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為啥?吃絕戶唄。”
宋廣平臉色微變。
宋家其他人臉色也有些難看。
許知祥低斥了那位官差一句,轉頭看向孟祈年。
“孟公子,你是外人,你來說說方才發生了何事?”
孟祈年看了眼宋輕瓷,又看向她身旁的蕭允。
他方才展現的血腥暴戾,讓他心下莫名不安。
他不喜歡蕭允。
更不喜歡蕭允看宋輕瓷的目光。
“方才四位小廝想抓他去見官,沒想到被他一刀斃命。為保命,他又挾持了宋伯父。”
“此等陰狠暴戾之人,應當就地誅殺。”
宋輕瓷失望至極。
她沒想到,孟祈年竟會和宋家人一起撒謊。
“孟郎,我父親方死,幼弟走失,宋家大房只餘我一人,孤苦無依。”
“難道孟郎不希望我找到親弟嗎?”
宋輕瓷瓷白的臉上泛著幾分委屈,看起來楚楚可憐。
孟祈年有些心疼地轉開目光。
“輕瓷,我是擔心你被歹人所騙,引狼入室。”
“你嫁入孟府,往後,我和我家人都是你的親人,不會讓你孤苦無依。”
宋楚盈伸手,挽住孟祈年的胳膊,語氣親暱地說道。
“是呀,往後我也是姐姐的家人和親人,定然善待姐姐的。”
孟祈年有些不悅地抽出手,眼帶警告地看了宋楚盈一眼。
他和宋楚盈的婚事並未官宣,她竟在大庭廣眾之下與他親近,屬實大膽了些。
現場眾人已經詫異地看向了他倆。
宋楚盈臉色有些僵,但很快又恢復了自然。
沒再去挽孟祈年的胳膊,人卻緊挨著他站著。
宋輕瓷在心下冷笑。
他們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宋回回來,宋家大房產業便會被他接收,他們定是不願意的。
許知祥看看孟祈年宋楚盈,又看看宋輕瓷蕭允。
“宋姑娘,你說他是你的親弟弟,你可有證據?”
宋廣平雙眼一亮,也問道:“是啊,你有什麼證據證明?”
宋輕瓷正要說話,她身旁的蕭允忽然身體一歪,軟軟地朝床上倒去。
她心下一驚,眼見蕭允滿布刀傷的背就要摔到地上,趕緊伸手拉住了他。
奈何她身體瘦弱力氣小,蕭允身材高大意識全無,她根本拉不住,只能緊急上前,將身體墊在了他身下。
宋楚盈說道:“姐姐對這位公子可真是上心呢。”
她邊說,邊看向一旁的孟祈年。
孟祈年臉色鐵青,看宋輕瓷的目光裡凝著火氣。
她臉上笑意愈深:“祈年哥哥,姐姐可曾對你這般用心過?”
孟祈年額頭青筋暴起。
許知祥趕緊讓一旁的官差上前將蕭允扶起。
宋輕瓷脫了身,一臉誠懇地看著許知祥。
“大人,我弟弟失血過多昏迷不醒,我可否先將他帶回府中,請大夫醫治,待他醒來再將人證物證呈上?”
許知祥看了眼蕭允,又看向宋廣平等人。
他雖已與宋輕瓷結盟,卻也不好在人前偏袒她。
果然,宋廣平並不願意。
“我看你根本就沒有證據,只是在單純拖延時間。”
宋楚盈跟著說道:“我看,你分明想與他串供……”
宋輕瓷冷笑:“我弟弟昏迷不醒,我如何與他串供?”
她看向許知祥:“大人,你若有此擔心,可將我弟弟帶去許府,找府醫醫治。”
“我會在宋府等我弟弟醒來。”
她現在在宋府沒有話事權,將蕭允帶回宋府,很有可能越治越嚴重。
許知祥點頭:“如此甚好。二老爺,你意下如何?”
宋廣平看著昏迷不醒的蕭允,面露猶豫。
孟祈年卻臉色難看地提醒。
“許大人,他連殺四人,你應當將他拘捕回去,打入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