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閉嘴。”
眼見蕭允又要開口,宋輕瓷衝他輕輕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來解決。
蕭允到嘴的話,便就此嚥了下去。
宋輕瓷看著孟母。
“我不入孟府,其實是為了保住伯父伯母和孟家的名聲。”
“我父親母親與伯父伯母生前交好,接濟孟家三十餘年。”
“我為嫁孟府出事,我父親方死,我便攜雙倍嫁妝入孟府做妾,這事若傳出去,伯父伯母還怎麼在餘州做人?”
孟母臉色發白,張了張口想要辯駁,卻不知該說些什麼,只得無奈地閉了嘴。
宋楚盈冷笑一聲。
“原來姐姐是不想做妾,才生出這些事端。”
“姐姐為何不與我們直說,你若只想做正妻,我又不是不能讓。”
“何苦在嫁妝箱裡塞泥土碎石,這般侮辱人?”
府裡昨日雖三令五申,但還是有人將嫁妝的事說了出去。
不過傍晚時分,這事便在餘州城傳得紛紛揚揚。
更有好事者,將這事與宋輕瓷向官府捐出一半家財的事放在一起傳揚,讓她和孟家丟盡了臉。
宋輕瓷拿起帕子,輕捂著嘴角。
“那不是你的嫁妝麼?”
“你成親當日,所有人都說宋家二房富足,嫁女嫁妝豐厚,怎麼出了事,便成我的嫁妝了?”
“我明明都未嫁入孟府,何來的嫁妝之說?”
眾人聽到這裡,終於明白了宋輕瓷的計劃。
宋老夫人和宋廣平更是目眥欲裂。
他們沒想到,自己只想蹭宋輕瓷嫁妝,反被她算計得拱手送出了大房大半家財,又讓宋楚盈和孟家顏面盡失。
怪不得她當初說,自己入孟府為妾的事不得大肆宣揚。
因為她根本就不想入孟府,更不想外面的人將這事與她扯上關係。
宋楚盈紅著眼看宋輕瓷。
“你一開始就在算計我們?”
宋輕瓷反唇相譏:“若非你們聯合起來算計我,我又豈能反算計你們?”
她只不過是將計就計,始作俑者是他們自己。
而這,不過是開始。
孟祈年有些難以置信。
“為什麼?你這般算計我們,就因為不想給我做妾?”
宋輕瓷:“是。”
前世的一切,都因她不想做妾,不想他納妾而起。
孟祈年驀地站了起來,走到了宋輕瓷面前,低頭看著她,一字一頓道。
“輕瓷,我願為你再退一步,納你為貴妾。”
宋輕瓷以看傻子的目光看他。
孟祈年咬了咬牙。
“只要你願意,我可以娶你當平妻。”
宋輕瓷還未回答,孟母已忍氣開口。
“你只是個商戶之女,嫁給祈年為妻,本就是高攀。”
“現在你又失了清白,再嫁給他為平妻,他會一輩子都抬不起頭。”
“你便是不為祈年著想,也得為自己想想,他在外被人恥笑,仕途不暢,你又能得什麼好?”
一直沒說話的孟祈玉也附和。
“就是,你沒了清白,我哥願意要你,你不感恩戴德,居然還恩將仇報,你簡直無恥。”
宋楚盈也開口幫腔。
“姐姐何必為了自己那點名分,影響了祈年哥哥的前程呢?”
“我和祈年哥哥都向你承諾過,你入府後,會善待你。”
“你為何不信我們?”
又是這番老生常談,宋輕瓷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我昨日已在許府驗明正身,我是清白之身。”
她看向孟祈年,笑得諷刺。
“倒是孟公子,昨日娶了妻又納了妾,一夜寵幸了兩個女子,清白不再,不配再當我夫君。”
“我宋輕瓷,只做正妻,只嫁清白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