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太子殿下生死未卜,儲君不是端王便是寧王,端王母親是宮中貴妃,頗得聖寵。”
“我們若是能借此機會與端王攀上關係,又何須怕一個知府。”
宋廣平心下微動。
如宋楚盈所說,他們若能攀上端王,將來端王若能登基,他說不定能得個一官半爵。
再不濟,宋家也有希望成為皇商,富賈天下。
宋老夫人卻有些猶疑。
端王在餘州以山賊的名義養兵,縱他們劫掠百姓,這樣的人即便登基,怕也是昏君。
到時候狡兔死,走狗烹,他們未必會有好下場。
她按住了迫不及待想要表態的宋廣平,只對宋楚盈說道。
“這事你公公可知曉?他是何種態度?”
孟父雖貪婪,但也精明,若是他都沒站隊,他們是萬萬不敢的。
宋楚盈知道宋老夫人心中顧慮,輕笑一聲。
“我會說服公公的,他現在處處被許大人壓一頭,心裡也憋悶呢。”
宋老夫人淡笑:“那你先回去與你公公商量,我們跟著他行事。”
宋楚盈臉色微沉,但還是笑著起身告退。
才走出房門,她臉色就沉了下去,暗罵了一句“窩囊廢”便走了。
宋輕瓷和許知祥都將二房欺壓成這樣了,他們仍不敢反擊,還妄圖與宋輕瓷和平共處,實在懦弱。
她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的。
宋楚盈剛走,宋廣平就有些不解地看著宋老夫人。
“娘,你為何不直接答應?”
宋老夫人看他一眼,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才慢聲說道。
“端王是什麼人,你清楚嗎?”
宋廣平語窒。
“在民間私自養兵,又把兵士冒充成山賊,縱容他們強搶百姓。”
“這樣的行為,比土匪更可怖。他若來了餘州,只怕各家富戶都得被扒一層皮。”
“他若登基……”
接下來的話,她沒再往下說。
宋廣平卻聽得心驚膽戰。
宋老夫人將茶杯往桌上一擱。
“等著吧,接下來餘州城怕是得亂一陣子了。”
知府府中,許知祥也焦頭爛額。
太子暗衛首領衛羽來找他,帶來的不是尋到太子的訊息,而是端王將來餘州,要阻止他剿匪的訊息。
聽聞那群山賊是端王私養的兵,他氣得直接砸了桌上的硯臺。
聽聞他要剿滅山賊的事,是他的上峰陸明禮洩露給端王的,他又氣得摔了茶杯。
宋輕瓷和蕭允到達許知祥的書房,便見一地狼藉。
許知祥真是氣狠了,摔砸之後都忘了讓人來收拾再待客。
他讓人奉了茶,收拾完地上狼藉,又讓人退了下去,這才把衛羽告知他的訊息,告訴了宋輕瓷和蕭允。
蕭允早知此事,聞言還是裝出吃驚模樣。
宋輕瓷也有些意外,她前世嫁入孟府後便被關在內院,許多訊息都是從宋楚盈口中得知的。
可這種私密的事,宋楚盈自然不可能告訴她。
端王此舉,更堅定了她站在太子這邊的想法。
“端王無德,大人站隊太子,果真沒有選錯人。”
“我能與大人一起,為太子登基大業盡綿薄之力,實屬幸運。”
許知祥愁眉苦臉。
“可太子殿下失蹤已兩月有餘,至今生死未卜……”
宋輕瓷打斷他。
“太子殿下還活著,而且他一定能登上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