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輕瓷輕笑一聲,笑裡滿是譏諷。
“你忘了嗎?我們才是有婚約的人,為何每回在一起,都會有她?”
無非是她早就惦記上了孟祈年,便處處破壞他倆相處,想要分一杯羹罷了。
事實證明,她成功了。
孟祈年心裡有了她,自己與孟祈年撕破了臉,而她將要嫁孟祈年為妻。
她真是好生會算計。
前世,她入了孟府,發現她的真面目後,也曾奮起反抗過,可她就像長了天眼一般,總能粉碎她的計劃,輕鬆打破她的反擊。
這一世,無論她是誰,她都不會讓她的算計得逞。
孟祈年一怔,隨即有些失望地看著宋輕瓷。
“輕瓷,你變了,你以前不會這樣薄情,不會這樣小肚雞腸……”
宋輕瓷:“孟郎若如此喜歡她,不若只娶她為妻,不納我為妾。”
孟祈年臉上閃過一抹慌亂,心下也莫名不安。
“輕瓷,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抓住宋輕瓷的手,英俊的臉上充滿懇切。
“我知道你記恨她搶了你的正妻之位,但你要明白,我的正妻之位,在你被山賊擄走那刻,就不再屬於你。”
“這個位置,不是她也會是別人……”
一聲嗤笑從旁邊傳來,打斷了孟祈年的慷慨陳詞。
“不過一個知州之子的正妻之位,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後位呢?”
是蕭允。
他站在轎旁,俊秀的臉上滿是鄙夷,也不知偷聽了多久。
他嗤笑完,還伸手將宋輕瓷的手從孟祈年手中抽出。
宋輕瓷得了自由,轉頭便走。
蕭允目送著她走遠了,才回過頭看孟祈年,語帶挑釁道。
“我不是她弟弟宋回,”他笑容昳麗,一字一頓,“我是她未來的夫君,她孩子的父親。”
現在蕭允身份已落定,毫不擔心孟祈年能翻過來。
孟祈年氣得額頭青筋暴起。
他就知道,蕭充對宋輕瓷,有非分之想。
他緊握雙拳,咬牙說道:“你休想將輕瓷從我身邊搶走。”
蕭允笑了:“我活了十九年,圖謀之事從未敗過。”
他能讓他母親從一個不受寵的嬪成為皇后,讓自己從一個無人關注的皇子成為太子。
從孟祈年這樣的蠢貨身邊搶走一個女人,也並非難事。
他看著孟祈年,笑容如春風般溫潤。
“你可要好好活著,別把自己給蠢死了。”
“我還等著,我與輕瓷成親那天,你來給她抬花轎呢。”
他說罷,轉身便走,背影清俊如謫仙。
孟祈年心頭怒意翻湧,好一會後才平靜下來。
婚姻講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宋父已死,現在話事人是宋廣平,他答應宋輕瓷給他做妾。
宋家老夫人也默許了這事。
宋輕瓷下月便要成他的妾室了。
蕭允不過是個來路不明的男人,根本阻不了他的路,不過是逞口舌之快罷了。
想到此,他的心安定了不少。
他對著蕭允背影說道。
“輕瓷二十餘日後,便要嫁我,我勸你死了那條心。”
蕭允腳步微頓,但沒再理會他,快步追上了宋輕瓷。
為了將戲做全,宋回是和老夫人、族長一起回的宋府。
不過一個時辰,宋家門口便張燈結綵。
馬車方靠近,數串炮竹便被點燃,接著又有人敲起了鑼打起了鼓。
一時間炮竹聲聲,鑼鼓喧天,說不出的喜慶熱鬧。
蕭允方下車,府門口便有一眾小廝高聲叫了起來。
“恭迎二少爺回府。”
二房的人也等在門口,笑意盈盈地將蕭允迎了進去。
宋家人原想拉著蕭允做戲,但他以身上有傷要回去好好休息為由,直接進了宋家剛為他收拾出來的院中休息,並不讓人前去打擾,只許宋輕瓷入內探望。
宋輕瓷帶了些補品給他。
他看著宋輕瓷在桌旁忙碌,忍不住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