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利亞猛地往後退了幾步,原本白皙的臉龐此刻毫無血色,蒼白得嚇人。
她驚恐地瞪大眼睛,望著面前的警察,顯然被羅夏前後截然不同的態度給嚇到了。
“殺人的感覺讓你很過癮嗎?”羅夏沉聲地問道。
這個名叫瑪利亞的女學生,頭頂的血色霧氣似乎在悄悄向黑色轉變,而在【審判之眼】的判定中,頭頂黑色霧氣的人,無一不是需要立即處決的重刑犯!“看來,學校裡的那三個學生,也是被你殺的吧,再加上你那個倒黴的父親。”
羅夏忽然想到了什麼,戲謔地笑道:“冰球杆?那玩意也能打死人?”
“.”
瑪利亞沉默不語,只是瞳孔猛地一縮,手指也在不停地顫抖,內心的慌亂暴露無遺。
她瘋狂地搖頭,聲音急切而尖銳:“你這是誣陷!我父親是被小偷入室搶劫殺害的,他死的時候,我和我母親都在超市,監控都拍到了!”
“是嗎?但在我看來,這不過是你們拙劣的偽造不在場證明的手段罷了。”
羅夏手指地板上蓋著白布的屍體,語氣平淡地講道:“如果沒猜錯的話,你父親的死亡時間要比法醫初步判斷的還要早至少兩個小時。”
“那時天還沒亮,一個叛逆期的少女和囉嗦的父親發生了爭執,一氣之下,她拿起手邊的水果刀,直接割喉殺害了自己的父親。”
“至於她為什麼敢殺人,原因很簡單,因為在學校時,她已經拿三個學生練過手了。”
“但這次不同,因為多了一個目擊證人——她的母親。”
“女孩本以為母親會因為焦慮症爆發而怒罵自己,但出乎意料的是,母親異常冷靜。”
“她先安撫好女兒,然後利用自己曾經的醫學專業,將屍體簡單處理後放進了冰櫃,延緩屍體腐敗,誤導法醫判斷死亡時間,同時也為母女倆製造了不在場證明。”
說到這裡,羅夏不禁嗤笑一聲:“你們母女倆還算有點小聰明,可惜不夠細心。雖然屍體體表的溫度被維持在了初死狀態,但你父親那冰涼的耳垂和耳後掛著的露珠卻出賣了一切。用不了幾個小時,法醫就能準確判斷出死亡時間,到時候你們的不在場證明可就失效了。”
聽完羅夏的話,瑪利亞的表情逐漸變得呆滯,眼神中充滿了恐懼。
一直觀察著她的羅夏倒是有些奇怪了,這麼脆弱的心理素質,真的是一個連環殺手?“這跟我有什麼關係!”瑪利亞依舊拒不認罪,聲音中帶著急切,“說不定是那個窮困潦倒的小偷故意這麼幹的,對,他就是想陷害我和我母親,所以才把屍體放進冰櫃,然後又故意拿出來。”
羅夏不為所動,輕輕搖了搖頭,“先不說你這理由有多站不住腳,而且,窮人?小偷?搶劫犯?”
他環視著這座至少有三五層,內部裝修奢華至極的別墅,又瞥了一眼面前這位全身名牌,即便在父親離世後,臉上仍保持著淡妝的富家千金。
羅夏低聲問道:“你真的瞭解什麼是窮人的生活嗎?”
不等女孩回答,他接著說道:“你覺得一個窮到只能鋌而走險,闖入富人家行竊的傢伙,會只滿足於拿走現金?”
“你知道你們廚房裡那一排純銀餐具,在貧民區能賣到什麼價錢嗎?你覺得他在掏空你父親錢包裡的現金後,還能忍住不順手牽走那個lv真皮錢包?哦,對了,還有這個。”
羅夏指了指滿滿一櫃子的處方鎮靜藥物,“這裡面隨便一瓶,在貧民區都能賣出幾百美金的高價!”
說完這些,羅夏無奈地攤了攤手,笑道:“你們根本不瞭解窮人,更不瞭解那些窮到走投無路的小偷。如果真的有小偷來過,你覺得這些東西還能安然無恙地留在這裡嗎?”
瑪利亞一時間無言以對。
她每天從上千平方米的別墅中醒來,就讀於每年學費超過二十萬美金的貴族學校,甚至每週的零花錢都是以支票的形式領取她哪裡會知道窮人連銀製餐具和鎮靜藥都會偷?
沒想到最後竟然吃了有錢的虧!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轉向了羅夏。
緊接著,令羅夏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原本還顯得脆弱無助的瑪利亞,眼神突然變得銳利起來,低垂的頭顱高高揚起,露出了那白皙、優美的脖頸,宛如一隻高傲的天鵝。
她整個人的氣質瞬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此刻,她的臉上已經找不到一絲迷茫與恐懼,反而以一種玩味的眼神看著羅夏,彷彿將他視為了一隻待捕的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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