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聽聞,你主動要求帶雙倍嫁妝,給孟祈年做妾,這是真的嗎?”
宋輕瓷不打算瞞他:“假的。”
一切都只是她權宜之計。
蕭允臉上露出笑容。
“我就知道,聰慧如姐姐,不可能給人做妾。”
宋輕瓷怕打擾他休息,沒再他房中久待,叮囑了幾句便離開了。
隔日一早,孟家來人了。
宋輕瓷得了通報,來到前廳,看到宋老夫人,她二叔二嬸,孟父孟母,孟祈年和宋楚盈都在。
她祖母和二叔還在因昨日的事惱她,對她態度冷淡,倒是孟父孟母很是殷勤。
宋輕瓷在孟母身旁乖巧地坐下。
很快,她便知曉他們的來意。
他們是來替孟祈年向宋楚盈下聘的。
宋廣平看了聘禮單,臉色不愉。
“孟兄,這份禮單,似乎和你們之前給輕瓷下聘時的不一樣。”
少了許多,連之前一半都不到。
孟父喝了口茶,淡淡地回道。
“楚盈給的嫁妝,難道能比得上之前輕瓷的?”
宋廣平臉色難看至極。
“我已答應你,正在讓管事籌措嫁妝……”
孟母接過話:“那不是輕瓷的嫁妝嗎?”
宋廣平看了宋輕瓷一眼:“一個妾室而已,要什麼嫁妝。”
宋輕瓷端了桌上的茶,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
“二叔,你替堂妹籌措嫁妝,用的卻是大房的產業,傳出去只怕不太好聽。”
一道清朗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何止不好聽,簡直是坐實了吃絕戶的名聲。”
眾人看向門口,就見一襲月白錦袍的蕭允,施施然走進了前廳。
他入了前廳,既未向在座長輩行禮,也未自我介紹,只是走到了宋輕瓷身側站定,並衝她溫和一笑。
他本就長得清俊,因為受傷臉上帶著幾分蒼白,原來神色目光都清冷,看著有些生人勿近之感。
這一笑,卻如春風化雨,雪山融水般溫潤俊雅。
宋輕瓷看到蕭允,愣了一下。
她沒叫他,他訊息倒是靈通。
宋廣平聽了蕭允的話,臉色有些黑,正要說話,卻被老夫人打斷。
“回兒說得是,這些嫁妝是輕瓷的,無論她做妻還是做妾,都應當給她。”
宋廣平有些不解:“母親……”
老夫人掃了他一眼,他這才訥訥地住了嘴。
老夫人又看向宋輕瓷。
“只是,你父親方死,按規矩,你得為他守孝三年。”
宋輕瓷:“是。”
一直未說話的孟祈年開口了。
“老夫人,你不會讓輕瓷為她父親守孝三年吧?”
“再等三年,她都二十歲了。”
孟父孟母也皺眉。
宋輕瓷若三年後再嫁,他們只能三年後,再得她的雙倍嫁妝了。
見孟家人急了,老夫人這才不緊不慢地開口。
“自然不會,只是,我們不能讓輕瓷落下不孝的名聲。”
“所以輕瓷要入孟府做妾之事,不宜大肆宣揚,免得連累了孟府名聲。”
她目光慈祥地望向宋輕瓷。
“輕瓷,你說呢?”
宋輕瓷點頭。
“不若一月之後,我與堂妹同時出嫁,堂妹從正門出,我從偏門出。”
“待到街上,我的轎子再匯入成親隊伍之中,免得被人注意。”
“待過了一年半載,我再以孟家妾室的身份出現,便不會有人在意了。”
前世,她便是被這麼對待的。
她再三拒絕,但無濟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