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允直接一腳將蕭珏手中的劍踢飛了。
“蕭珏,你這是在幹什麼?當眾殺人滅口嗎?”
他聲音冷厲,面色冷沉,周身都籠罩著瘮人的寒氣。
蕭珏痛得臉色發白,眼泛淚光。
蕭允剛剛那一腳雖未直接踢到她的手,但他力氣大,她又將劍抓得緊,劍被踢飛時,也連帶著傷到了她的手筋。
她捂著拿劍的右手,紅著眼看向蕭允,怒道:“哥哥,你傷到我手了。”
蕭允冷眼看她:“你若不是我妹妹,你這隻手已經沒了。”
在餘州時,他便是這麼廢了宋楚楓一隻手。
這時,皇帝帶著皇后,莊妃,宜寧公主,駙馬拓跋清,永安王蕭恪等人也進來了。
看到院中情況,眾人都是一愣,隨後問起了情況。
蕭珏咬著唇,看了眼宋輕瓷,一臉委屈地說道。
“宋輕瓷被發現與宮中侍衛私通,侍衛身上不僅有她約見的紙條,還有她的給的定情信物。”
宋輕瓷上前朝皇上皇后等人行了一禮,這才終於開口。
“回皇上,方才民女在殿中被謝二小姐潑了酒,便想著回來洗漱。誰知熱水剛備好,便看到這人鬼鬼祟祟往太子書房跑。”
“大晚上的,他不在殿外盡職守衛,卻悄悄潛入殿中,定是為了刺殺太子,或是為了盜取太子書房中的機密文書。”
蕭珏冷聲反駁:“你胡說,哥哥方才一直在殿中,他怎麼可能刺殺哥哥?”
宋輕瓷笑了笑:“正是要趁太子殿下在殿中,他才方便潛入書房,趁太子殿下不注意時刺殺啊。”
“太子殿下武藝高強,若不趁其不備,怎麼可能傷到他呢?”
這理由很合理,現場眾人臉色都凝重起來,尤其是姜恆,額上直冒冷汗。
若是太子殿下在書房被刺殺,那他這個侍衛首領也做到頭了。
被擒住的林峻竹聽聞這話也這慌了,趕緊辯駁起來。
“你,你胡說,我潛進東宮,分是有是為了與你幽會。”
宋輕瓷冷笑:“你雖是東宮侍衛,但一直在殿外巡守,而我一直待在殿中,今晚才初次見你,何來的幽會?”
林峻竹像是早有準備,心下鎮定了不少,面色也平靜下來。
“你進東宮後時常出宮殿,次數多了便與我相識了,為了表示思念,你還親手為了繡了手帕。”
蕭珏趕緊將剛從林峻竹手上搶來的手帕呈上。
宋輕瓷輕笑一聲:“林侍衛,咱倆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林峻文認真道:“一月前,我剛調來東宮值守時。”
宋輕瓷瞥了眼帕子:“可這帕子是我半年前所繡,我並未帶來京城。”
她從袖中抽出一條帕子,攤開展開給大家看。
“我現在的繡品中不會再繡我名字中的任何一個字,但會在畫面中植入瓷器形狀。”
“大家看,我這副繡品繡的是梅花,我便在梅花的底部加繡了一個花盆。殿中還有我入京後繡的各種繡品,都是如此。”
她說完,便差了宮人,去殿中取她近期的繡品。
蕭允早已明白事情來龍去脈。
他拿過蕭珏手上的帕子看了看,隨即將帕子攥緊,目光陰鷙地盯著林峻竹。
“這是宋姑娘在餘州時送孤的帕子,孤一直將它放在書房,現在卻落在你的手上,今晚定不是你第一次想潛入孤的書房。”
他從一旁的侍衛腰間抽出劍,橫在了林峻文脖前,冷聲道。
“說,這是你第幾次進孤的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