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以金錢和企業管理模式發展的古斯販d集團不同,薩拉曼卡家族的管理體系只有很簡單的一個字:
血。
血緣關係的血。
整個薩拉曼卡家族從上到下,拋開養的槍手在外,從負責運貨的騾子到負責一區d品銷售的負責人再到總管財務大權的會計,幾乎都姓薩拉曼卡。
這種家庭作坊式的管理體系有利有弊,利處是家族裡很難出叛徒,但用人唯親也有一個非常大的弊端。
那就是你完全沒辦法將最有能力的人放到最關鍵的崗位。
何塞·薩拉曼卡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幾年前他還在墨西哥一所小學當老師,但就因為自己的血脈,被一個遠方的堂叔給看重。
沒有經歷過系統的培訓,就坐上了掌管一個販d家族的財務大權的位置,初始時他可能戰戰兢兢,恪盡職守的完成每一項交代自己的任務。
但時間一久,便會因為自己與領導者相同的血脈關係,不再看的清自己的地位而膽大妄為的將自己的利益放在了集團之上。
何塞是一個,而他電話裡的屠庫同樣也是一個。
但不同的是何塞還有點腦子,可屠庫卻只是一個癲狂的瘋子!
“啪——!”
某處倉庫的辦公桌上,一隻佈滿刺青的手猛地將手裡的電話甩飛,重重砸在牆壁上。
桌後,是一個臉上佈滿橫肉的矮壯光頭佬,他就是何塞口中的屠庫,同樣也是薩拉曼卡家族的三把手。
“我就知道何塞這混蛋遲早一天會捅出簍子,還說什麼內部訊息,一賠三,穩賺不賠?法克!老子遲早被他害死!”
一想到當時何塞忽悠自己時說的話,屠庫憤怒的臉上的肉都在顫抖。
因為何塞的“內部訊息”,他硬是拖了一週的查賬日期,就為了在這場拳賽上大撈一筆。
結果現在倒好,拳賽無限期延遲,賬面上的虧空又沒錢補上。要是被叔叔發現自己和何塞瞞著他搞這些事……
想起對方那對待家人依舊狠辣無比的手段,屠庫不由打了個冷顫。
他猛地拉開抽屜,從裡面拎出一個巴掌大的袋子,倒出幾顆晶瑩剔透的晶體。緊接著,又抄起桌邊的手槍,用槍把將晶體狠狠砸成粉末。
緊接著,他低下了腦袋.“嘶~~~”
屠庫嘴裡語無倫次地重複道:“太太太太.太正了!!!哈哈哈.情緒亢奮起來的他手舞足蹈地抬起槍口朝著天花板連轟了十幾槍,頓時驚動了外面看場子的小弟們。
等他們全部拿著傢伙衝進來後,看到自家老大這亢奮瘋狂的舉動,全部面面相覷地露出了見怪不怪的表情。
顯然,這已經不是屠庫第一次發瘋了。
“你們.”屠庫將槍裡的子彈全部打空後,抬著槍口指向他們,“你你.你,還有你,帶上所有傢伙,去找到今天上報紙的那個條子,叫做羅夏·布徹的那個死條子,把他給我幹掉!”
就像何塞說的,即便要被叔叔處罰,那也要送這個壞他們好事的條子先下地獄!被他點名的幾個槍手先是愣了愣,隨後有個膽大的試探問道:“老大,是公開的處刑還是.”
“你踏馬腦子動手術裝屁股上了是不是?”
屠庫雖然嗑嗨了,但還保留著基本的清醒,指著小弟們臭罵道:“這裡是芝加哥,不是蒂華納!殺警察這種事怎麼能踏馬的公開呢?!”
“噢噢,明白了!”
話畢,幾個槍手對了一眼,點了點頭後開始檢查腰間的槍支。
此時已經磕嗨的屠庫正倚在椅子上,雙目無神地盯著天花板,彷佛根本沒有把殺警察的事情放心上。
對於他們這幫從墨西哥過來的d販而言,殺警察早就是已經是司空見慣的事了,尤其是對方還是個沒什麼後臺的巡邏警。
當然,像dea(緝毒局)這種睚眥必報的機構,他們還是得躲著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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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區街頭,7-c-15號警車依舊像往常一樣在街道上巡邏。
但車上的羅夏和金妮卻顯得有些尷尬,尤其是金妮,臉上除了尷尬,還多了一絲氣憤。
她時不時擺著臭臉,斜睨著身旁的搭檔。
“我向你父親,同時也向你道歉,ok?”
羅夏實在受不了這小妞的眼神,抬手做出了投降的動作,“我真的不知道那個人是你爸爸。而且說起來,你爸其實也有錯。我當時本來就在氣頭上,他倒好,一上來就對我說髒話,所以我才會說什麼法克你老婆……”
“你還說!”金妮瞪了他一眼。
“呃抱歉。”羅夏尷尬地笑了笑,隨後試探地回道:“要不你向你爸解釋兩句?”
金妮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解釋什麼?解釋我的搭檔雖然性格衝動、滿口髒話、毫無職業道德,但卻是個有責任心、有擔當的好警察嗎?”
“哇喔,我沒想到你對我的評價竟然這麼高。”
羅夏故作驚訝地調侃了一句,但見金妮還是面色不悅的樣子,他輕咳了兩聲,沒有繼續開口。要說擔心,其實倒也沒有。