身上撈錢呢,原本我爹還願意給錢幫扶。”
“可現在出了這事,我爹怨楚盈瞎出主意,斷了呂家的香火,遠離她都來不及,哪可能幫她。”
她說完,又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
“早知道當初就別想著佔大房財產,讓輕瓷順順當當地嫁進孟家,咱們繼續靠著大房過日子,也不會惹出這些事來。”
這些時日風波不斷,她算是看清楚了。
大房沒了,可她也沒過上想象中的好日子。
相反,沒了大哥的壓制,宋老夫人、宋廣平、宋楚盈、宋楚楓一個個都無法無天起來,現在還連累了她孃家。
宋廣平最煩她說這個,有些不耐煩地擺擺手。
“行了,行了,別說這個。你娘午後找你,都說了什麼?”
呂秀玲這才想起正事。
“被我弟弟姦殺的芸娘,她父親提出要給5000兩賠償,否則就要我弟弟償命。”
“我父親不願出這筆錢,說這事都是楚盈惹出來的,要宋家或是孟家來賠這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