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之前,也有人想要進去拍攝,可他們都沒有活著出來。”夜警忽然停下了腳步:“進去會死的,你現在還不能死。”預感到不對,高命肌肉繃緊,將昂貴的攝像機當作武器擋在身前。
“你膽子真大,敢去禁區拍攝,還敢……欺騙夜警。”
一根電棍出現在手中,劈里啪啦的電弧在夜晚格外顯眼,那位夜警語氣不再平靜,反而帶著一種施虐的快感,他似乎一想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就興奮的呼吸加重:“那老狗是哨所裡年紀最大的夜警,他能活那麼久肯定有原因,我都不敢招惹他,你騙誰不好非要騙他?”
“你們是一夥的?”高命臉色陡變,嚇得嘴唇都白了。
“一夥?哨所裡很多人都盼著他死,包括我在內,只是我被他拿住了把柄。”夜警抓著電棒,抬起頭,帽簷下面是一雙滿是血絲的眼珠:“其實很多來禁區探索的人,並非是死在禁區裡的,是我玩死了他們,然後將他們的屍體丟到了公寓當中。說來也奇怪,那麼多屍體,第二天就不見了,再也沒有人能找到它們。”
嘴角的疤痕因為興奮而扭曲,那位夜警都這時候了,還在安慰高命:“別害怕,我告訴你這些,不是想要殺你滅口,等我將你折磨夠了之後,會給你注射變成怪物的藥,將你活著交給那條老狗。”
“他手裡有你的把柄,我也正好和他不對付,我們兩個完全可以聯手,除掉他對大家都好!”高命嚇得身體發抖,好像是因為沒有站穩的原因,他抱著攝像機向後栽倒在了爛泥裡。
“你在吃飯的時候,會和盤子裡的紅燒肉聯手嗎?我是該說你天真呢?還是該說你愚蠢?”夜警揮動手臂,一道電弧劃過了黑夜。
……
“咳咳。”捂住口鼻,老人用一根手指撐起雨衣帽簷,渾濁的眼眸中帶著殺意,他和白天的樣子完全不同:“屍鬼,我要找的人呢?”
破布簾子被掀開,把玩著電棍的夜警站在門邊:“在屋裡。”
“把他帶出來。”老頭很謹慎,根本不進屋。
“現在恐怕是帶不出來了。”被稱為屍鬼的夜警拿起電棍朝一個鐵籠子敲了敲,一個滿眼被惡意佔據的怪物抓著鐵護欄,嘶吼咆哮,他雙手被粗糙的護欄劃破,可鮮血只會進一步刺激他。
“是早上來哨所的那個人。”老頭仔細觀看對方的臉,再三確定後,依舊不肯進屋:“他大清早來哨所,說黑鴉忘了什麼東西在他那裡,後面兩人去了貧民窟,我懷疑他們在計劃著什麼……可現在你把他變成了怪物,線索斷了。”
“你是在埋怨我嗎?”高瘦夜警冷冷的注視著老頭:“人你帶走,我要的東西給我。”
“你被罰在禁區巡邏也有一段時間,有沒有考慮回哨所。”老頭從雨衣下面拿出了兩個透明玻璃瓶,裡面裝著類似血塊的白色粘稠液體,“進入我的小組,你在禁區做的所有事情我都可以當作不知道,每個星期還能獲得雙倍的藥。”
盯著透明藥瓶,屍鬼不自覺地舔了舔嘴唇,直到舌尖碰到那道疤痕,他的表情才重新恢復正常:“我很好奇,大家都是夜警,為什麼你總能搞到最新的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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